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程佳恩冷笑一聲，低頭將自己睡衣上的水扭出許多，這才抬頭看向程佳凝，“看來，你真的很在乎他！”

    “程佳恩，你什么意思？”程佳凝臉上的怒氣被疑惑代替，她眼睛犀利的盯著程佳恩，目光里盡是威脅。

    程佳恩重重的呼出一口氣，目光淡漠的落到程佳凝的臉上，“那他在乎你嗎？”

    “呵……”程佳凝一聽，不由冷笑，臉上更是帶著鄙夷，“你以為偷了他的車，得到他的原諒，你就可以跟他走的更近，甚至在一起？程佳恩，你別做夢了！別忘了，你是被踐踏過的破鞋，這輩子，再也沒有資格得到好男人的青睞，而少霆……更不可能會多看你一眼！”

    “踐踏……”程佳恩冷笑一聲，心里雖然恨的要命，可臉上卻依然淡定如初，她平靜的看著程佳凝，挑釁的道，“你親眼所見？還是你有什么證據？否則……誰會相信？”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等著！”程佳凝說完，轉身向樓下走去。

    看著她氣勢洶洶的樣子，程佳恩的心里不由沉了下去，難道……她的手里，真的有什么？

    想到這里，她不由的跟了過去。

    樓下，程佳凝拿著手機走到程佳恩的面前，將早已調好的那一頁，舉到她的面前，“看，畫面還算清晰吧？”

    程佳恩側目看過去，那是一張酒店大床的照片，畫面里背景雖然昏暗，但她微閉雙眼躺在那里的神色卻清晰無比，雖然里面沒有什么露骨的畫面，但卻充滿了曖昧氣息。

    一瞬間，她的大腦“嗡”的一聲炸開了。

    可表面上卻依然假裝鎮定，“這又能說明什么？我那樣的照片一抓一大把，誰知道你是不是在我房間里偷拍，或者直接p上去的！”

    “呵，你以為就這一張嗎？”程佳凝炫耀一般，在自己的手機里尋找著更為刺激的畫面，直到找到一個滿意的視頻，然后遞向程佳恩，“你自己欣賞吧……”

    程佳恩接過她的手機，視頻也被播放了出來。

    黑暗的畫面里什么都沒有，可是卻有女人申吟的聲音，那氣氛就算什么都不懂的人都能聽的出來，更何況……她曾經經歷過那地獄般的一切。

    頃刻間，她的心像被撕裂般的疼了起來。

    “怎么樣？還滿意嗎？”看著她臉色蒼白僵硬，程佳凝得意的笑著，“你說……要是把這些照片和視頻發給少霆，他會怎么看你呢？”

    程佳恩恨不得將程佳凝那張嘴給撕裂，可還是努力的壓制著自己內心里即將爆發的怒火，一臉平靜的看著對方，“就這些嗎？”

    “難道還不夠嗎？”程佳凝眉頭微挑，目光里充滿了挑釁。

    程佳恩淡淡的扯了一下唇角，轉身將那個手機扔到了魚缸里，然后一臉平靜的看著目瞪口呆的程佳凝，“還有嗎？”

    “你？”程佳凝看著自己慢慢沉入水底的手機，氣的全身顫抖，她惡狠狠的指著程佳恩，遲疑了半秒，然后瘋了似的沖到她的面前，“程佳恩，我殺了你！”

    程佳恩見她撲來，不但沒躲，反而變被動為主動，伸手便給了程佳凝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巨響，程佳凝怔在了原處，她捂著自己被打的臉頰，驚恐的看著程佳恩，一瞬間的遲疑之后，她像瘋了似的，一把抓住程佳恩的頭發，嘶吼著，“我打死你！”

    程佳恩也沒想到，平日里看著身體柔弱的程佳凝竟會有這樣的爆發力，因此，在她抓住自己頭發的那一刻，她的第一反應不是反抗，而是愣了一下。

    也正因為這一愣，她的主動權瞬間消失，直到她的身體被程佳凝拖向地面，她才意識到，她不能坐以待斃。

    于是，她放棄了拯救自己的頭發，反手一把抓住程佳凝的頭發，并用足了力氣猛的往后一扯。

    “??！”的一聲，伴隨著程佳凝的尖叫聲，她的身體也迅速的倒向地面。

    程佳恩看著她如此狼狽，準備放她一馬，可就在她松開程佳凝的頭發，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之間，她的頭發卻被猛的拽起，狠狠的拖向了身后。

    她驚恐的看向倒在地上還沒來的及爬起的程佳凝，一瞬間明白了什么。

    就在這時，蔣曉婷充滿怒氣的聲音響了起來，“敢打我女兒？今天我就送你去見閻王！”

    程佳恩心里一沉，知道大事不好，于是努力的調整著自己被迅速拖向后面的身體，想要反擊。

    可她還沒來的及站直身子，頭便被猛的按向了魚缸。

    當帶著魚腥味的水撲面而來，并瘋狂的灌入她的嘴和鼻腔的時候，程佳恩突然有一種瀕死的感覺。

    那一刻，她想起了mama，想起了自己承受過的那些磨難，她知道她不能就這樣死掉，于是拼了命的掙扎。

    她的雙手像瘋了似的胡亂抓著，想抓住什么來救自己，可周圍除了魚缸和水，什么都沒有。

    水不停的涌過來，她的鼻和嘴灌滿了水，無法呼吸。

    窒息的感覺越來越重，就在她以為自己今天必死無疑的時候，她的手突然摸到魚缸上的花瓶。

    那一瞬間，程佳恩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握起花瓶便向蔣曉婷的頭上砸了去。

    “啪”的一聲悶響，伴隨著蔣曉婷的尖叫，程佳恩的頭終于獲得自由，她迅速的從魚缸里掙脫了出來，大口的喘著氣。

    這時，程佳凝充滿了恐懼的喊聲傳了來，“媽！媽你怎么了？媽……”

    程佳恩回頭，當看到蔣曉婷額頭冒血的躺在地上時，一瞬間整個人僵在了那里，她沒想到，自己那一擊，竟會這么嚴重。

    “啊，好多血！”程佳凝哭喊著，她抬頭看向程佳恩，“程佳恩，你敢傷害我媽，我殺了你！”

    就在她沖向程佳恩的時候，她的手被抓住了。

    程佳凝回頭一看，蔣曉婷竟睜開了雙眼，一瞬間，她松了一口氣，“媽，媽你怎么樣了？你流了好多血，你……”

    “快！”蔣曉婷虛弱的看著程佳凝，“快報警……”

    “報警？”程佳凝愣了一下，下一秒便明白了mama的意思，“對，報警！”說完，她便沖向客廳找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