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你在緊張
把水容月送入洞房之后,賓客開始入席,夏侯楠是太子自然沒人敢讓他敬酒。 他在整個席間巡視了一圈,俊美的臉上始終掛著一抹笑意,走過去坐到水初柔的身邊。 “本太子雖然把司馬王叫王叔,可是卻和你們差不多大,所以本太子和容月一起叫你meimei可好?”夏侯楠微微一笑,不著痕跡的挨近水初柔。 在夏侯楠觸碰到她的一瞬間,水初柔就感覺到了,她全身一僵,輕輕的往邊上挪了挪。 臉上強掛出笑容,客氣著,“不好吧,都說出嫁從夫,現在我是司馬王府的人,叫meimei不太合適?!?/br> 她搞不懂這太子殿下是什么意思,不是和水容月成親了嗎?和她套近乎又算怎么回事呢? 夏侯楠并沒有因為水初柔的反駁而生氣,給水初柔夾了一塊魚rou放在碗里,溫柔道,“小心刺?!?/br> 水初柔覺得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夏侯楠這是唱的哪一出? 司馬長風不是說太子下毒想害死他嗎?那她是司馬長風的王妃,夏侯楠不也該恨不得她死嗎? 這么貼著她還若無其事的給她夾菜,腦子有病吧!她都懷疑這魚里會不會也下毒了。 這滿桌的人都看著呢!怎么這太子也不懂得避嫌?這么肆無忌憚的吃她豆腐! 司馬長風到底給她這是什么任務? 水初柔看著那塊魚rou不知道該怎么辦,反正她吃不下,只有悶著頭默默地扒著米飯,心里暗暗發誓今日在這里受得委屈等她回去了一定全部發泄給司馬長風,誰讓他讓她來的! 看著水初柔這傻樣子,夏侯楠覺得特別有意思,又若無旁人的給她夾了些別的菜,輕輕的在她鬢邊私語,“你在緊張?” 感受到夏侯楠的男性氣息,水初柔居然緊張的騰的一下站起來,說話也磕磕巴巴的,“太子殿下的喜宴我已參加過了,現在我吃飽了,先走了?!?/br> 說完水初柔拉著珠珠就跑了。 夏侯楠目不轉睛的看著水初柔越來越遠的背影,越看越覺得賞心悅目,水初柔不僅漂亮還是個很有趣的女人。 很快他就會擁有她的! 水初柔一口氣跑到離太子府邸很遠了才歇下來,然后邊走邊歇的走回去,一路上都想不明白夏侯楠是何意。 等她回到王府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后了,她想好好說說今天的表現,可是走進正堂讓她意外的是何歡兒回來了。 何歡兒和司馬長風貼的很緊,聽見她的腳步聲都轉過頭看她。 水初柔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突然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給狠狠地撞了一下,讓她下意識的竟然想要逃走。 她所有想說的話全都卡在喉嚨,很難受很難受,難受的她居然想落淚。 “歡兒姑娘回來了,你家的事辦完了嗎?”水初柔僵硬的問道。 她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心會難受,沒有何歡兒她和司馬長風相處的很好,可是有了何歡兒他們就像陌生人一樣。 被自己的想法嚇一跳,她怎么可以這樣想?人家本來就是一對,她才是那個局外人??! “見過王妃,歡兒還沒來得及回到家鄉,就返回來了?!焙螝g兒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軟軟糯糯,可是水初柔卻喜歡不起來。 “哦……真是可惜了,到家鄉了都沒踏腳走進去?!彼跞犭S便感嘆感嘆。 聽到水初柔的話,何歡兒沒有傷神反而很開心,雙手似有意無意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是很可惜,不過快到家鄉的時候歡兒才發現自己有了身孕,畢竟是司馬的孩子,怕在偏遠之地不利于養胎,這才趕緊回來了?!?/br> 身孕? 何歡兒的話讓水初柔的腦子特別亂,他們都有孩子了? 她該笑著恭喜他們的,可是她發覺自己好像真的做不到,她居然做不到坦然接受。 水初柔白了臉色,硬擠出一抹笑容,“你懷孕了?那真是可喜可賀,我剛從太子府邸回來有些累了,你們慢慢聊?!?/br> 說完,她逃一般的回了房間! 一個人坐在凳子上,水初柔的心怎么也靜不下,明明她知道她沒資格和何歡兒爭取什么,可是她到底又在介意些什么? 她憑什么不開心,憑什么心里不舒服?她莫名奇妙的搶走了屬于何歡兒的王妃之位,怎么樣也輪不上她有脾氣吧。 她這心里突如其來的難受又是為什么? “啪!”水初柔甩了自己一個巴掌,自言自語道,“水初柔啊水初柔,你怎么了?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有喜歡的人他是白景漣,怎么可以為了別人而不開心呢?司馬長風不就是一個長得那么丑的男人嗎,有什么值得你不高興的!” 這么反復催眠自己幾次,她才暫時蒙蔽自己的心。 倒到床上,被子蓋過頭,提醒自己睡覺。 而和司馬長風在一起的何歡兒看著水初柔連笑都那么勉強的樣子,她真的好過癮,以前都是她對水初柔低眉順眼的,現在終于反過來了。 再次摸了摸肚子,心里暗暗決定,她一定要趕快和司馬長風有個‘真正’的孩子! 有了孩子才能更好的完成那個人給她的任務,才可以對付水初柔。 想到這兩天的經歷,何歡兒眼眸中閃過一絲驚恐,那是個好陰險好很狠毒的男人,思緒也不知不覺的飛到前幾天去了! 她其實并沒有去什么所謂的家鄉,只是到皇城偏僻的客棧住下,可是就是第二天,她怎么也沒想到那一晚和她稀里糊涂上床的那個男人會找到她。 “喲,司馬王最寵的女人,你還記得我嗎?”那個男人一見到何歡兒就特別輕浮。 面對突然找上她甚至悄無聲息潛進她房間的男人,何歡兒當時心里一緊,跌坐在地上,“你是誰,跑進我房間干什么?知道我是司馬王的女人還敢放肆?” 聽到這里,男人吟吟低笑,一步一步走近何歡兒,強迫扳過何歡兒的臉與他對視,“歡兒姑娘真是健忘,我叫白景漣是你的第二個男人,現在記住了嗎?” 聽到男人這么說,何歡兒先是詫異,然后是無窮的憤怒,這就是那一晚的那個男人,害得她不敢面對司馬長風的男人。 她騰飛一下站起身來,使勁兒推了白景漣一把,誰知他還在原地紋絲未動,何歡兒又對著他拳打腳踢,“你這個禽獸,都是你毀了我,你毀了我!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