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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半點要帶小皇帝回宮的意思都沒有, 就這么將這個人丟在了原地。 深更半夜,衣單無鞋,還?卷走了宮里陸晉遠唯一一幅藏畫。 這哪里是仙人, 分明就個強盜?。?! 皇帝:…… 喧鬧聲從外面傳來,重重地腳步聲伴隨著近衛隊長呵斥聲:“何?人鬼鬼祟祟地藏在里面, 還?不快快滾出來?!?/br> 小皇帝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深覺自己就是過海拆橋里被拆的那座橋, 用完就丟掉。 唯一慶幸的是,得了一件可以御寒保暖的神奇斗篷, 想?來這個冬天不會怕冷了。 他整了整身上的斗篷,直起身子, 再抬頭?的時候,帝王身上獨具有的那股氣勢陡然間便?冒了出來。 小皇帝踱步走到門?前?, 不等侍衛推門?闖進來,便?打開門?,泰然自若地走了出去。 “吵什么吵?” 小皇帝聲音不大, 卻是讓眾人驚掉了下巴,這大半夜的,皇上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近衛隊長“嘭”地一聲跪在了地上,想?起剛剛說的那句話,額頭?上立馬冒出了一層冷汗:“卑職不知是圣上在此,驚擾了圣駕,還?請皇上恕罪?!?/br> 身后?眾人嘩嘩地跪了一地:“參見皇上,請皇上恕罪?!?/br> 皇上為什么在這里不重要,怎么保住脖子上的腦袋才?是最著急的事情。 皇帝垂眸看了他一眼,幽幽道:“鑾駕呢?” 近衛隊長立馬起身,飛快地說道:“卑職這就去抬?!?/br> 小皇帝面上毫無異色,可是一雙腳已?經?凍得僵硬,再等他將鑾駕抬過來,這腳怕不是就要廢了。 他沉著回道:“不必了?!?/br> 說著隨手指了幾個人:“你們?幾個,將朕抬回去?!?/br> 幾個侍衛只是懵逼了一瞬,便?連忙上前?,以手臂搭建了一個臨時的鑾駕,穩穩當當地將皇上抬起,心?情忐忑往寢殿走過去。 坐在手臂之?上的小皇帝不著痕跡的將腳藏進斗篷,心?中有些遺憾地想?到:也沒有問一問這仙人是何?方神圣,以后?還?能不能見上一面。 見不見得上,難說,因為仙人蓬熠這會有些生氣。 這個白木頭?瞞著他很多事情,而且一點要解釋的意思都沒有。 蓬熠從皇城回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院子里依舊是靜悄悄的。 這個白司木不知去了哪里,竟然一夜都沒有回來。 蓬熠不爽地推開了前?廳的屋門?。 屋子里的大桌上燃著一盞永遠不會熄滅的燈,無論?何?時進來,這里總是帶著光的。 他將畫軸放在了桌面之?上,卻是無意間看見了平鋪在桌子上剛剛畫完不久的畫像。 這畫像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蓬熠頓住了腳步,一揮手,將屋子里所?有的燈全都點燃了。 亮如白晝的燈光下之?人,一覽無余。 那一瞬間,他忽然覺得這個人也許并不是自己,而是那個叫楚墨的男人。 “陸晉遠,我都已?經?畫了那么多你的畫像了,你能不能也替我畫一張,只要一張就好,求求你了?!?/br> 這句話猛地從腦海中蹦出,突兀極了。 蓬熠甚至找不到前?后?之?間可以用來聯系的點,或者是任何?的記憶。 他用手撐住桌面,熟悉的疼痛感再一次席卷了全身。 這一次他沒有睡覺,也沒有做夢。 蓬熠放棄對這幅畫深究,也不再探尋這個楚墨究竟是誰,不再去思考任何?一件關于陸晉遠的事情。 疼痛逐漸平息,似有種難以抗拒的力量在抹消他腦海中這些殘留的記憶。 之?前?因為剛醒來不曾注意,可現在想?來,這力量一直都在。 蓬熠冷哼一聲,這是拿他當什么,傻子嗎?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百年前?在凡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天色逐漸亮起,小院子里響起腳步聲,白司木提著兩條魚推門?進來,一眼便?瞧見了坐在桌邊拿著畫的蓬熠,以及桌子上放置的畫軸。 白司木垂眸掃了一眼當下的情況,平靜地說道:“回來的時候捉了兩條魚,家里有廚房,吃魚怎么樣?” 蓬熠原本有一大堆的話想?要問他,可是就在白司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畫面陡然間便?熟悉了起來。 好像曾經?在這間屋子發生過同樣的事情,以至于質問的話沒說出口,倒是忍不住回道:“我喜歡糖醋的?!?/br> 白司木勾了勾唇,輕聲道:“我知道的?!?/br> 蓬熠覺得一切都不對勁,自從來到這間小院,一切都變得奇怪了。 先是奇怪的夢,再來是奇怪的人,還?有白司木。 就連白木頭?都像是變了一樣,再不是那個冷面仙尊,無端的多了幾分柔情。 他不知道該從何?問起,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白司木拎著魚去了一旁的小廚房。 這人處理食材的手法非常的嫻熟,兩條魚在他手中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就已?經?變得光溜溜的。 看他處理這些東西的模樣,蓬熠完全想?不到這人竟然就是九重天之?上那個冰冷的仙尊。 小廚房里還?有鍋灶,需要生火,出于好奇,蓬熠竟是自告奮勇地坐在了生火的地方。 “這個東西要怎么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