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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枝眼神死地抬頭看著她,我不是縱欲過頭,我是勞動過頭。 孔馨月聞言,表情更驚訝了,壓低了聲音湊近問道:竟然是你在上面么? 阮枝: 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孔馨月萬般不解:你居然為了一塊上品靈石就去了生草園做苦力?! 對此,阮枝只能捋一捋并不存在的胡須,滿面深沉,高深莫測地道:天下人苦貧窮久矣。 孔馨月:你可以直說你沒錢了,我聽得懂。 阮枝: 她悲痛地掩面:最近手頭是有點緊。 看來包養俊俏小師弟是件頗費靈石的事啊。 孔馨月從儲物袋里拿出七八塊上品靈石遞給她,接著吧,實在不行把小師弟踹了,這么敗家的爺們兒可要不得。 阮枝不要。 孔馨月硬塞給她。 推拒之間。 孔馨月問:說起來,那位顧師弟你還追著么?看著顧師弟約莫是個有錢的,你追他總比包養小師弟好。 阮枝頓時垮了臉:什么有錢啊,他連把傘都沒有。 孔馨月大驚失色:什么?! 兩人雙雙沉默。 孔馨月握緊了阮枝的手,語重心長地道:養兩個,確實是容易沒錢。我不想以后在沿街乞討的隊伍里看到你,你自做取舍吧。 阮枝:其實我并沒有包養任何人。 我懂。 孔馨月擺明了沒信,淚眼婆娑地拍拍她的手背,我都懂。 阮枝: 你又都懂了。 - 次日清晨。 林師弟早早地來到扶搖閣開門,特意看了圈門前等候的弟子,沒看到阮枝,倒是看到了昨夜師兄說起的那位顧問淵。 這顧問淵正是阮枝追求的人,兩儀廣場上的事被描述得繪聲繪色,此刻便浮現在林師弟的腦海中,反復重現。 輪值師兄由于昨日不知名的精神攻擊,夜間回去后苦練發音,半夜不睡,早上不起。 林師弟獨自面對著一擁而入來拿任務的弟子們,只能弱小可憐又無助地艱難維持秩序。 好不容易人潮散去了。 林師弟注意到顧問淵不爭不搶地站在旁邊,非常守規矩地穩步走上來,心中頓時多了幾分贊賞:不愧是阮師姐看上的人,確實氣度不凡。 顧問淵以前從來沒想過他還有為錢考慮的一天。 符修這一道實在是太燒錢了,他本可以借著畫符勉強維持收支平衡,自從上次接了阮枝的赤炎珠,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以至于他不得不直面自己當下的落魄,并懷揣著一點微末難以言說的心思,到了尋華宗的扶搖閣來找賺錢的法子。 那些弟子搶的是門內的任務,顧問淵在尋華宗門內不好發揮,索性等他們搶完了再上來。 他站在巨大的墻面前挑選山下的任務。 林師弟觀察顧問淵片刻,覺得有必要幫一把,便走過去,主動道: 阮枝師姐,昨日也來此處接任務了。 顧問淵動作一頓,視線望過來。 林師弟心說有戲。 昨日便聽師兄說,這顧問淵有些心高氣傲的勁兒,不愛搭理人,幾乎沒跟旁人交談,但是偏偏和阮枝能有話說。 如今一提起阮枝,方才還一臉漠然的顧問淵便有了回應。 這不是愛情是什么? 林師弟清了清嗓子,繼續道: 阮師姐好像是買蘊火丸、玄靈草這些東西,近來手頭有點緊,昨個兒半夜快落鎖了才來交的任務,好生辛苦。 顧問淵本想說蘊火丸和玄靈草也值不了幾個錢,驀地又想起那兩顆赤炎珠,以普通修士的眼光來看,赤炎珠就比較難得了。 他垂眸望著這人,神色淡淡:所以呢? 所、所以? 林師弟尷尬地撓了撓頭,沒什么所以了,我就是隨便說說。 顧問淵收回視線,足尖輕點,從任務墻的最高處摘下了一個牌子,勾著上方的吊繩,平舉到林師弟的眼前:勞煩,記錄一下。 清泉莊邪祟作亂,十五塊上品靈石。 嘶 又是個沒人接的任務。 林師弟一邊做著記錄,一邊道:顧師弟,此行大約兇險,你千萬帶著玉佩,若有為難及時放求救信號啊其實不去做這么難的任務也沒什么,多挑幾件尋常的做,日積月累也會有靈石的。 無人應答。 林師弟抬頭一看,發覺顧問淵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走了。 與此同時。 裴逢星正在外門的摘星樓領取任務。 外門的摘星樓同內門的扶搖閣是一個性質的任務派發中心,只是考慮到內外門的區別,任務范圍、難度高低都不一樣。 裴逢星走過去的時候,正聽到輪守的兩個弟子在交談。 一個道:我昨天聽內門的師兄說,阮枝師姐都去扶搖閣領任務了,早晨去的,到晚上快落鎖了才去交的任務,累的不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