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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就算了,這女人還他媽的,對他拳打腳踢的。 他都已經決定遠離她了,跑出家去,她都要追上來,把他抓住,再左一拳右一拳地打在他的痛處,還踢他下面。 男人的最重要的部位。 好不容易他把她抱住了,能夠掐住她命門了,沒想到外面又沖進來一個瘋子。 二話不說,掄起拳頭就打。 這他媽,沒有比他更倒霉的人。 今天,他是做事沒看黃歷嗎?怎么壞事凈往他身上鉆。 蘇三河才不管這混蛋男人嘴里嚷得什么,又叫了什么,或哀求了什么。 他此時就只想要把所有的氣都往這個男人身上撒。 他要揍死他,讓他知道不是什么女人他都能欺負的。他不該打上咪兒的主意,不該讓咪兒受了這等驚嚇。 只要想到,他到的時候,看到咪兒那驚恐的眼神,痛苦的表情,他就恨不得把人打死。 但理智告訴他,不能。 哪怕他再生氣,也不能直接把人打死了。 打死是犯法的。 他自己死了倒沒什么,但以后咪兒和阿昱怎么辦? 沒有爹娘在身邊保護,這兩個孩子還不得被人欺負到塵埃里去。 他只不過是幾個月沒打電話回去,家里就可以無法無天到把咪兒賣了。 他要是死了,他們指不定把人怎么樣了。 為了一個畜生,送上自己的命,一點也不值得。 所以蘇三河,并沒有往要害里死命地打。他每一下都打進rou里,疼得劉賴子哭天喊地,但就是不會死。 蘇三河要讓他永遠記住這個教訓,讓他只要一提起買人的事,就從骨子里感到顫抖和害怕。 那才是真正的教訓。 “老蘇,你可別把人打死了?!崩显S上前扯住蘇三河。 像劉賴子這樣的,確實該打,但是老許真怕蘇三河一個憤怒,把人給打死了,這就太得不償失了。 像劉賴子這樣的人,如果讓蘇三河償命,這已經不是值不值當的事情,而是太不值當了。 所以,老許拉住了蘇三河。 “你別嚇著了咪兒,咪兒看著呢?!崩显S用力地拉他,想讓他冷靜下來。 此時,蘇三河慢慢冷靜了下來。 他早在揍劉賴子的時候,就已經冷靜,只不過是一種發泄,把內心怒火發泄出來的方式。 被老許一拉,他就停了下來。 聽他提到了咪兒,他這才注意到咪兒就站在他的身邊,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他。 他突然怪起了自己,剛才揍人的時候,怎么沒把咪兒拉在一邊? 讓咪兒看到了這么血腥的一面,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嚇壞。 一想到這,蘇三河心里說不出來的緊張,他柔聲喊:“咪兒?!?/br> 蘇咪兒緊緊地盯著眼前的男人,這就是原主的父親,她的阿爹。 以前她腦子不太清醒的時候,她是跟阿爹相處過的。 后來恢復記憶,她再想起來,看到眼前的人,她越發地覺得親切。 眼前的阿爹,和她自己的爸爸一樣,都是真心疼著她的。 她眼里慢慢涌出眼淚來,“哇”的一聲,撲在蘇三河的懷里,“阿爹,你終于來了?!?/br> 蘇三河抱住女兒,感覺到她渾身都在顫抖著,心里就跟被揉碎了似的。 難受得要命。 他更加地怪自己,當初就不應該把孩子留在上河村。 他就應該爭取團里的隨軍名額,而不是因為自己當年在外面執行任務,擔心他們娘倆在駐地受苦,而把他們留在上河村。 否則,他的妻子不會死,他的孩子也不會受這非人的待遇。 “阿爹……來遲了?!碧K三河的聲音也有些哽咽。 這個男人,在生死面前,不掉一滴淚,卻在女兒面前,鼻子有些發酸。 蘇咪兒卻搖頭:“不晚,阿爹來得不晚?!?/br> 蘇咪兒越是這樣懂事,蘇三河的心里就越難受,抱著女兒的手顫抖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到底是回事?” 此時,后面跟上來的人,也到了現場了。 朝劉賴子望了過去,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氣。 滿臉是血,身上衣服破舊,這是被打的? 這時,老劉叔說話了:“你們不能仗自己是當官的,就可以隨意打人,我要告你們去!” 蘇三河正安慰著嘛兒,氣性已經慢慢下來了,被老劉叔這樣一說,他怒火又起。 “去告,公安的同志就在這里,你跟他們說,這畜生做了什么事。給一個小姑娘下藥,這他媽是人干得出來的?” 蘇三河不愧是經歷過大風大浪,又在危險任務中出生入死的人,他什么情況沒見過,什么場景沒見過? 雖然他沒有問咪兒,也沒有問劉賴子,但是從劉賴子的反應和神情,他已經猜出了一二。 這劉賴子的行為,極不正常,這就不是一個正常人會出現的反應。 這一看,就是中了某種禁藥。 那喘.息聲,還有赤紅的雙眸,還有身體上的反應,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這個畜生,身上中了某種情藥。 再聯想到他剛到這里時,看到這畜生抱住咪兒,要做那樣的惡心的事情,他就猜出一個大概。 后來,在安慰咪兒的時候,他輕聲問了咪兒怎么回事。咪兒已經把事情都告訴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