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到她家了。 米小魚身子一僵,她今天真的逃不過了? 徐泓臻低眸一顆一顆的將她襯衫紐扣扣好,“我在這里等你,”頓了一下,又突然改口,“不,我和你一起進去?!?/br> “不要!” 米小魚大聲拒絕,“我拒絕!徐泓臻,你想嚇死我家人??!” 和徐家人糾纏在一起都夠了,還帶徐泓臻進到家門口,她媽知道的話會打死她的。 “有你這一個無法無天的女兒,”徐泓臻涼涼說道,“我相信你的家人一定鍛煉出了非常好的體質和應變能力?!?/br> 絕對不會被嚇死的。 靠! 米小魚氣呼呼瞪他,沒想到這家伙竟然還是個毒舌冷男!互懟起來在口舌上一點也不輸給她。 “下車?!?/br> 徐泓臻一副沒商量的表情,“今天內把這件事辦好?!?/br> 有句話叫夜長夢多,趁著她今天還有點迷糊有點智商不在線,他要抓緊把她綁在身邊。 否則等她完全反應過來,變回平時那個對他生疏有禮、對他唯恐不及的米小魚,就有點棘手了。 米小魚才不愿意下車,但看樣子不下又不行,她烏溜溜的眼珠子微微一轉,突然想到一個好辦法。 “下車也要先給我解開雙手??!” 米小魚把綁緊的雙手舉到他眼前,瞪他,“還是你要我這樣子回家?” 要是讓她家人看到他“虐待”她,絕對會更恨徐家的!到時就不是老死不相往來了,而是會斗個你死我活! 這樣子的確不妥。 徐泓臻幫她解開皮帶,她的皮膚很白,即使皮帶只是綁了一會兒,已經在她手腕上留下淺淺的紫色勒痕。 徐泓臻黑眸深處劃過一抹心疼,但很快掩藏起來,不讓米小魚發現,捧著她的雙手輕輕地揉。 他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溫柔是很打動人的。 米小魚失神了片刻。 “進去后你怎么介紹我?” 徐泓臻一句問話把米小魚拉回現實,她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給他,還怎么介紹,她根本不敢帶他進家門! 不過眼下還要順著他。 “還能怎么介紹,”米小魚甩了甩疼痛的手腕,隨口答道,“就說你是徐泓臻啊?!?/br> 不然還要想一大堆華麗的辭藻介紹他?把他介紹出一朵花? 顯然徐泓臻對她這個回答不滿意。 “不行,”徐泓臻搖手指,湊近她,兩人的鼻尖幾乎碰上,用霸道的口吻糾正她的說法,“你要和家人介紹我是你的男朋友,即將的老公?!?/br> 米小魚又是一陣的臉紅。 這位不要臉的怎么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么沒羞沒躁的話? “說好!” “嗯嗯嗯,”米小魚隨口點頭應付,“那可以下車了吧?” 徐泓臻瞥她一眼,“開鎖?!?/br> -- “咔噠”的一聲,司機打開了車門鎖。 聲音剛響起,米小魚突然動作,飛快地轉身搶先打開車門準備跳車。 說不過他,那她動手??! 只要她速度夠快先跳下車再一溜煙的跑掉,徐泓臻就不能強迫她回家了。 然而想象太美好,現實太打擊,米小魚剛有動作,手指甚至還沒來得及碰到車門,徐泓臻迅速反應過來,瞬間將她拉回到懷里。 右手臂還箍著她,箍得緊緊的。 “小野貓,” 徐泓臻牙齒癢癢的,透出點點寒氣,“被罰的還不夠?” 就知道她不是輕易順從的女人。 “靠!” 米小魚被禁錮在他懷里動彈不行,同樣氣得牙癢癢的。這家伙的反射能力簡直機敏過頭,每一次……是每一次她稍有異動都會被他識穿,半點好處也討不上! “再亂動我又打你屁股?!?/br> 徐泓臻警告她。 米小魚頓時覺得屁股痛,昨晚她雖然喝醉了,但被打屁股的記憶一丁點都沒落下……這壞胚就沒下手輕的! 生怕真的又被打,米小魚雙手捂著自己的屁股,感到了在劫難逃,但又可憐極了,“徐泓臻,我真的不敢帶你進去……” 不帶他進去頂多也就是被纏,但帶他進去恐怕會被脫離母女關系! 徐泓臻定定看著她,米小魚表情越來越委屈。 半響后, 臻少終于善心大發的發話,“好,不去你家?!?/br> “真的???” 米小魚眼睛一亮,裝可憐成功了?早知道這招管用,她一早就用了! “真的,” 徐泓臻點頭,“我們先去我家?!?/br> 米小魚…… 臥槽! -- 他家是人能去的嗎? 先不說有一棵處處找她麻煩的圣誕樹,還有針對她的徐麗婭,還有惡心人的柯宇森……和狼窩簡直沒什么分別!進去就是送羊入狼口,非要脫一層皮才能出來的! “我不去你家!” 米小魚雙手交叉擋在身前,拒絕意味鮮明且濃厚,“徐泓臻,你想也別想?!?/br> “我沒想,” 徐泓臻涼涼回她一句,“我只是做?!?/br> …… 他這個可惡的霸道男,什么都聽他的,他說了算,米小魚氣呼呼瞪著他,還沒說話,徐泓臻突然抬起手掩住她的眼睛,“你要真害怕,到時可以閉著眼裝瞎,一切都交給我?!?/br> 米小魚抬頭毫不猶豫的一口咬住他的手掌,還用了好幾分的力道,直到嘴里嘗到一點點的血腥味,還不肯松開。 太氣人了,她真的太氣了,就沒有遇到過這樣一個難纏的男人,即使是和柯宇森拍拖的時候,只要她強硬的拒絕再擺出冷臉,柯宇森都會被她嚇跑。 唯獨是他,徐泓臻,一個油鹽不進的男人。 徐泓臻也沒說話,靜靜的任由她咬,車廂里陷入死寂,直到米小魚咬得牙齒都酸了累了,才松開。 一松開,她頓時被嚇了微微一跳。 徐泓臻的手掌上多了一個明晃晃的牙齒印,上面一圈的深深牙印嵌入到rou里,有幾個點還滲出了血珠,看著都知道很痛。 但他神色不變,依舊冷冷清清的,仿佛被咬的人不是他。 “解氣了?” 徐泓臻輕聲問她,“能聽話了?” 他知道她的不愿意,也懂……但是他對她有一種不能形容的渴望,嘗過之后不肯再放手。 要咬要恨也沒關系,只要她是他的。 米小魚還是氣呼呼的瞪著他,漸漸的眼圈兒變得通紅起來。 這笨蛋,也不會吭一聲的嗎?要是他吭了聲,她就會松口啊。 轉念一想,又氣自己實在沒用,明明是他不對在先她才會動口咬人的,結果自己反倒先心疼了。 “米小魚,” 徐泓臻開口叫她。 “沒解氣!” 米小魚用力揉了一把酸澀的鼻子,大聲道,“除非你給我跳個脫衣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