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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離舟:“沒別人了?” 凌殳咬牙,“真的沒有?!?/br> 殷離舟:“那還真是挺詭異的?!?/br> 聽到這兒,饒是殷離舟,也覺得身上泛了起了一層涼意。 一旁的單明修似乎也沒見過這樣的事,神色微凝,“可檢查過有無異常?” 凌殳點了點頭,“剛回來我就檢查了一遍,確實是家主印,也沒被人動過手腳?!?/br> 說著,又抱著印看了起來。 “這就怪了?!币箅x舟不解道:“我本以為那人偷家主印是為了毀你的受封大典,但若真是這樣,怎么可能又偏偏趕在今日把印給你送回來?而且也沒做手腳,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這誰知道?!绷桁粗饷娴奶焐?,神情逐漸焦躁,“此時八大門派的掌門應該已經到了,雖已讓不渝先替我接待,但遲遲不露面總歸不好?!?/br> 單明修聞言,道:“先過去吧?!?/br> 凌殳低頭看著懷中的家主印,“那這???” “先帶過去,受封大典不是還要用?!?/br> 說著,他看向凌殳,“若有什么,我們都在?!?/br> 凌殳輕嘆了口氣,將懷中的印抱緊,“也只能這樣了?!?/br> 待他們到達大典現場時,不渝已將一切安排得當,只待凌殳。 見凌殳終于來了,他忙迎了過來,低聲道:“少爺,各派掌門已到?!?/br> 凌殳點了點頭,收拾好表情,將家主印遞給不渝讓他交給明汝長老。 自己則與單明修一起向各派掌門落座的地方走去。 眾掌門見了他們,倒也客氣,紛紛起身相迎,“單掌門,凌閣主?!?/br> 單明修與凌殳回禮。 因凌殳失禮在先,便笑道:“抱歉,讓各位掌門久等了?!?/br> 話音剛落,眾掌門還未應聲,卻聽不遠處一道聲音先一步響起,“道什么歉,堂哥馬上就是閣主了,有點架子也是難免?!?/br> 凌殳轉頭,尋著聲音來源處望去,然后便看見了一道明紫色的身影,正是與他從小就不對付的凌鈺。 凌殳眉頭微皺,還沒發火,便聽一旁摸著胡子的藥王谷谷主說道:“今日是凌閣主的大日子,事多繁忙,自然可以理解?!?/br> 其余眾掌門也紛紛幫腔,客套了幾句。 凌鈺插不上話,很快便偃旗息鼓。 凌殳看著他吃癟的模樣,陰郁了一個早上的心情這才稍稍平息。 又閑聊了幾句,眼見良時已到,凌殳也不好再待下去。 和他們道了句失陪,便向受封臺上走去。 眾人見狀,也漸漸安靜,抬頭向上看去,等待著受封大典的開始。 戌時三刻,正是吉時。 身著赤金色禮服的神官位列兩側,腰身半俯,手持禮笏,神色恭敬而肅穆。 一聲渾厚的鐘聲傳來,如同開始的信號。身著紅衣的樂女手持木槌在編鐘上敲下或清脆或低沉的聲音。接著,蕭聲,琴聲,箜篌,琵琶一一加入,共同奏出天命曲。 這曲聲雄渾清越,如昆山玉碎,芙蓉泣露,引得天邊玄鳥飛繞盤旋,久久不去。 一道道清脆的鈴聲突然響起,赤著玉足的少女手持紅綢,隨著樂聲亦步亦趨。 行至中間,兩兩分開,向兩側退去,然后露出了凌殳的身影。 只見他頭戴云紋赤金鐺飾冠,身著暗紅色長擺禮服,墨色的錦靴踏在朱紅色的地毯上,手持三束長香,一步步走上祭臺。 滿頭白發的禮官面容嚴肅,聲音威嚴,念著祭詞:“君生上古,繼天立極,后世綿延,更迭至今。今日受封,昭告先祖,時有古今,民俗亦異。仰惟圣神,萬世不古?!?/br> “拜!” 隨著他蒼勁的聲音,凌殳恭恭敬敬地行三叩九拜的大禮,然后起身將手中的香插入了香爐。 香火裊裊,是為延續。 正準備退開,誰知一陣風突然吹來,剛剛還燃著的香突然滅了下去。 凌殳微怔,抬頭看向一旁的禮官。 禮官面容沉靜,還不待臺下的議論聲起,繼續開口道:“請家主印?!?/br> 他的話音一落,須發皆白的明汝長老便已捧著一方白玉案走了上來,上面放著的正是畢安閣的家主印。 凌殳看向明汝長老,眼中帶著微微的感激。 家主印一直由畢安閣最德高望重的人來交付,本就應由明汝長老交給他。 但前幾日他剛得知愛徒身死在外的消息,神傷不已,閉關修養。 凌殳本以為他不會來了。 但他依舊強忍悲痛,對著他露出欣慰而慈祥的笑容,緩緩道:“閣主,接印?!?/br> “是,多謝長老?!绷桁蛔忠痪涞?。 說完,才拿起一旁的銀匕首,割開自己的食指,然后將血滴在了印上。 一滴、兩滴、三滴…… 然而家主印卻始終沒有變化。 凌殳見狀,面色微變。 家主印與新任家主的聯系要以血為媒。 只要融一滴血進去,家主印便會自動認主。接著,藏于印內的靈力就會傾瀉而出,與新任家主融為一體。 直到家主寂滅,才會從其體內流出,重新回到家主印。 明明他已經滴血了,家主印為何不認他? 難道是假的? 不可能! 拿到家主印后他再三查驗,這絕不可能是假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