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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阮枝應承下來:行啊。 索性也沒什么事做。 蕭約又看了她一眼。 阮枝便問:蕭師兄,可否介意我在旁一觀? 無妨。 蕭約的指腹在斷水劍上摩挲兩度,面上是素來的波瀾不驚。 他的感覺很奇怪。 前一秒看見謝岍同阮枝的親近,無端的心浮氣躁;下一秒阮枝來和自己說話,心緒又莫名安定下來。 這變化極其細微,連他本人不過都是在情緒起伏間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劍,并不能剖白清楚。 - 開始教謝岍聚靈為實后,蕭約就沒空去想心內曲折的彎彎繞繞了。 因為謝岍他真的基礎太差了。 運氣、聚靈、調息無一能看得過眼。 你在外門的時候都學了什么? 蕭約很好奇。 謝岍窘迫不已:就、就是這些。 蕭約蹙了蹙眉。 阮枝想到了什么,問:外門素日是怎么教習的? 謝岍大概說了。 確實沒太特別的,只是外門較為怠惰松懈,許多事情并不會精益求精地解釋,大多是略略帶過就算結束。這種方式對于原有修道涉獵的人來說沒有太大問題,對部分出身平民、甚至是困苦的人卻不太友好。 尋華宗在作為一號男主的主場中是正面形象,而在二號男主那里卻是前期的磨礪,世界融合后免不了會出現些許摩擦而生的變動。 難怪。 阮枝的猜測得到了印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她想著,或許以后偶爾也會有此類細小的不協調、沖突出現譬如三個男主都在一個世界里,到底誰才算是最男主的男主呢? 蕭約蹙了蹙眉,神色不大贊同,但外門教習之事非他一個弟子能管的范圍,且要改變也不是一日之功、一人之力便可以,故而他沒發表意見,只是道:既然如此,我從聚靈初階開始教你。 謝岍受寵若驚:謝謝蕭師兄! 連話都能說利索了。 蕭約教謝岍運氣聚靈的法子和阮枝的不一樣,他是在關竅處打通,偶爾手指伸出去點兩下,乍看像點xue似的。 不過這法子看上去粗魯,倒比阮枝的法子效率高,更能激發運氣者本身的資質。 阮枝一臉學到了的表情,喃喃道:原來還可以這樣引人運氣 你何時也教人運氣了? 蕭約冷不防問了這么一句。 他的語調一如既往,神色更是沒有變化,出手精準迅速。 阮枝循聲望過去,還以為是自己幻聽,直到蕭約側首,兩人視線相撞。 阮枝:呃,這個需要有資格證明嗎? 蕭約: 蕭約:不需要。 他的眼睫輕巧快速地扇動了兩下,仿佛是在緊張。 除了謝岍這個特例,內門弟子中還沒有需要人帶著運氣的,而阮枝顯然還沒有教過謝岍。 那么,她教的必定是外門中的某個弟子了。 蕭約的腦海中劃過一張臉。 阮枝沒太懂他沒頭沒尾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她撐著下巴旁觀,倒是驀地想起一樁忘卻了的事:對了,溫師兄說的那件事,我差點忘了,今天也沒見著溫師兄告知,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忘了。 什么事 蕭約順嘴接了話,行至半途就明白了阮枝說的是什么,話語卡在唇畔,整個人都僵了僵,你居然還記著。 那么草率的瞎話記得清楚,雪露膏反而忘得一干二凈。 阮枝一本正經地道:那么重要的事我當然記著了。 蕭約輕輕地深呼吸了一遭。 謝岍不明就里,問道:是什么大事? 蕭約試圖阻止:別 但不幸失敗。 阮枝已經開始講了:事情是這樣的,溫師兄昨晚告訴我,樂修能用樂音破開我們身上的舊傷,導致傷上加傷;若想防備,往傷口上多纏幾圈冰蠶絲就可以了。 謝岍如臨大敵,大驚失色:竟然還有這種事?! 蕭約: 怎么會這樣。 這么草率的瞎話為什么一個兩個都信了。 恰逢此時孔馨月特意路過,聽見了冰蠶絲這三個字,頓時覺得抓住了機會。 她昂著腦袋,頗為得意地走到阮枝身邊,從儲物袋中牽出一段冰蠶絲,手指抖了抖,力爭阮枝能看得清清楚楚:看到這冰蠶絲了嗎? 阮枝很給面子地抬了抬眼。 孔馨月振奮又激動地道:好看吧,你!沒!有! 她雙眼放光,幾乎是把快生氣啊幾個字寫在了眼睛里。 阮枝:哦。 孔馨月:??? 她的笑容和動作驀地中止,只剩冰蠶絲還在空中隨風舞動怎么回事?為什么阮枝只說了一個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