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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說那事是真的嗎?”郁歸之前暗地里盯了昀吾許久,雖然他并沒有什么出格的舉動,可有心去想想,昀吾有些時候確實怪異的很,所以對于昀吾之前告知他郁閑在暗中與旁人勾結,想要借此霍亂整個武林,如今他依舊是將信將疑。 昀吾每天都要回答郁歸的問題好多遍,若非他知道身邊的人一直未變,或許他也會覺得現在問題一大堆的人是個假貨。 可無論自己有多無語,昀吾還是乖乖的回答了郁歸的問題,“放心吧,十成十!” 這般回答并非是昀吾在信口開河,剛才一直在郁閑身后那人,即便是只開口說了幾個字,可昀吾很確定這便是當初那個家伙,只是他更期待若是郁閑半路發瘋將他們的一切和盤托出,那樣的場面必定十分好看。 突然,就更期待了呢… “你這笑,憋什么壞呢?”以郁歸對昀吾的了解,他這笑容一起,一定得有人遭殃,只是不知道這一次會是誰呢。 兩個人各懷心事卻也依舊沒有耽誤自己手頭上的活,陸續抵達的陽山、五豐臺、珞珈山、少林等等,均是各門派的一代翹楚,比較令昀吾激動的一點可能也就只有丐幫的出現了。 “好小子,從幽蘭谷出來不回家,竟然跑到武林盟主家,這一看就是根本不想我們??!”丐幫三長老這次聽說有熱鬧可以看,果斷的將自己死都不離手的酒壇換成了葫蘆別在了褲腰帶上,本來見到與往年并無不同的場面時退堂鼓打的震天響,不住的困倦,可見到昀吾的一瞬間,所有的一切都沒有自家孩子要緊。 雖然這噓寒問暖的方式在旁人聽來更像撒嬌,可昀吾是誰,這般的場面見多了簡直無所畏懼。 “三叔,哪里是我不想,是因為盟主家的小子硬把我拉過來的,我想回他不讓??!”昀吾靜悄悄的開始和三長老光明正大的咬起了耳朵,只是就立在不遠處的郁歸,怎么聽怎么不對勁,最終那臉色堪比猴屁股。 “哼!不理他,跟三叔走!”三長老拉著昀吾目視前方的便向前沖,路過郁歸時還特地停頓了片刻,朝著他甩了一個“自己看著辦”的眼神便揚長而去。 認命的跟隨其后,雖然他被針對的莫名其妙,但如今這場面他倒是早已料想過的,而這也從另一方面說明,自己的探查方向是對的,昀吾這家伙果真如黎叔所言,雖然對自己沒有惡意,可卻真的有兩把刷子。 既然一切準備就緒,那他便也只等著看好戲了… 武林大會當日 郁閑等人提前來到早已確定好的武場,雖然在他看來如今只不過是讓他們放松警惕的假象,可一向謹慎的他還是做好了一切萬全的準備。 “感謝諸位應邀來此,本次武林大會與往年不盡相同,另外加入了以文會友以武奪魁的兩項,今日在此的皆是江湖門派中的天之驕子,希望諸位能夠借此一展雄風…”郁閑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堆,雖然每年都是同樣的文字,可昀吾也不明白為什么每次聽到這些,那些人便如同瘋了一般,在他看來除了煩什么感覺都沒有… 托腮看著下面做作無比的過招打斗,昀吾連著打了十幾個哈欠,直把三長老帶的直接睡倒在地,那呼嚕打的…昀吾有些尷尬,瞌睡蟲都跑沒了。 視線再次回到前方,現在上場的這位昀吾還挺熟,畢竟一起在幽蘭谷接受過生死考驗,說句不好聽的,他化成灰自己都認識。 磨磨蹭蹭的蹭到郁歸身邊,賤兮兮的便開始與他談論起了下首的戰況,“你說,陸年能贏嗎?” 郁歸知道他是真的無聊,便也難得的配合,可是陸年再怎么說也算得上是陽山如今首屈一指的天才,就他對面那菜鳥,若不是陸年刻意放水,對面可能連一招都接不住。 “擺在明面上的東西,你問我?”郁歸現在滿眼都是郁閑和他背后的陌生人,雖然這眼神過于赤果果,可有了郁鈴的存在,他這眼神倒也說的過去。 只是不知道郁鈴有沒有成功… 郁歸想著之前他與郁鈴碰頭時的場面,雖然他們兩人同母異父,可說到底郁閑也只是仇人罷了,自己沒有辦法直接將醉心丹給到郁閑,可郁鈴可以。 若事成,他們一家的冤便會徹底洗清,這么多年的夙愿終于可以實現了,可就是苦了郁鈴。 下面斗的如火如荼,而郁閑這邊也的確出現了一點小狀況,雖然郁鈴的醉心丹沒有來得及出手,可昀吾當初留得一手如今便也真的起了作用。 郁閑的眼前逐漸的開始出現幻覺,之前一直想要遺忘的兄長嫂嫂,乃至被他害死的諸多冤魂盡數出現在他的眼前,而一直尋求機會的他的親生骨rou郁鈴也趁其不備,將手中緊握許久的醉心丹,一齊塞入了他的嘴里,等到郁閑身后的陌生人察覺到不對時,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郁閑此時因為有兩顆醉心丹的加持,此刻眼中的幻覺要比之前更加的嚴重,之前的他還可以保持一丁點的清醒,但如今他的眼前全是那些被他害死的人,紛紛前來向他索命,所以口中也不自覺的吐露出了一些眾人并不知道的秘辛,當下首小輩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爭斗,想要在這個所謂的武林大會當中拔得頭籌時,眼尖的人已然發現了,正在到處亂蹦噠的郁閑。 “你們快看郁盟主,這是怎么了?他好像瘋了一樣?!毖郾牨牭目粗糸e將身邊所有想要攙扶他的人盡數扔下了高臺,一開始還能夠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如今也開始議論紛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