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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宴被年曉泉踩得臉色發青,捂著胳膊低頭硬忍。 年曉泉見狀,倒是消氣了一些,轉身往里面走,一瞬間又被白宴重新拉了回來,只見他皺著眉頭,不高興地問:“怎么,帶著我的味道還要去見狗男人?” 年曉泉聽見他的話,嘴巴往下一撇,手指指著白宴的胸口,靠過去,故作兇狠道:“白先生,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在我這里,你才是狗男人?!?/br> 白宴聽見她的話,眉毛往上一挑,倒是沒生氣,反而放肆得越發理直氣壯,抓住年曉泉的手,往自己兄弟上一放,“嘶”了一聲,順便還揉了揉,壓著嗓子咬她的耳朵,“那你這做主人的,是不是太不稱職了點?你的狗都餓成這樣了,你就這么看著?” 年曉泉對于白宴這個大家伙可謂又氣又怕,聽墻壁后面響起座椅移動的聲音,身上肌rou一瞬間繃緊起來,手臂被白宴拉扯著,一動也不敢動,直到那頭兩個人換完座位、重新坐下來,她才緩過了神,整個腦袋都好似炸開一遍,咬牙切齒道:“你到底要怎么樣啊?!?/br> 白宴把年曉泉這個模樣看在眼里,覺得可憐兮兮的,挺招人,他于是趕緊拿出自己的手機,也不再為難她,只是往她那邊頂了頂,語氣散漫道:“你把我微信加上,不準屏蔽我朋友圈?!?/br> 年曉泉此時只想從白宴的魔爪下逃開,雖然心不甘情不愿,但還是答應下來。 沒想她好不容易回到了座位里,剛剛坐下沒一會兒,手機的屏幕就立馬亮了起來。 只見那頭剛剛加上的白宴,此時發來了一條信息——主人,那里有點難受。 年曉泉坐在座位上,看著屏幕里的一行字,只想摳瞎自己這一雙明亮的眼睛,見容緒側臉看過來,連忙很是慌亂的將手機關上,目光直視眼前的大屏幕,做出一副心無旁騖的樣子。 從電影院里出來,容緒顯得心情還不錯,他對于年曉泉選擇的這部電影看上去很滿意,和年曉泉并肩走著,時不時還要和她討論討論剛才電影里的劇情。 只是年曉泉整部電影只看了個大概輪廓,前半段想上廁所,后半段子想打白宴,全程心不在焉,如今討論劇情,可謂一問三不知,到最后,她索性裝作累了,低著腦袋嗯嗯啊啊一陣,很是不走心地敷衍起來。 容緒沒有瞧出年曉泉臉上的異樣,開車回到家,見容媛在后院跟金毛玩,便過去陪她小跑了一圈。 年曉泉上樓洗了個澡,把身上那些被白宴勾起來的濕濡打理干凈。等容媛玩累了,她便帶著女兒進浴室洗漱,回到臥室,給她讀了兩個童話故事,而后,望著女兒熟睡的小臉,愣愣的神游天外起來。 容緒洗過澡從樓下上來,正巧遇上從容媛房間出來的年曉泉,見她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伸手便在她眼前晃了晃,而后,將手里的牛奶遞過去,見她喝了一口,稍微往她身邊靠過去,在得到默許之后,低頭在她耳邊觸碰一般地吻了一吻,輕咳一聲,看著眼前一個勁盯著杯子瞧的年曉泉,問到:“年年,討厭嗎?” 年曉泉耳朵上隱約有些泛紅,聽見他的問話,便搖了搖頭,小聲回答:“不,不討厭的?!?/br> 容緒于是松一口氣,理了理自己睡衣的下擺,臉上浮現出些許忐忑的神情,輕聲告訴她:“我也不討厭。年年,我前幾天去看了醫生,他說,我還有可能會好?!?/br> 年曉泉原本沒有聽懂容緒這句話的意思,抬頭看見他臉上的表情,一瞬間才又明白了過來,臉色剎那之間變得有些蒼白,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半步。 容緒見狀,連忙自責地垂下視線,將手背在身后,低聲道起歉來:“對不起,年年,我不是故意給你這些壓力。其實,其實,我現在這個年紀,就算真的治好了,也不一定…” “別這么說?!蹦陼匀鋈淮驍嗳菥w的話,走到容緒面前,像是下了什么決心似的伸手抓住他的胳膊,看著他道:“容哥,我希望你好。真的,就像你之前希望我好一樣。無論我們的婚姻內核是什么,我都希望你能過的開心?!?/br> 容緒看著眼前年曉泉故作嚴肅的模樣,沉默一晌,而后沉聲笑了出來,他抬起手,拍了拍年曉泉的腦袋,點頭告訴她:“嗯,我們的年年長大了?!?/br> 年曉泉被他這樣一說,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唇,她眨眨眼睛,歪著腦袋,輕聲說到:“什么啊,媛媛都四歲了,我個當媽的還能不長大呀?!?/br> 容緒搖搖頭,轉過身去,一邊往自己的臥室走,一邊朗聲回答道:“當然,在容哥這里,年年可以一直不長大的?!?/br> 年曉泉望著容緒轉身離開的背影,站在走廊上,愣愣的沒有說話,直到那頭容緒的臥室房門關上,她才將視線緩緩收了回來。 她知道,自己在容緒眼中,可以是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而在白宴那里,她只是一個獵物,一個被圈養在領地里、不需要自由的獵物。野獸可能會愛上自己的獵物,但沒有人能夠保證,他不會有一天將她吞進自己的肚子里。有些時候,越是驚天動地的愛,其實往往越是如履薄冰。 白宴在被年曉泉罵過一次之后,微信的sao擾終于消停了一些。 他因為工作,第二天跟著林莫之回了北城。 梁秘書留下來,沒幾天,便找到年曉泉的助理,跟她報告了之前關于網絡上“出軌”爆料者的調查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