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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瑾不跟單兵打,他跟醫療兵打,他的體能在醫療兵里算是好的,一打二稍顯困難,但并不是太大問題,更何況,他的作用只是阻止這兩人治療單兵而已。 眼下雖然他們人少,但他們是占優勢的,封咎一個人能打兩個,等那倆S級單兵被打敗,他們的勝利是遲早的事。 就在兩隊打起來的時候,時躍不動聲色的拖著看似已經陷入昏迷、毫無反應,實際上正在拼命掙扎的時二少挪到了一邊去,并且悄悄的抽出了腰間的匕首。 時躍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危急,現在時二少被感染了,沒有別人能幫他了,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了。 他想渾水摸魚,看看自己能不能偷到什么機會。 只是時躍在剛拿起匕首,還沒沖出去的時候,一道人影已經沖過來了。 陳山身后影影綽綽的映著紅馬的光,他是想來先發制人踢沈隨風一腳的,沒想到在經過時躍的時候一腳踩歪,踩到了時二少的身上。 陳山順勢蹬了時二少一腳,正好蹬在時二少的腰間。 “咔嚓”一聲響,時二少聽見了自己腰間按鈕被踢下去的動靜。 在那一瞬間,他看見了陳山嫌惡的眼神,看見了時躍不甘的瞪大眼的模樣,也看到了自己腰間驟然亮起的紅光。 紅光代表退出信號,最多半分鐘,會有潛伏在暗處的教官來把他帶走。 眼前一黑,時二少終于放心的暈倒了。 第14章 第一名 兩個隊伍之間的爭斗很快就落下了帷幕,說是戰斗,但實際上只不過是幾個瞬間罷了。 沈隨風隊伍的單兵精神體都是體型很大的動物,在這種狹小的地方根本施展不開,所以所有人都在rou身搏斗,封咎的rou身強到了一定地步,對面兩個單兵很快被他單方面擊敗,時瑾牽扯著剩下兩個醫療兵,不讓他們回防救援,封咎又對上了沈隨風,而陳山去抽空切門。 開這扇金屬門算不上多難,就是需要不斷地用光刃切割,他動作不算慢,很快就切割出了一個供人鉆過的大洞。 陳山打頭先出,時瑾在中間,封咎斷后。 這個大洞外面是明亮的光芒,時瑾從昏暗的走廊里走出去時,白色的光芒模糊了他的線條,為他鍍上了一層朦朧的亮光,他像是從昏暗之地邁出來,一腳踏上了另一個征途。 封咎最后一個從門內出來的時候,聽見身后的沈隨風喊了一聲“時瑾”。 走在前面的時瑾并沒有回頭,他聽見了,卻不想給沈隨風什么眼神,但走在后面的封咎卻在昏暗中轉過了頭。 他看見兩個醫療兵抱著單兵治療,沈隨風嘴角帶著血,站在原地,神色復雜的看過來,那眼神里像是藏著什么話要說一樣。 在和封咎對視上的瞬間,沈隨風的目光迸發出了幾分冷意。 但下一秒,封咎已經從門內離開,緊跟著時瑾的步伐出了研究院。 沈隨風并沒有追,他的隊友已經受傷,他一個人也打不過,而且 一想到時瑾剛才的眼神,沈隨風的心里就有些鈍鈍的痛。 不太舒服。 他盤腿坐在地上,短暫的休息了一會兒,又問四周的隊員:“時躍呢?” “不知道?!被卮鹚氖且晃会t療兵:“可能被教官帶走了?!?/br> 他們軍演時候的教官是專門用了偽裝的儀器、潛伏著跟著他們的,一個隊伍里會有兩個教官跟隨,并且肯定不會被學員發現。 在時二少的腰間按鈕被踢碎的時候,教官就已經出現,悄無聲息地帶走了人。 等他們發現的時候,時二少已經走了。 沈隨風心里放松了些,如果時二少真的死在他面前,他回了家也不好交代。 只要人活著就行,時家的叔叔在軍部位置不低,把他自己兒子帶進軍部不成問題。 只是他轉瞬間又想到了時瑾。 他以前一直覺得是時瑾貪心不足,可是現在想想,又覺得時瑾也受了很多委屈。 他的手指不由自主的落到了自己的胸口處。 在他胸口處的內兜里,一直都放著一個機甲,那是時瑾為他準備的生日禮物,當初時躍把機甲給他,求他去和時瑾道歉時給他的。 他一直沒有打開看過。 手指摩擦著yingying的機甲,沈隨風想起時瑾以前看著他時眼底里閃著盈光,眉眼璀璨的模樣,又想到剛才時瑾頭都不回離開的模樣,頓時心里一陣煩躁。 “隊長?!边@時,醫療兵在一旁低聲問:“我們現在要跟出去嗎?” 時瑾拿著試劑出去了,如果他們跟的快一點,也許評分還能好看些。 簡而言之就是去刷臉蹭分。 沈隨風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回了一句“跟”。 —— 時二少醒來的時候,他人已經到了飛船急救醫務倉里了。 飛船急救倉很大,密密麻麻擺著的都是醫療艙和床,有些學生還在昏迷,在醫療艙被拖出來后就放到了床上,因為需要治療的人多,所以整個五百多平的醫療艙幾乎都被擠滿了,就連地上都有學生在打地鋪。 時二少醒來時大腦空了幾秒,他人在床上躺著,渾身的骨頭都像是斷了一樣,肌rou酸痛,吵鬧聲從他的耳朵鉆進來,刺得他太陽xue都跟著突突的跳。 “哎呀,這可怎么辦啊,咱們才軍演第二天,人家把老底都掀了,我一共就砍了十三個感染者?!?/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