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乖
這話把湯漾震住了,好一會兒沒說的出來話。 原安雄臥在她身邊,攬著她的腰睡了,留湯漾久久睜著眼睛,看著黑暗里不知哪里的虛空,長久沒有動一下。 狠狠閉上眼睛,壓得眼前的黑暗更濃烈,然后猛然睜開,圓形花紋光暈散開,她再靜靜地閉上,光暈散做了無數雪花圖案。 這不是真的,他并不是那個意思。 湯漾壓著心底的起伏跌宕,默念著這句話,不知不覺就安穩睡了。 原安雄醒來時她也醒來,他醒來好像看了她一眼,反正是這個方向,然溫熱的吻落在她額頭,撥弄好些她睡亂的發絲,才起床。 原安雄的確看起來是很溫和儒雅的人,只有在談判桌和紅室里才會偶爾露出捕獵者的鋒芒。 他們的衣帽間是分開的,也有另外的出口,到了早餐時湯漾才再看見他,湯漾打了很多腹稿才提出來。 “我們之前的約定還算數嗎?” 原安雄雙手拿著純白餐巾擦過嘴,笑容褪去了一些:“你指什么?” 她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可以叫賀欒過來,或者別人?!?/br> 原安雄兩指點點桌面,女傭接著就呈上了醒好的葡萄酒:“可以,你想怎么做呢?我的莊園不是誰都可以進的?!?/br> 湯漾抓著面前的面包片,看起來在很認真地一口一口啃:“我不確定他的意見,等他答應了再和你說好嗎?” 鮮紅酒液隨著玻璃杯搖晃掛在杯壁上緩緩下落,湯漾沒有看他,但是感覺到了危險。 但她必須走下去:“吃過早餐我可以用大廳的電話嗎?” 原安雄啜飲一口紅酒,鮮紅酒漬留在他的內唇,像飽食血液的吸血鬼。 “當然可以?!狈畔戮票秊t灑利落一笑,行了個紳士禮,離開了餐廳。 直到他不見蹤影湯漾緊繃的身體才放松下來,胃里不知道填了些什么,她完全想不起來了。 我打了一場勝仗,湯漾想,為了犒勞自己,她把藍莓一顆一顆叉起來,一臉享受吃下了。 原安雄在書房看她,液晶屏幕里面的她自然放松,背也松軟彎曲下來,完全不是在他面前的儀態,雖然在他面前的儀態更尊重、更柔順,但那并不代表她想討好他,而是戒備。 可是,假如她覺得一個賀欒或者別人就可以帶她離開,那就大錯特錯了。 他比她想的還要更在乎她,他甚至很久沒有插入過別人了,因為跟她的“約定”。 在原安雄的地位上,漂亮美麗的女士數不勝數地出現在他面前,愿意與他春風一度的不說全部至少也有大半。 或許為了權勢金錢,又或者為了他的人格魅力,他一直十分自信,這來源于自己的各個方面。 他是有一些特殊癖好,但他更喜歡掌控,這其中也包括自己,所以他手下從不會致殘致死,哪怕在圈子里也是有“良好品德”的S。 他不明白她為什么對他戒心這么重。 享受現在不好嗎?何況他可以給她更好的未來,和比她手里有的還要翻倍的金錢,具體翻多少倍,要看她的表現。 或者她喜歡親人那一套?他也可以幫她找到。 真是不乖呀,需要好好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