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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弄歸弄,但還是那句話,一定要循序漸進,強迫別人沒意思。 左護法。這樣想著,放棄再往深里思考的即墨遲重又踱回來,不再與白玲瓏探討這些深奧難懂的話題,而是簡單粗暴的問道:不管本座對他的感情是什么樣,你只說該如何讓他自愿和本座在一起吧。 白玲瓏: 好煩啊,從來都是別人追她,她又沒追過別人,尊主這是在故意為難她吧? 或許、或許 被即墨遲這樣充滿求知欲的盯著不放,白玲瓏感到很惶恐,她一邊仔細回憶起那些男人是怎么對她表達心意的,一邊有些不確定地回答道:通常來說,一名男子若是愛上了一名女子 即墨遲略略瞇眼。 白玲瓏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立刻改口道:呃或是愛上了另一名男子,想要和他在一起,首先第一步,就是要讓那名男子知道你對他的心意。 什么默默守護啊,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啊,尊主我跟您講,以上這些話都是騙小孩子的,愛他就要對他說,對他好,寵他敬他呵護他,先下手為強,免得他一轉頭被別人拐跑了。 原來竟是要說出來么?聽了白玲瓏的現場教學,即墨遲若有所思點點頭,拂袖轉身離去。 第23章 現學現賣 重要的是氣勢。 愛他就要對他說,對他好,寵他敬他呵護他,先下手為強,免得他一轉頭被別人拐跑了。 白玲瓏的教導言猶在耳,尤其是最后一句,讓即墨遲莫名有了許多的危機感。 其實仔細想想,像行一善這種又體貼又可愛的小吉祥物,應該會被很多人喜歡吧? 不行,只有真正抓在自己手里的東西才牢靠,絕不能讓行一善被外人拐跑了。 唉,看來向行一善言明心意之事,迫在眉睫。至于言明后該怎么辦,還有行一善是否也喜歡他 那誰知道呢,白玲瓏又沒教過。 反正趁早說出來就對了。 但究竟該怎么說呢? 思及此,從未談過情的即墨遲感到很煩躁。他在白玲瓏的小院中來回轉了好幾圈,自己想不到好辦法,便大手一揮,抓著萬鬼宗底下的魔修和他一起煩躁。 即墨遲從忙著修繕萬鬼宗房屋的魔修弟子中,調出三百人來,命令他們去下修界四處搜羅情愛話本,什么《病書生夢赴云雨山》啊,《西門大官人三戰白骨精》啊,通通來者不拒。 萬鬼宗弟子的辦事效率很高,不出兩三天,被他們找來的話本便堆成了小山。接下來的一個月,即墨遲在這堆小山一樣高的話本中,刻苦學習,看書看到上頭,連之前想的盡快解鎖【九重天上】第四集 內容都忘了。 一個月后,即墨遲學成出關,整個人很恍惚。 換句話說,即墨遲在連續經歷了花好月圓眷侶情、感天動地兄弟情、一生一世知己情,同生共死姐妹情等等等一系列稀奇古怪的「真情」洗禮后,腦瓜子有些飄,一時竟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 太難了,真是太難了。一只腳踏出房門時,即墨遲還在心里由衷感慨著:原來喜歡一個人這么難,要轟轟烈烈還要天長地久,要默契無雙還要雙向奔赴,要防火防盜防情敵,還要努力歲月靜好,中途如果沒經歷點九九八十一難,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真喜歡過誰。 談情說愛這么難,不怪天底下修無情道的人那么多。 可是轉念再一想,難歸難,再難的事也難不倒他即墨遲,反而還會激起他強烈的勝負欲。 不就是談情么,有什么的。即墨遲暗暗想。 結合魅魔白玲瓏的教導,再加上自己連日來的苦讀,即墨遲拿出平日修煉絕世秘籍時的決心和耐心,悄摸給自己做了份非常詳細的計劃書。 在計劃書中,即墨遲點明談情如對戰,最忌諱的便是拖拖拉拉,吞吞吐吐。與其猶豫不決,倒不如在最初便拿出摧枯拉朽的氣勢,把對方徹底鎮住,不給對方留下一丁點思考和逃跑的機會。 理論有了,剩下的就是實踐。 即墨遲翻遍話本山,從里面找出一本看起來最符合自身情況的書,珍而重之的帶在身上,而后找搖光長老拿了上好的桃花酒,焚香沐浴,把自己打扮的像只開屏孔雀一樣,一臉嚴肅地去找行一善。 然而另一頭,和即墨遲回到快樂老家的舒適感不同,行一善在萬鬼宗住得很不習慣,盡管有法袍在身,一個多月下來,還是被這里的魔氣折騰瘦了一圈,看著單薄不少。 月上中天時,即墨遲敲門敲得急,穿的又隆重,行一善打坐打到一半,硬生生被吵起來給即墨遲開門,臉色有些發白。 房門打開,親眼見到即墨遲穿得像韓無章似的,甚至比韓無章更加sao里sao氣,但卻依舊面無表情,狠命拉著一張臉,威嚴得仿佛是誰欠了他八百萬靈石沒還一樣,行一善頓時愣在原地,只覺有一股無比強烈的詭異感涌上心頭。 師尊,你大晚上穿成這樣是要干什么,里三層外三層的,不覺得沉嗎?行一善僵硬地張了張唇,因為心里驚訝,身體還維持著雙手扶在門框上的姿勢,沒有繼續動作,只將大門打開了一道窄窄的縫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