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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沒用,他到前秦來失憶了,沒有那些特異的功能。 言衣的才學很好,他們從驪山上下來,一路上,跟他談的都是些儒家的經典,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道家的學術,萱城不懂這些,聽的煳里煳涂的,可苻堅卻興致極高。 苻堅說,“道安來了長安,你要不要見見?” 言衣說,“既然他選擇了這里,我也不便強求,你好好對他,他對你會有幫助?!?/br> “你還真是豁達,那些清談之人也有你這般豁達?” “竹林清修,拋卻世間名利富貴,人人豁達,又何止我一人?” “這么說來,我倒是追名逐利之人嘍?” 言衣一笑,“我可沒這么說,你有你的志向,我有我的堅守?!?/br> 苻堅頓了頓,平靜道,“我可真不希望你我會成為敵人?!?/br> 言衣忽然挨上來,貼在苻堅的身旁,低聲說,“你弟弟似乎有些不對勁?” 苻堅一愣,才說,“哦,上次去洛陽,遇到了些麻煩,他失憶了?!?/br> “失憶了?” 萱城大喝一聲,“又在說我壞話,什么失憶了?那是受傷了,本人受了傷,傷了頭腦?!?/br> 言衣一聽,趕忙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受傷了,嚴重嗎?” 萱城嗤的一笑,“跟你有關系么?” 言衣怔住,一下子像是審視一件什么東西一樣盯著他的眼睛,“你,你怎么了?” 萱城捕捉到了他眼里的懷疑意味,這才意識到自己也許是暴露了什么,他有些害怕,不知怎地,他走到苻堅身邊,他看著苻堅,他堅決的眼神在質問,“哥哥,你認識他?他是誰?” 苻堅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言衣一眼,在三雙眼睛的短暫交匯之后,他卻說,“不,不認識?!?/br> 萱城苦笑,“你騙我?!?/br> 萱城定在原地,“你們都在騙我?!?/br> 他不是失憶,他是完全換了身體和靈魂。 所以,他不認識言衣,但是,苻堅以及他的親弟弟苻融都是認識言衣的,他們有交情,包括剛剛苻堅提到的道安,他知道,道安是魏晉南北朝時期的佛學名士,苻堅想要,言衣也想要,如此看來,言衣是和苻堅有對立意識的一方。 他說他從南方來,在這個時候,從南方來的就是當年歷史上的東晉司馬氏。 萱城推斷,言衣不是司馬皇室便是南朝宗族大家。 可他這時頭腦里真的一下子就混亂了,他完全記不起史籍上記載的苻堅和南朝誰是故交這段歷史了。 天色暗下去了,可上元佳節,這里是國都,是千年帝都長安,這里的人們在熱熱鬧鬧的慶祝,聽說今天許愿之后,一定會有實現。 萱城心動了。 他看到護城河里飄著許許多多大大小小的花燈,他見過這些場景,電視里面經常有,可他不曾想到,如今自己也親眼見到了。 他很想像那些女主一樣,高高興興的跑過去,點著一盞花燈,然后對天許愿。 他很想許這樣的愿望,“我要回去,我要穿越回去?!?/br> 他沒有。 他不是不想回去。 苻堅一直拉著他的手,像是怕他丟了一樣。 言衣臉上帶著喜悅,街道上紅紅的燈籠籠罩的天色都是紅彤彤的。 “這大秦君主真是一位明主,看看這些百姓過的日子就知道,他治國有方了?!毖砸旅髅魇亲匝宰哉Z的,可他的眼睛卻是看向苻堅的,“你說,是不是呀?” 苻堅點頭,“你說的對,我們這位君主的確是千年一遇的明主,相比起你們南邊那位,哈哈,司馬家的如今還能在朝堂上說話嗎?” 言衣臉色一黑。 萱城想,言衣肯定知道苻堅的身份。 可是,苻堅說到司馬家的時候,言衣明顯不高興了。 言衣和晉朝的司馬家是何關系? “就算司馬氏在朝堂上毫無話語,也與你無關吧,**正統在建康,就算進了長安又如何?” 苻堅也稍微有些不高興,“今天我不與你論正統,你也不要跟我說**,進了長安就是帝王,這是天命所歸?!?/br> “算了,不跟你說了?!?/br> “哎,哎,你們倆,論什么正統,說什么**嘛,都是中國人,什么天命,什么帝王,你們這么說,只能說明你們見識淺短?!?/br> 言衣愣了一下,說,“對,都是九州**,我們還論什么正統?!?/br> 苻堅卻說,“我倒想有那么一日,我大秦君主能南下建康,真正一統**?!?/br> “你?!毖砸履樕y看到極限了。 “哥哥,你?!陛娉且娷迗缘囊痪湓捵屟砸虏粣?,又在兩人之間解釋,“你們不要爭論了,我們去河邊看看那些花燈吧?!彼缓貌黹_話題。 “言衣,走?!?/br> 言衣瞥了苻堅一眼,哼了一聲,跟萱城走了。 “弟弟,你?!?/br> 苻堅臉色頓時拉了下來,半響,只好自己嘀咕,“什么弟弟,倒向著外人了?!?/br> 第四十章 有朋自遠方來 九流言情橋段里面的場景,本來以為自己可以避免,可終究還是避無可避。 現實就是這樣,庸俗,老套,陳舊,卻不失想象。 河面上飄了無數只燭火閃爍的花燈。 言衣站在河邊看著那些花燈,他問萱城,“你有什么愿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