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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醒后,才招曹子祥入道, 憑什么他就成了大師兄了?束髻男有些不服氣的道。 你別瞎說,大師兄脾氣很不好的,你別惹他。披發男有些忌憚的道。 束髻男回頭朝著身后望望,只有昏暗無人的街道、兩邊的小區圍墻,和夜晚禁閉大門昏暗的店鋪。 他又不在,你那么害怕干什么。束髻男嗤了一聲。 他話音才落,身后突然傳來腳步聲。 兩個男人同時聽到那運動鞋踩在地上的輕微聲音,在寂靜的夜晚格外清晰。 他們霍地瞪大雙眼,刷一下回頭看去。 只這一剎,兩個人心跳便亂了套,咚咚咚快跳個不停。 莫名的危機感讓他們渾身汗毛也隨之束起,可回頭望去,原本以為會突然出現個什么人的街道上,竟仍是空寂無人的。 束髻男直盯著身后的街道和遠方的迷蒙望了許久,像是一定要從路燈光線照亮的地方,看出什么一般。 可任憑他再如何瞪大眼睛,也一無所獲。 披發男哆嗦了下嘴唇,作為信奉餓鬼道,追求長生不死,在據點整日與幾具銅甲尸朝夕相處的教徒來說,鬼邪之物是絕對存在的。 在這樣的夜里,突然聽到腳步聲,卻看不見人,這未免太嚇人了。 兩人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睛里看到了恐懼。 他們知道,自己沒有聽錯。 兩人匆匆加快腳步,朝著餓鬼道譚山市臨時據點兒趕去。 會會不會是大師兄嚇唬我們?束髻男快走了一會兒,見半晌沒有其他動靜,恐懼感又消退了一些,回頭望身后,仍是空蕩蕩的馬路。 如果是大師兄,早出現暴揍我們了,怎么可能跟我們玩這種花樣。披發男深吸一口氣,沁涼的夜晚空氣,讓他更加清醒了一點。 那會是什么人?是不是師父準備對付的那些人?束髻男有些緊張的舔了舔嘴唇,冷風一吹,嘴唇剛被舔濕潤的地方一陣針扎般的疼。 應該不會,他們應該找不到我們。披發男雖然口上這樣說,可語氣卻一點兒也不自信。 兩個人的步速漸漸又慢了下來。 他們一邊四處打量,一邊為了掩飾心底的恐懼,一邊閑聊起來。 喬棟還沒有找到嗎?束髻男將手里的柳木盒換了只手。 沒有。譚山市有權有勢的咱們餓鬼道的居士,都問過了,沒有一點兒蛛絲馬跡。披發男仍覺得有些緊張,一邊回答束髻男的話,一邊回頭向后看了看。 他總覺得身后似乎有一雙眼睛,涼涼的盯著自己。 感覺每天都很壓抑敵人似乎是藏在黑暗中的。束髻男說著懊惱的皺起眉,曾經他們才是藏在黑暗中的一方。 現在卻 披發男沒有接話,涼風卷過脖頸,不好的預感讓他又加快了幾分速度。 束髻男深吸一口氣,突然覺得后頸發癢,便伸手錯了下。 手指觸碰到自己皮膚,涼涼的。 師父在祭壇里,這么多年忽醒忽睡,喬棟帶著譚山市收集了許多年的陰邪之氣,來祭壇啟陣,師父才徹底醒過來。結果喬棟真是一點兒好處沒拿到,都讓曹子祥給占了便宜。 束髻男仍舊喋喋不休,似乎并沒發現身邊披發男的安靜。 披發男深吸一口氣,他感覺四周的空氣似乎變得濃郁了一些,喘氣時不僅覺得空氣特別涼,還覺得呼吸間有些艱難。 像是被什么看不見的氣體籠罩住一般。 披發男越來越不安,轉頭便準備催促束髻男快點兒走,別聊天了。 結果他才回頭,就霍地睜大雙眼,駭的說不出一個字來。 束髻男才說完一句話,后頸處又覺得發癢發涼。 他伸手搓了搓,便覺得這回換成了手背上發癢發麻。 就像是 有什么人在對著他的脖子吹涼氣 心里才劃過這樣的想法,束髻男便覺得渾身一陣僵硬,括約肌不自覺的抽搐。 那涼氣還在一忽兒一忽而的吹,正像是人呼吸的節奏。 他牙齒不自覺的打顫,頭僵硬的滿滿朝著左后方轉去。 他眼睛瞪的大大的,心越沉越低,腳趾一陣陣發麻。 理智告訴他,應該頭也不回的狂奔逃走,可是他的腿動不了莫名的危機感,讓他渾身戰栗。 耳邊突然傳來輕笑聲,在這寂靜的夜晚,貼耳響起的任何聲音,都足以讓人嚇的渾身癱瘓。 更何況是這陰惻惻的笑聲。 我可以聞聞你嗎?那清淺的笑聲突然貼著他的耳朵吐出一句輕飄飄的話。 束髻男再也無法轉動脖子,他感受到那散發著陰冷氣息的人就貼在他身側。 他感受到了逃無可逃的絕望感。 那種壓迫著他的可怕危機感變得越來越強,他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尿褲子時,那人的臉突然從自己后頸處慢慢挪向眼前。 當他看清那人蒼白面孔上,一雙綠油油的眼睛時,他也同時看到了對方輕輕吸氣的動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