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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能添亂的女人不多,可足渾太后可算是極品的一位了。 苻堅八月十五下了伐燕令,舉國上下無不支持,以丞相王勐,太子苻宏,太尉呂婆樓,尚書仆射梁平老等人為首大力支持。 姚萇,權翼,慕容垂等外族將領也一一贊同。 苻堅問萱城,“你害怕嗎?” “怕什么?怕死嗎?” “哈哈,弟弟,你真會開玩笑?!?/br> “朕是說,萬一失敗呢?!?/br> “不會,哥哥,你相信我,伐燕不會失敗?!陛娉菆远ǖ膶λf。 因為這是歷史啊,苻堅伐燕當然不會失敗了。 苻堅緊緊的抓住他的手,像是怕他會跑掉一樣,緊緊的捏著。 那天,他們喝多酒,苻堅最后說話迷迷煳煳的,萱城卻聽的清晰。 “你知道嗎?弟弟,要不是那一次,朕真的不想讓你走,王嘉說,不那么做你就會死,朕不能,你是朕在這世上最愛的人,所以,朕答應了他?!?/br> 王嘉,這是前秦的那個術士,他和苻堅之間一定有什么秘密。 這么說,苻堅有重要的事情瞞著自己,在洛陽戰爭的時候,那一次,自己不是落馬而傷的。 去年的洛陽之戰,王嘉跟隨苻堅去了洛陽。 一陣白光突然閃過自己的腦中,王嘉,只有他,能知道自己的秘密。 第五十七章 洛陽之反 萱城攙扶著苻堅走進暖閣,把他輕輕的放在榻上,看著他如畫一般的眉眼,那么柔和的輪廓,那么仁慈的臉龐。 他趴上去,依偎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聲。 “苻堅?!?/br> “苻堅?!?/br> “恩?!遍缴系娜宋⑽艘宦?。 “王嘉他去哪了?” 那人沒有了聲音。 萱城不放棄,又去貼著他的臉追問,“苻堅,我不是你弟弟,你告訴我,王嘉在哪?” 還是沒有聲音。 萱城有些喪氣,苻堅到底是帝王,太過明智了。 他什么時候不醉,偏偏這個時候醉了。 任自己再喊都喊不醒他。 他看著苻堅熟睡過去的臉,他的側臉棱角很明顯,下巴處骨骼分明,眼睛閉著,額上有幾根細微的發絲貼在上面,萱城看了看,動手去撥開,這時,一只手卻伸了過來,被緊緊的攥在手掌之中。 “你是誰?為何能進入他的身體?” 萱城大震。 他口中所說的他才是苻堅的親弟弟陽平公苻融吧。 他震了足足一刻,大腦里面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了。 下一刻,他卻像是頓醒了一般,抓著那個人的手,“苻堅,苻堅,你告訴我?!?/br> 那個人醉眼朦朧的打量著他,裂開嘴笑了,“呵呵?!?/br> 眼睛又合上了。 “苻堅?!?/br> 這下,任憑萱城怎么叫,那人都沉醉不醒了。 苻堅,他真的是喝醉了。 說的都是胡話。 明月過來要攙著苻堅去別的房間,萱城說,“不用了,我來看著吧?!?/br> 明月把人交到他手上,肌膚觸碰的那一剎那,萱城忽然覺得全身都顫抖了起來,那種顫抖,不是害怕,不是恐懼,而是一股熱流,說不清楚什么意味的熱流。 全身似乎都像是沸水一半guntang了起來,萱城感覺臉上在發紅,一點一點的變得不可挽救。 那一晚,他守在榻前,一整晚都沒有合上眼,他只能看著苻堅的睡顏,不知道看什么,就光是看著,靜靜的看。 甚至連苻堅的微微一動,他都神經不自在,那一晚上,苻堅沒醒,他沒睡。 暖閣的燭火一晚上都在亮著,很弱很弱,一個人的人影卻還是清晰的投在了窗欞上。 那天過后,萱城有幾日沒去上朝,苻堅派人來看他,他只是淡淡的回應,在靜閣里做軍事策劃。 有人從遠方給他捎了一封信過來,是從南方來的。 “你懂歷史潮流,我卻懂戰爭形勢?!毖砸抡f。 是言衣給他來信的。 他說如今的形勢已經很明朗了,苻堅不滅燕國誓不罷休,晉朝如今不會和慕容家結盟,放手去做吧,鮮卑人總是言而無信,欺騙了苻氏還想來欺我司馬氏。 萱城想了一下,言衣怎么知道苻堅這時候要對付燕國,還說放手去做,什么慕容家,什么司馬氏。 他不可能是司馬皇室,他說了不是的。 他是輔佐司馬氏的人,萱城的腦子里靈光一閃。 王庾桓謝四大門閥,這個時代,輔佐司馬皇室的只有桓氏和謝氏。 他從來不曾聽說桓溫桓沖和苻堅有過交情。 難道是他? 萱城心頭一震,謝氏。 他聽說歷史上那個人和苻堅是故交,他們曾經多次書信往來。 萱城無聲一笑,“原來真是他?!?/br> 謝氏那么睿智,怎么看不出自己和苻堅的身份。 不對,他和苻堅早就認識,腦中忽然閃過一個東西,腦仁飛速的轉動起來。 他,他們。 “明月,更衣?!彼獯蠛耙宦?。 “快點,我要進宮?!?/br> 明月的聲音這時候急急忙忙的傳來,“來了,主子?!?/br> 萱城連車攆都不要了,直接騎馬進宮,他急匆匆的闖進去,宣室內,苻堅正在和太子、王勐以及太尉等人議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