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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枝實話實說,并不心虛:是啊。 溫衍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可是赤炎珠這東西,并非等閑物品,你既送得起這個,又怎么會真的缺錢。 做月老,不是在上一個,就是在這一個。 不論阮枝這會兒究竟是更喜歡包養的俊俏小師弟,還是心中仍對蕭約舊情難忘,今天這個瓜,他溫衍是吃定了! 哦,赤炎珠啊。 阮枝恍然大悟,耿直地道,那是我師父送的,他說庫房里堆了兩箱子放不下,讓我拿了一堆走。 溫衍: 笑容突然凝固。 阮枝拿出儲物袋,抓了兩顆赤炎珠出來,捧到他面前:我這兒還剩兩顆,師兄您要么? 溫衍僵硬地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不必了,謝謝。 看來這瓜,到底是吃不成了。 這根月老的紅線,也是搭不上了。 阮枝,真有你的。 說完了這件事還不算完。 阮枝拿出玉牌,問:溫師兄,你在這個玉牌里的序號是1沒錯吧? 溫衍點頭: 是。怎么了? 沒什么。 阮枝決定還是不將打錯通訊的事說出來,沒什么意義。她將靈力注入玉牌,指著上面的阿拉伯數字說,師兄,這個上面的數字為什么是這樣的,和背面刻著的數字不一樣? 溫衍了然,解釋道:這種奇怪的數字是制作玉牌的人規定的,說是為了界面更加的簡便,不至于被尋常的數字覆蓋得太過嚴密,不好看。學起來也不難,只有一到二十一的數字。先前去秘境的時候許多弟子都來問過我,我看你沒什么動靜,以為你同蕭師弟在一處,他已經教過你了。 阮枝問:蕭師兄生來便認得這種數字么? 你怎么會說是生來? 溫衍失笑道,像他們那種大些的修仙世家,家中就會教的,小點的門戶就畢竟制作這玉牌的人隱世多年,流傳的東西就這么一樣,并不為人所熟知。 原是如此。 阮枝垂眸思索著,想制作這位玉牌的人大約同她一樣是為穿越者,可是她是帶著任務來的女配,對方卻好像并不用做什么任務,只是僅僅做了個玉牌表明身份么? 阮枝又問:多謝師兄告知,那師兄可知道此人的名號,人又在何處? 溫衍誠懇地望著她:我要是知道此人的名號,就不會一直用制作玉牌的人這句話來代稱了,更不用談能知道此人在何處了。 阮枝:有理有據。 - 數天后。 蕭約閉關結束。 他先去見了青霄長老,回稟了自己的近況,又同青霄長老比了一場。二人切磋起來頗為忘我,結束時已近傍晚。 蕭約告辭離去,在青霄殿門外稍作猶豫,沒有立即回自己的住處,而是轉道去找阮枝。 他身上是帶著錢的,還有專門用于在蕭家各處票號取錢的印信,書房里的紫檀木盒和玉玨是以備不時之需。 那日聽阮枝那么說,想想她的性子,恐怕還真的沒有去拿??扇卞X的感受大約不好受,她又是個女孩子,說不定是有什么不好言說的用錢之處,他作為她的師兄,自然得給她一些。 我只是以師兄的身份去幫助同門而已。 蕭約這般想。 到了阮枝的住處,卻不見人。 蕭約本想放下靈石就走,可是遲遲不能實現,動作間有什么東西絆住了他,令他還是決定出門去找阮枝,親自見她一面才好。 這會兒已經下起了蒙蒙細雨,尋華宗這地方的雨總是下得不大,纏纏綿綿得頗像是哀怨難解的愁緒。 蕭約的聚靈為實足夠嫻熟,不畏懼這點雨水,信步走在沾染雨水而愈發顯得青色郁郁的石板路上。 一抹白影躍入視野邊緣。 蕭約不經意地望去,看見一名身著內門服飾的男弟子,正撐著一把白底緞面繪合歡花的傘,從相對的方向走過。 既是內門弟子,還需要打傘? 莫不是謝岍? 不對。 蕭約猛地反應過來,朝著那人離去的方向看去:那把傘,似乎是阮枝有的那一把? 阮枝已經窮得需要賣傘了嗎?? 蕭約的內心受到極大震動,當即收回視線,加快了尋找阮枝的腳步,步伐太急,在一個拐角的窄道上險些和來人正面撞上。 哎嘶,蕭師兄?! 說曹cao,曹cao到。 這人正是方才蕭約腹誹過的謝岍。 經過上次蜃樓秘境一行,謝岍跟著蕭約,已經將聚靈為實學得不錯,這會兒便是趁著下雨的時機,出來實際地練習一番。 謝岍對蕭約行了一禮,對他很是尊敬:蕭師兄好,您何時閉關結束了? 今晨。 蕭約回了一禮,開門見山地問,你可見到阮枝了? 謝岍搖頭:沒見到,不過,阮師姐近來都會去扶搖閣領任務,這會兒大約是正在做任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