第5章 弋枯之
嗯! 猙獰巨獸似乎又要變化了,它的rou翅竟然漸漸虛化,不像之前那般凝實。 這是何故?作為一種生物怎么會發生此類變化呢?之前這種古怪生物的變化就已經極為奇異了,而現在,又是有了變化,似此叫人如何靜心處之。 若按常理,這種多重性的變化確實極其罕見。哪怕僅僅變化一次,也是萬載難睹,更別說像今日這般具有多重變化的情況了。而這猶如天崩的一幕,確實是真真切切的出現了。還好這是四下無人之地,不然定會驚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思緒回轉,啊,那巨大的古怪生物竟在消失,就像虛影,它已經完全不能用“生物”這個充滿生氣的詞形容了。 虛化的不單單只是那兇蠻的“怪物”,還有周圍的樹木,飛舞的木屑,彌漫的塵埃以及那在巨獸狂暴沖擊下所破壞的大地,此時都在虛化。 這是何故? 不過短短數息,這方天地就像受到了某種神奇之力的撕扯,變得極其不堪,恰在不堪的殘像背后,似是有著生機閃爍,透露著翠綠,有種萬物復蘇之感,令人暢然舒懷。 如此沒多久,這殘敗景象便徹底消去了痕跡,而顯于眼前的乃一派繁榮之氣,高大入云的綠樹,以及睛朗的天空中潔白的云朵,到處透足了生機。白云形態萬千,仿佛一群群調皮嬉鬧的孩童般,有捉迷藏的,有互相打斗的,也有獨自發呆的。 藍天白云之下,五彩斑斕的靈氣混合著無比圣潔的陽光,纏繞在高大翠綠的樹體之上,宛如訴說著什么,遐意而自然。 堅硬的棕色樹干旁,生長了足有半米高的茂草。 這草很是奇特,并非尋常的綠色,亦或青綠色,而是在綠色之中透著血紅,血紅之中透著幽藍,幽藍之中透著森白,森白之中透著邪紫,五色雜陳的奇草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仿佛在呼喚著什么。 此草名為五色幽靈,雖然看著邪魅,實則是一種人畜無害的益草,不單如此,而且還靈氣十足,很是適合煉藥之用。五色幽靈所煉之藥,有強神補神之特效,所以大陸上的脈紋師都備著幽靈補神丹。 …… 而在五色幽靈的不遠處,有一道暗黑之影平躺著。仔細看時,乃生著清秀面龐的少年,墨黑色的發絲于風中顫抖,仿佛有著生命,令人遐思。 少年很是安靜的躺著,一身黑色的裝束顯得有點特別,賦予了少年極濃的堅定,仿若經歷了風雨。 靈風過耳,扶來幾片青葉,使眼前的景象詩情畫意,十分醉人。這身著黑衣的少年赫然乃是石天,沒錯,他就是被木屑風暴淹沒的石天無疑。 放眼賞望,此時的石天與之前并無區別,不過,他的雙眸是緊閉的。顯然石天暈倒了。 他真的是暈倒的么?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石天之所以會“暈倒”,是由于他中了一種幻術。而這種幻術具體來自于什么,就要看石天的了。 …… “這是什么鬼地方!路這么難走,也不知道石天是怎么上去的!” 一個胖胖圓圓的小孩正艱難地走著,他的腰躬的極低,氣喘吁吁地嘀咕著。他的汗水如泉般往外涌,仿佛流之不盡。說話之時,他的武服已被汗水浸的通透,散發著股股氣味,令人遠之。 他身高約莫一米七,很胖,一雙堆滿脂肪的小眼睛似是會說話般,洋溢著靈動,顯露著可愛,甚至是滑稽。在滑稽的小眼睛之上,安靜地躺著一對猶如梭子般的俊眉,此刻俊眉由于汗水的洗禮而變得無比雜亂,他的一頭藍發也是如此。 他拖著沉重的身軀走著,更確切的說,是躬爬而行。 就這樣,他艱難的躬爬著緩緩的向前挪動,挪動著那沉重的身軀,不知過了多少的時間,這胖小孩終是來到了目的地。 “親了個貓的!累死我了!可算是到了??!……也不知石天那小子在哪兒?這茫茫林海的,我該去哪兒找他去呀!”他的呼吸完全沒有節奏,這幾句話說出去差點沒把他給累死,雙腿似是慣性的向前滑去。過了一會,小胖子又十分艱難的道: “哎!算了,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砰!砰!砰! 他看著這陌生的森林,思緒盡空,肌rou酸乏!哪里還顧得上石天,直接一屁股壓了下去,然后十分舒服的躺在了地上。小眼睛死死緊閉,身心徹底放松而去,猶如十萬年沒合眼的一樣。 時間飛逝,夕陽的余暉灑在林海中,將其染的一片暈紅,顯得極為醉人!時而傳來幾聲鳥兒的清鳴,合著夕風,奏響和諧的自然之韻。一個小時后,胖少年才恢復了大半體力,這才不情不愿的緩緩爬起來,朝森林深處走去。 胖少年叫弋枯之,與石天乃是摯友,感情極好。在石天剛到武門之時,他們便認識了,只不過,那時的石天看了族人被滅的慘狀,驚嚇過度,沒有太在意弋枯之而已。那個,就算石天想看一下弋枯之,恐怕都不可能啊,因為灰袍老者以靈氣封住了石天的意識,讓他昏睡過去了,所以那一刻發生的事,石天一點也不曉得。而關于石天的事,老者卻是告訴了弋枯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