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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枝心中警報拉響,立體環繞時在腦中播放, 她立即止了話頭,改換策略:其實,我有病。 顧問淵的滿腔情緒一下子卡?。?? 有什么? 迎著他的目光, 阮枝肯定點頭:是的,我有病。這種病, 是我最近才發現的,我似乎格外喜歡不喜歡我的人。 可憐窮途末路,一個扯淡的理由竟然還要重復使用。 顧問淵:? 他的表情由迷惑切換到冷酷只有短短兩秒:你這不叫病, 叫欠的。 阮枝: 我要是信你, 我就是賤的。 顧問淵冷眼說出這話, 不知是氣著了還是順嘴沒過腦, 說完他就覺出不對, 迅速別過臉暗自呸了聲,我是說,你當我傻的么?會信你這種話? 阮枝憋住了不合時宜的笑意,艱難地將往上翹的唇角繃直了壓下去, 以免讓這位爺愈發惱羞成怒。 你說你是逮著不喜你的人上趕著,難不成我就喜歡你了么? 顧問淵一言點出她的漏洞。 說這話時他留著半截,私心里不想點明蕭約那分明就是還在意她的樣子,于自己的事倒是嘴硬得滴水不漏。 不料阮枝順著這漏洞順坡下驢:我也知道顧師弟不喜歡我,約莫是我先前貿然還禮的舉動惹得師弟不快了,才說出那樣的話來。然我心中十分清楚,我與師弟并非兩情相悅,何談能夠在一起? 她撫上那枚雕花戒指,就要取下來:想來這枚戒指意義重大,不好拿來作解氣的筏子,當好生收藏著 好聽的場面話生生被拔不下戒指的現實堵得嚴嚴實實。 阮枝愕然,垂眸看著自己的手,又使勁兒拽了拽,愣是沒法兒將這戒指拿下來。拉拽過程中所感覺到的器物卡頓并不明顯,反而有種這戒指本就長在她手指上的怪異感。 她抬首望著顧問淵,目中有著明晃晃的質詢:這戒指為什么拿不下來? 顧問淵皺一皺眉,反問道:戒指在你手上,你怎么問我? 這可是你的戒指啊。 阮枝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無計可施,她將手往前伸了伸,顫顫巍巍地問,該不會,真的要我把手剁了才能取下來吧 顧問淵嗤笑,三分質疑七分不屑,像是在瞧著阮枝玩的什么把戲,兩指慢騰騰地握住了戒指,便要用力往外拔沒拔下來。 ? 顧問淵靚仔不解,為什么拿不下來? 阮枝:?這是我問你的問題。 顧問淵走近了點,換了個姿勢,一手握住阮枝的手臂,一手改換角度抓住戒指,有種放大招的架勢。 他也確實使出了全部力氣,以至于臉上那道冷漠的屏障都有些崩壞,雙頰略紅,明顯是用勁過頭憋出來的。 然后。 顧問淵并沒能將戒指取下來。 阮枝: 顧問淵: 阮枝默默地看著他,低聲道:該不會是你用了什么小手段吧。 顧問淵感到荒謬,氣極反笑:用手段為了讓你戴著我的戒指拿不下來?你怎么不說是我苦追你多年不得,特意為了你來的尋華宗? 阮枝怔了怔:我的厚臉皮還沒到那個境界。 顧問淵:。 不論是蠻力還是靈力,都無法將這枚戒指拿下來,顧問淵側首,將目光投向夾縫中的那柄短刀:要么 阮枝嚇得登時抽回手:暴力不提倡??! 顧問淵與其說是在凝視那柄刀,不如說是在出神,不知他想到了什么,臉色慢慢地變了。 阮枝探過腦袋,湊到他視線前方去: 你想到什么了? 顧問淵一口否決:沒有。 阮枝:?? 顧問淵這明顯是想到了什么事關重大的事,表情微妙又復雜,偏偏嘴硬不肯說。 阮枝以為他是想到了如何脫下這戒指的法子,正要追問,卻見顧問淵轉身就走。他步履匆匆,全然沒有來時的悠然自得,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滋味,以至于連過來的正事都忘了。 這算是躲過一劫 阮枝低頭看看戒指:還是遇著了更大的劫??? 劫? 【你可以利用三位男主馬上要歷經的雷劫來促成任務?!?/br> 系統音毫無防備地再次出現,神出鬼沒。 阮枝以為是錯覺,緩了兩拍才以心音回復:你又能出現了? 【托你手上那枚戒指的福?!?/br> 系統不似先前那么急迫,和阮枝有了解釋的閑心余裕,【世界融合的沖擊太大,三位男主的氣運完全壓制了我的力量,導致我無法出現,讓你任務產生偏差。這枚戒指中有顧問淵的氣運,能讓我得以喘息?!?/br> 這戒指到底是什么? 【里面藏著顧問淵的心臟,對于他這種不容于天道卻又硬生生活下來的妖魔結合體,心臟是他唯一的弱點?!?/br> 那他還敢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