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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后,他應心魔,修餓鬼道。 逃下山時,小師弟追下山來,執劍喝問他的道心何在。 他答說:我就是要做這世上獨一無二。既然正道上有師父有師兄們有你,那又有什么意思。我不如入了餓鬼道,只我一個,做鬼王也很威風。 他看見小師弟滿面困惑,然后笑著說:回去吧,張塵陽,你不愿意殺我,我也不愿意殺你。不如就此別過吧。 狼狽轉身,他聽見身后小師弟的聲音: 再見時,倒戈相對,我不會再留你了。 看你能不能殺了我再說吧! 火焰沖天,燃燒整個村莊的大火,熏的他渾身發燙。 他絲毫沒有退避,反而是微微瞇著眼睛享受這種炙烤的熱度。 手上牽著個小童,那小童控制不住的顫抖著,他卻仍笑著說: 睜開眼睛,看看這里,都燒盡了,你以后也不用惦記再回來。凡世種種,沒意思的狠,你以后跟著我,我教你長生術,將你帶在身邊,我就帶著你一個,沒有其他人。 他低頭,看見小童倔強的咬著唇,一張雖童稚,卻漂亮的過分的臉,被火烤的紅彤彤的。 小童眼中明明有恐懼,有悲痛,有淚意,卻什么都哽在喉嚨里,壓在心底。 真是個倔強的小孩兒。 回到餓鬼道派中,他將自己之前收的6個徒弟盡皆燒死,度他們去了真正的餓鬼道,讓他們再世即便進入輪回,也做不了人。 做人最沒意思。 他按著小童坐在自己身邊,眼睜睜看著其他幾個師兄全被燒死。 他說: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徒弟。 沒有師兄,也沒有師弟,獨一無二的徒弟。 小童仍舊只是咬著牙,閉緊了嘴巴,并不開口說話。 甚至,連恐懼的情緒,也壓在了心里,不想讓別人看到。 小童是獨一無二的天才,容二想要的,就是這樣的徒弟。 整個餓鬼道門派里,只有一個師父,一個徒弟。 誰也不必嫉妒誰,誰也不必因為被冷落、被忽視而覺得憤恨不平,亦或者煎熬難過。 他不斷告訴小童,活著這世上,不做獨一無二的那個人,就沒有活著的意義。 要么將其他人都殺掉,要么不如自我了解吧。 這是他的心魔,他日復一日的將自己的心魔,說給小童聽。 他教小童如何殺人,如何吸食生魂,如何使用陰煞之氣,如何布陰險之局,如何修尸成兵、為己所用 每一樣,小童都學的很快,只是不開口說話。 有時,容二坐在山頭,想看一看日落,可太陽才西斜,他便閉上了眼。 有時,容二坐在山頭,想看一看日出,可天邊才有了熹微的亮度,他便轉身下山,趕在日出前便回了自己的房舍。 他既想看看日出日落,又不愿意去看了。 半年后的一天,張塵陽登山而至。 那是一別之后,他們第一次再相見。 如小師弟所言,再相見,不是師兄弟,而是兵戎相見的敵人了。 小師弟搶走了他的徒弟。 他奪了小師弟一朵肩頭火。 對于他們兩個來說,都是值得的嗎? 坐在對決后如廢墟般的山上,他望著山下遠處的蔥郁,坐在一把尚能坐臥的長椅上,安靜的抿著唇。 原本,他想給小童起名叫容浩。 聽起來是個好名字,可惜,現在整座山上,只剩他一個人了。 既然,小童不愿叫這名字,那從此以后,他不如就叫容浩吧。 容浩,真的是個挺好的名字吧。 容納浩然正氣,一身一生頂天立地。 那天山上被火燒的殘破不堪,容浩坐在長椅上靜靜看著。 時不時扯唇而笑,沒有喜悅,只有幾分嘲諷。 幾年后,他知道,那小童有了名字,叫張子鶴。 在紫玄山上,行九,成了紫玄觀里不上不下的一個小徒弟。 】 記憶到這里結束,子鶴面前仍是一片混沌般的黑。 陰煞之氣環繞周身,難得的,他居然因為這寒冷的溫度而有幾分瑟縮。 他深吸一口氣,寒氣涌入喉腔,疼痛。 容浩記憶里的沉郁氛圍,讓他感到壓抑著胸口,仿佛喘不上氣一般。 心里悶悶的。 他伸出手,仿佛碰觸到了什么,可面前的黑霧只不過微微動蕩,并未能被撥開。 他似乎被困在混沌中,無法動彈雙足。 一種可能永遠他不出去的絕望,箍住了他的心。 他用力的呼吸,腦中想起小要命還在靈棚里獨自面對未知的危險,他不能留在這里,他要出去幫趙胤! 這樣想著,他奮力想要抬起腳。 面前的混沌突然有了波動,隱約中,似有一個人影晃動,慢慢靠近。 那人在他面前幾步外便停了步,高大的身形包裹在黑暗中,看不真切,卻的的確確是個人。 那人站在那里許久,久到子鶴耐心耗盡,幾乎要開口大聲詢問對方是誰。 那人才終于開了口,卻是容浩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