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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直說了吧,你們到底想怎樣?常年穩坐上修界第一人的實力,讓即墨遲多少退化了一些組織語言的能力,最終,即墨遲只能如是說。 其實我們也不想怎樣。葉無問依舊是那副彬彬有禮、不疾不徐的樣子,一手握住劍柄,正色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們今天既然在這設下裂魂陣,便是打著必死的主意。即墨宗主若有冤屈,大可痛快迎戰,以一人之力破掉我們這陣法,一戰過后,我們定然不會追究傷亡,只是 只是,若我不敢迎戰,便是坐實了我練魔功練出岔子的消息,活該折損在你們手里吧?即墨遲笑道。 葉無問沒說話,屋里所有人都沒說話,看著像是默認了。 果然是好算計,趁他病要他命,讓他死在這,可比費盡心思剿滅萬鬼宗省時省力多了。 話說明了,眼前大戰一觸即發,即墨遲自知毫無勝算,卻忍不住笑得更開心了。 其實本座是真的想做個好人,不過也好。即墨遲朗笑著站了起來,右手朝虛空中輕輕一抓,將森白骨刀緊緊攥在手中,搖頭感慨道:惡鬼道煞氣重,自從本座修至洞虛境界后,便已少有敵手,更別提和誰痛痛快快的打上一仗,今日之戰,也算是全了本座一個心愿。所以說說吧,你們 話至此略略一頓,半瞇起眼,攥著骨刀的手用力到青筋迭起,分明是只恢復到了元嬰期的修為,周身煞氣卻極重,幾乎要把身旁幾人壓得窒息。 到底誰想第一個死啊? 第28章 炮灰自救 第二個擁有系統的人。 即墨遲有很多把兵器,但沒有本命兵器,平時最常用的,便是這把由蛟龍骨打磨出來的骨刀。 原本,即墨遲是想等此次事了后,就去找個清靜地方把眠天石煉了。煉制本命兵器最講究機緣,即墨遲是個無論做什么都想做到最好的人,在原劇情中,他用從別人那里生搶來的機緣,都能煉成絕世魔兵鬼煞,這樣的煉兵天賦,讓他不能不暗暗期待一下,若是用真正屬于他自己的機緣煉,最后到底會煉出個什么東西。 可如今看來,他好像是沒機會嘗試了。 一句話問出來,在場九位掌門誰也沒有開口回答他,倒是紛紛亮出了兵器,迎戰之意不言而喻。 罷了,既然一定要戰、那便戰吧! 忽略掉系統讓他趕快住手的驚聲尖叫,即墨遲催動體內的焚天鬼火,以元嬰期之力,強行將鬼火灌入骨刀,看準葉無問身后那名說話極不中聽的高瘦男子,一舉揮刀砍下,在空中燒起一大片刺骨冷焰。 就拿這位許掌門開刀了!誰讓他是這屋里長相最平平無奇,說話又最難聽的那一個?就算打不死,今天也一定要讓他傷得最重! 即墨遲這樣想著,將手中骨刀用力向前劈去的同時,趁機放出盤在他手腕上巨蟒青青,命令青青立刻將身軀變到最大。 青青在陰差陽錯經歷過一番天火洗禮后,從魔獸直接變成了靈獸,得到不少好處,不止戰力提升迅速,更被天火直接燒通了靈竅,整條蛇不再呆呆傻傻的,斗雞眼也被治好了,一改從前又粗又短的大笨蛇形象,頭頂生出小小的一對角,樣子變得威武許多。 礙于裂魂陣的束縛,青青卯足了勁變大,也只變到勉強有四五個人那么高,而后它伏低身子,讓即墨遲踩在自己的大腦袋上,借著主人方才攻擊那許掌門的威勢,疾速向前掠去。 骨刀毫無意外砍中了許容的肩膀,皮rou接觸到刀刃,發出一陣烤rou似的嘶啦聲,迅速腐蝕開來,臨了,卻被無量寺住持的金禪杖打到一旁。 阿彌陀佛。無量寺住持將身上串了寶珠的袈裟拋向空中,赤/裸臂膀念一聲佛號,那袈裟便倏地變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網,眨眼間,袈裟上的無數寶珠傾灑下來,每一顆寶珠都似有千斤重,每每砸在地上,便要把異常堅硬的石磚砸出坑來。 一擊不成,因著敵我實力的巨大懸殊,即墨遲已有些力竭,但是他不敢怠慢,眼見著被佛光包裹的袈裟自頭頂落下,連忙調動真元做成防御罩,用來抵擋頭頂袈裟的佛光,以及那如暴雨般沒完沒了往下砸的寶珠。 即墨遲修的惡鬼道最怕佛光,從前他仗著修為高深,還可以蠻力抵擋,如今他丹田紫府內真元空虛,身周防御罩被佛光迅速侵蝕,勉強支撐也不過是強弩之末,不多時便吐出一口鮮血來。 我說住持,你們也未免太看得起本座了吧。被佛光超度的滋味并不好受,即墨遲腳底踉蹌了一下,及時站穩身形,單手將骨刀抗在肩上,有些哭笑不得地問道:本座如今的修為至多不過元嬰期,應是很好對付的,可你們不但小題大做布下這裂魂陣,還直接祭了佛器出來,是否有些太過小心謹慎了?你們這樣做,究竟是因為太害怕本座,還是因為太看輕自己啊? 預料之中的激烈戰況并沒有發生,正道對于即墨遲,幾乎是一邊倒的壓制,這樣的勝利難免讓人生出驕矜之心。聽了即墨遲的調侃,正道之中一位不知姓名的小掌門終究是沒忍住,揚聲反駁道:你這魔頭胡說什 凝神,專心渡真元給元住持,千萬不要開口搭這魔頭的話!不等那小掌門把話說完,葉無問便冷聲打斷了他,眼底忽而略過一抹厲色,手上動作一頓,僵了片刻才繼續道:即墨遲出招毒辣,我們今天如果不能把他一舉擊殺在這里,往后再想抓人可就難了!許容!你還在猶豫什么?還不趕快拿出你的靈琴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