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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洛斯用一只手撓著短發,另一只手指著克萊因:“是送給這個小子的?” 克萊因愣了愣,看向聶冷彥。聶冷彥將首飾丟給他,又在店里挑了一只精美的首飾盒,告訴他收好了,到時候有用。 夜晚,克萊因將那批鉆石首飾拿出來,這些東西都是成雙成對,聶冷彥一起交給他,是什么用意? 大齡老O難猜的心思讓青年小A失眠了。 ——— 邀請聯邦的財政部長,排場必須擺足,聶冷彥雖然一直在軍界高層,但商界的人脈也是不可小覷。單單一個馬杜克,首富家族橫行商場,要什么樣的酒店訂不到? 聶冷彥原先沒想找他幫忙,架不住馬杜克的熱情,主動要攬下這個差事。馬杜克居心不良,他聽說是要幫克萊因解決終身大事,興奮積極過度,胸脯一拍,當天就把酒店給訂好了。 當晚,聶冷彥收到酒店地址,在阿瑟那較為隱蔽的高樓里,一般不對外開放,要有關系才能進得去。聶冷彥對這里有所耳聞,難得夸了一回,辦事不錯,還挺靠譜。 馬杜克陪聶冷彥耗了也有十來年,算是他的追求者中屹立不倒的元老級別。聶冷彥對他的態度不冷不熱,一直保持著距離,哪怕欠了人情,也會想辦法從別處還回來。 “聽說你去年終于畢業了啊?!?/br> 馬杜克的笑容微妙而尷尬:“……嗯,對我來說已經很不錯了,我以為還要再留幾級呢?!?/br> “不會的,你這么大年紀,奧斯陸留著也不方便?!苯甑膶W生里就沒有畢業超過30歲的,簡直是給奧斯陸光榮的校史抹黑。 馬杜克委屈,感受到心上人語氣中深深的嫌棄。 聶冷彥問他現在在什么部門工作,他很清楚馬杜克半吊子的水平,有意想給他找個輕松的差事。沒想到馬杜克眼中精光一閃,問:“我能申請去飛鯨號嗎?” “……你想來飛鯨號?”聶冷彥目瞪口呆,“你不會是因為我才有這種想法的吧?” 馬杜克靦腆一笑,猜得真準,就是為了你??!不然誰會沒事做去上軍校受那些罪,他好歹也是首富的兒子,天天在家吃香喝辣不比做皇帝還舒坦? 聶冷彥嘆氣,無可奈何的搖頭:“那你還真是選錯方向了啊……你難道認為進入聯邦就可以調入飛鯨號?我告訴你,飛鯨號是聯邦里最特殊的探索艦,所有的艦員是需要額外進行考試和選拔的?!?/br> “……???還要考試?!” “你以為呢?!甭櫪鋸┛嗫谄判膭竦?,“你看看你,三十好幾了,就別折騰了,老老實實在聯邦里面工作不好嗎?我給你找個輕松點的差事,干膩了你就回家繼承家業,提起這段從軍往事,你家人還會引以為豪呢?!?/br> “可是、可是——”馬杜克可憐兮兮看著聶冷彥,感覺自己的命運也太悲慘了。好容易以為可以在心上人身邊鞍前馬后,誰知晴天霹靂,被告知還要考試選拔,這就等同于飛鯨號已經對他關上了大門。 作為一名人到中年的學渣,馬杜克用了6年多的時間才從奧斯陸的成人班畢業,如果再去參加考試,等到他能登上飛鯨號,多半也是四十歲之后的事了。 雖然現在的四十歲和二十歲在身體性能上差別不大,可多少還是存在一些差別,比如心理狀態,抗打擊能力和年輕人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了。 “就按我說的做吧,明天我就去一趟行政處,幫你安排安排?!?/br> 馬杜克沉默,猛然搖頭,心中燃起小宇宙:“不!考試就考試,我一定要進飛鯨號!” “……”聶冷彥揮揮手,“去吧,希望十年之內能在飛鯨號見到你?!?/br> ——— 正式會面那天,聶冷彥一早便起來,去叫克萊因起床。敲開門之后,發現克萊因早已整裝待發,西裝穿得整整齊齊,領帶系得一絲不茍,挺拔身姿和俊美臉龐相得益彰,渾身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醉人魅力。 恍惚之間,聶冷彥驚覺,小崽子真的已經長大,成為可以和他比肩的男人了。 “怎么樣?”克萊因撥弄著袖扣問道。 “很帥?!甭櫪鋸退杨I帶給整理好,“夏部長看到你這么精神的模樣,肯定也會很滿意?!?/br> 克萊因握住他的手,拇指婆娑著手背:“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讓你知道這個好消息,但已經忍了這么久,再等一會兒也無所謂?!?/br> 他靠過去,吻了吻聶冷彥的額頭:“等晚上回來再說?!?/br> 聶冷彥摸著額頭,內心隱隱冒出一種不好的預感,為什么總覺得他嘴里的“好消息”和自己所知道的有出入……? 十點左右,夏家和聶家的各位家庭成員準時到場。除了夏部長這尊大佛,夏迷聲的哥哥夏杜秋也來了,見到聶冷彥臉色不太好,都不想和他正面打招呼,顯然是不愿面對起那些不美好的共事經歷。 聶冷彥挺客氣,眉眼彎著脾氣極好,和夏杜秋握手,靠近他耳語:“你和我的恩怨暫且不提,別遷怒到克萊因身上?!?/br> 夏杜秋表情復雜又古怪:“……你對他還真上心啊?!?/br> “那是,我兒子啊,能不上心?”聶冷彥低聲道,“他以后要叫你‘大舅哥’,你也最好把他當自己人看待,你好我好大家好?!?/br> 夏杜秋一臉懵逼,啥大舅哥?自己人又是什么鬼? 夏部長和聶聲是老相識,打從見面就坐在一起寒暄。長輩們聊他們的,聶冷彥去和夏迷聲坐在一起,對他的態度十分和藹:“當年你做克萊因的舞伴,我就猜到你們肯定有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