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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隊當時換臉的時候是直接對照倆人的模型換的臉,所以這些視頻上的臉都被換成了時瑾現在頂著的這張臉上。 他現在頂著的這張臉是一張青年的臉,為了跟周明相似一點,劉隊還親手給他調整了數值,乍一看他跟周明有四分相似,老實來說,周明長得不算難看,而且因為他個頭不高、身形不壯的緣故,所以顯得十分斯文,而當這張斯文的臉上搞這些表情的時候,就十分難以直視。 時瑾深吸一口氣,默默在心里勸誡自己:不是本人的臉就很好了。 他匆匆將光腦上的事情都看了一遍,勉強把自己代入到了周明的身份上,順便通過周明的供詞將其他戰斗機上的人認了個七七八八。 用周明的話說,他們彼此都不熟悉,頂多在撤離的時候打過一兩次照面,他蒙混過關的可能性很大。 恰好此時戰斗機降落點到了,一輛輛戰斗機開始往下落,周明的戰斗機是最后一個落下來的,時瑾出去的時候,還被劉隊拍了拍肩膀。 時瑾深吸一口氣,毅然決然的踏出了戰斗機。 戰斗機外是一個大型停機場,無數人在其中忙碌,來一個戰斗機開艙門,就會立刻有人過來盤點里面的手術機械,時瑾的艙門打開的時候,照例有人過來,手里拿著一個單子,神態恭敬的問里面的人:“周藥劑師,您這回的重要醫械都帶回來了嗎?” 時瑾讓開半個身位,模仿著周明的聲線,不太高興的回:“帶回來了,自己進去看吧?!?/br> 那人跟時瑾對視一眼,露出了一個討好地笑容,然后迅速進去檢查了。 時瑾捏了捏發汗的掌心,估摸著他賭對了。 這群人對周明根本不熟悉,而他憑借著周明的口供,能應付很多事情。 唯一麻煩的是周明的精神體是一只手掌大的小白鼠,而他的精神體是一只小鹿,如果到了需要召喚精神體的時候,可能會有些麻煩。 思考間,時瑾已經一步一步走下了戰斗機,劉隊跟封咎跟在他身后,倆人都以他的保鏢的身份跟著走。 畢竟他們倆誰都不像是學徒,而陳山、王釗因為傷勢過重,并且需要看管周明梅蘭姐學徒三個人,所以并沒有出來,而是藏在了休息室的床下。 根據劉隊的猜測,這些戰斗機是獨屬于藥劑師一個人的,否則上面不會有周明那么多私人的東西,所以這群人應該只是來看一看機械是不是完好的,而并不是來收走作戰機的。 “周藥劑師?!睍r瑾正想到此的時候,有人在身后喊了他一聲,時瑾繃著身子回過頭,就看見一個女藥劑師踩著高跟鞋“篤篤”的跑過來。 “快點,三號實驗室出問題了,你跟過去看看?!迸巹煹穆曇艉芨?,她的目光在時瑾的臉上掃過一瞬,似乎產生了片刻的疑惑,然后掃了時瑾胸前的名片,就將這短暫的疑慮拋到了腦后。 很顯然,她認識周明,也只不過是認識周明胸口的銘牌,這衣服是時瑾從周明身上扒下來的。 “什么問題?”時瑾問她,并且回頭說:“等等,我有話跟這兩個單兵說——” “讓他們回你的實驗室等你吧!我這著急著呢?!迸巹熂贝掖业恼f。 時瑾給了他們一個眼神,然后跟在女藥劑師身后,去了她所說的三號實驗室。 這個路程并不短,他們要從停機坪里出來,經過一棟大樓,然后刷身份卡走電梯下實驗室,時瑾跟在她身后,飛快在記住一切。 他們進第三實驗室之前還消了毒,被冷冷的消毒水一噴,時瑾冷靜了不少,腦袋里都是第三實驗室的資料。 他之前背過,第三實驗室里的實驗體是一只母蟲,很巨大,大概有三米多長,一米多粗,平日里的生活就是躺著,吃葉子,生小蟲。 它生下來的小蟲子會變成一種黑色甲蟲,大概有手掌大小,別看它小,卻十分堅硬,爪牙也很鋒銳,并且具有一定的藥用作用,是一種藥劑的主要原料。 “母蟲怎么了?”時瑾問:“它不是最穩定的嗎?” 這個母蟲是博士在某個拍賣會上買下來的,因為能藥用,吃的是草生的是蟲,所以價值很高,能在博士的實驗室里排到第三位可見它的價值,而且這母蟲有草吃就行,不攻擊人,所以資料上沒寫太多問題。 “它進入發情期了?!弊咴谇懊娴呐巹燁^都不回的說:“現在急需撫慰治療,之前你的精神體對它治療效果最好,所以一接到你回來的消息,我就立馬來接你了?!?/br> 時瑾腳步慢了一步。 周明的實驗體是小白鼠,他的實驗體可是一只鹿。 這群人不一定記得周明的臉,但是一定會記得周明的精神體。 隨即時瑾又加快了腳步,緊跟在女藥劑師身后,一邊跟一邊問:“其他人呢?都在給它做撫慰治療嗎?” “都在,持續大概三個小時了?!迸巹熞贿呎f一邊翻開了手里的光腦,時瑾瞥過去的時候,發現是個表格。 里面詳細記錄了每一個藥劑師的名字,擅長的領域,做過的實驗,進來的時間,以及他們的精神體。 周明的名字后特意被標注了一個小星星,寫了一句:對三號實驗體的撫慰治療效果較大。 也就是說,他只要一進去就會暴露。 時瑾的呼吸粗重了幾分,開始在四周巡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