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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臉色緋紅,不知如何作答。 “師馥,你方才所提到的佛骨舍利一事,朕想你可以說出來了,朕為你做主?!?/br> 原來苻堅也并不知道白純滅姑墨是為了佛骨舍利子一事,他將師馥和白霜同時帶來宣室殿讓他們當面對質,總有一人要露出破綻,這西域大國滅小國正好給苻堅出兵西域了一個理由。 “白霜王弟,你既然是白純送來的禮物,那么朕也不能拒絕,你也留下?!?/br> 白霜頓時一驚,“陛下,真的要留下白霜?” “朕金口玉言?!?/br> 萱城暗自罵道,還說你不好色,還說你沒有動色心,可呂光的話音彌留在耳畔,苻堅確實需要一個美貌的少年,他的心需要一個年輕美貌的少年去洗滌去平復,他不能再固執的等下去了。 師馥離開古箏前,走過來跪在地上,慢慢說道,“佛骨舍利是我姑墨小乘佛學大師老班智達的遺物,當初老班智達圓寂之后,遺體火化產生了色彩斑斕的結晶體,國王親自至寺院參拜,將其視為我姑墨的國寶,白純得知之后,以一統西域為借口,聯合焉耆國、烏孫國攻打我姑墨,掠奪我姑墨國金銀財寶珍珠瑪瑙無數,殺害我姑墨子民,王子殉國,國王也被他們俘虜,最終他們搶走了佛骨舍利,姑墨也隨之滅亡?!?/br> “這么說,如今的佛骨舍利在龜茲國王白純手中?”苻堅反問道。 白霜搶道,“沒有,他胡說,我哥哥從來沒有搶奪佛骨舍利,佛骨舍利子本是我龜茲國的國寶?!?/br> “哦,王弟知道佛骨舍利?”苻堅饒有意味的睨著他。 白霜垂下頭去,“我,…” “你方才可還說從來沒聽說過佛骨舍利,怎么這下又知道了呢?!?/br> “我?!?/br> “師馥,你先退下吧?!?/br> 苻堅這時已然心里明白了,師馥與白霜所說的佛骨舍利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不過也不能憑借師馥一人之言和白霜支支吾吾的隱晦語言去判斷這佛骨舍利就是姑墨的國寶,他需要懂佛學的人去證明。 師馥漸漸退下,宣室殿內只剩下了苻堅和白霜的身影,萱城在帷幕后隱約看見他們二人之間的距離甚近,白霜抬起了頭來。 “陛下,求你不要出兵?!?/br> “朕何時說過要出兵了?” “難道你不會為了姑墨和車師前部、鄯善這些國家去跟哥哥作戰嗎?” “王弟多慮了,這些事朕一個人說了不算,要跟大臣們商議過后才能決定?!?/br> 白霜轉憂為喜,臉上蕩漾起微微緋色,他一步一步靠近苻堅,“陛下,不要等到今晚了吧,白霜現在就想侍候你?!?/br> 苻堅震驚的盯著他,“現在?王弟未免太心急了吧?” “不急,陛下,你,…那個之后,就知道了?!?/br> 說罷,在離苻堅半步之遙時,身子一軟,順勢倒了下去,苻堅接住了他,雙手摟住他纖細的腰身。 懷中人媚眼如絲,一顰一笑都極盡魅惑,“陛下?!?/br> 苻堅有一絲的失神,懷中人的手慢慢攀了上來,抓住了苻堅的手臂。 帷幕后突然響起了一聲嘆息,苻堅即刻驚醒。 “王弟,還是等到晚上吧?!?/br> “陛下,不等了,白霜就要現在嘛?!?/br> 苻堅說,“你先松開朕?!?/br> “不松?!睉阎腥巳鰦?。 苻堅抿嘴一笑,“當真不松?” “不松?!?/br> “你不松,那朕可就松開了喔?!痹捯綦S著他夾雜著語氣中的一聲玩味笑聲落地,下一刻,懷中人就失去了支撐,身體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哎呀?!卑姿唇幸宦?。 苻堅憋住笑意。 “王弟這是怎么了?怎么這么心急就躺下了?朕不是說了要你晚上再來嘛?!?/br> 萱城捂嘴,笑意實在憋不住了,可他又不能偷笑出聲,只能在心底罵苻堅捉弄白霜過頭,又替白霜感到不平,白霜為了自己的哥哥把自己當成禮物送給苻堅,白純已然對苻堅的私事了解透徹,這兄弟二人一唱一和,一個在西域征伐小國,一個來長安穩住苻堅,真可謂是兄弟情深啊,可他們的兄弟情深卻要換來大秦的西部邊疆一個勁敵,這是絕對不被允許的。 也許,白霜此次來長安,白純要學會漢人的一個詞語了,賠了夫人又折兵要改成賠了弟弟又折兵了。 苻堅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宣室殿,身后的白霜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氣的直跺腳。 苻堅去請教道安關于西域佛骨舍利一事。 待南岸將白霜請出去之后,萱城終于悄悄的走出了帷幕后,他站在宣室殿內,思緒萬千,也許,苻堅會動佛骨舍利的念頭,作為西域國寶,沒有人不動心的,苻堅也是凡人。 傍晚時分,彌窴和其國師鳩摩羅跋提一同請求苻堅召見。 苻堅從道安處回來,便邀請萱城一起來接見彌窴和鳩摩羅跋提,看著他似笑非笑的眼神,萱城隱約感到不安。 “陛下,白霜可來過?” 苻堅點頭,“來過?!?/br> “您答應了他?”彌窴試問。 苻堅噙笑,“車市前國王不必打探的這般細微吧?” 彌窴道,“不論陛下您怎么回復了白霜,我想我能提供更好的禮物給您?!?/br> “哦,你還有禮物要送上?你的國師鳩摩羅跋提呈上的大品經一部可算是珍寶了喔?!?/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