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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知道師禾要做什么:別叫人,也別叫尚喜 說完他又帶著幾分倔強地縮成一團,對師禾說,聲音微顫:你也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慕襄的錯覺,他聽到了一絲淡淡的嘆息。 殿下握住那里。師禾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卻在為慕襄指導著如何自我紓解,上下 別走慕襄得了章法后,又神志不清地喊道。 師禾腳步微頓,慕襄突然又后悔了,在他人面前做出如此難以描述的行為,未免太不知廉恥了些。 淡淡的熏香漫延在寢宮中,香燭也慢慢燃燒到底部,室內很安靜,慕襄知道師禾還在,于是盡可能地壓抑著自己的喘/息,將身體藏在水中。 師禾坐在外室垂眸品著茶,像是聽不到內室的那些旖旎之聲。 10、第 10 章 身體確實太過虛弱了,一場藥浴不僅讓慕襄卸了火,還逼出了滿額的汗液。 什么時候失去意識的已經不記得了,他再醒來已經躺在了床上,身上穿著一層薄薄的黑色褻衣。 剛起了身,就想起前面發生過的事,慕襄捏捏眉心,自覺無臉再見師禾。 他不僅像個幼兒一般什么都不懂的求教,還當著師禾的面做出那等荒yin之事。 師禾是誰?他是大襄的國師,是民眾眼中高不可攀的神祇,是天上月海中光,他先前做的每一個動作,發出的每一個音調都是對師禾的褻瀆。 可慕襄覺得荒唐的同時,心里又莫名隱隱暢快。 室內很靜,沒有一點聲音,師禾不在這里。 他失望的同時也微微松了口氣:尚喜。 尚喜就候在外室,聞言連忙進來:陛下,您總算是醒了! 慕襄皺了下眉頭:怎么了? 尚喜看了眼慕襄的臉色:江尚書的侄女跳河了。 慕襄皺了下眉頭:什么時候? 尚喜:在國師大人為您解毒后不久。 慕襄: 其他人并不知慕襄是被cui情了,只當他是中了毒。 他套上外衫問:國師呢? 國師大人正在御書房,江尚書說要為侄女討回一個公道 慕襄眼神微冷,衣擺隨風飄動地走出寢宮。 國師大人您可要為下官主持公道!江城眼眶微紅,大有老淚縱橫的架勢,舒岸剛及談論夫家的年紀,就這么死了,還被人辱了名節,死后都帶著污名不得安生 師禾坐在側位上,眼神淡漠:陛下醒后自會為你主持公道。 江城一噎:可我們已經等了半個時辰,陛下這 他本就不懷好意,這侮辱臣女的罪名是要架在慕襄頭上的,被師禾這么一說,慕襄反倒是成了要主持公道的那一方了。 眼看師禾沒有搭理他的意思,江城又將目標轉向了剛剛才到的宋晉身上,語氣傷痛:太師家中也有幼女,該知道這是何等悲戚之事 節哀順變。宋晉頭發花白,朝江城微微頷首,但也沒有接茬的意思。 慕襄在外面聽了一會兒,等到江城的獨角大戲結束,他才走進來:聽聞江卿家中女兒跳湖身亡了? 是臣弟之女江舒岸!江城一副悲痛神色,舒岸生性活潑,誰料遇到這種荒唐之事? 慕襄點點頭:是挺活潑,活潑到在莊重森嚴的皇城中脫鞋戲水。 師禾朝他看過來,慕襄避開他的視線,直接走回主位上坐下。 江城自動忽略了慕襄口中的譏誚,狠狠皺了下眉頭:陛下果真見過家女? 慕襄:自然見過,不然怎么識得江家此般荒誕的家教? 江城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跟染了色似的:那敢問陛下,可有對家中侄女做出越軌之事? 此話一出,全場一靜。 江城怕真是沒把慕襄這位新皇放在眼中,才會如此大膽直白地質問新皇此等罪名。 慕襄問道:江家女兒可算傾國傾城? 江城:擔不起。 慕襄再問:可算是國色天香? 江城: 比如溫家小女又如何? 自是比不上。 慕襄往后靠了靠,帶著幾分閑散幾分譏諷:那敢問江卿,孤何至于此? 江城氣得吹胡子,眼睛瞪著慕襄一副說不出來話的樣子。 慕襄將江舒岸評擊得一無是處,既算不上傾國傾城國色天香,也比不上溫家小女溫英軟,那慕襄是瞎了眼才會放著自薦的溫家不要來羞辱江舒岸? 江城跪了下來,痛心疾首道:臣知陛下與我江家心有隔閡,可也不該,不該講氣撒在一個弱女子身上 宋晉微蹙了眉頭,他本是欲言又止,但見師禾從容地端起茶杯放在唇邊輕輕一抿,便因看不懂師禾的態度又沉默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