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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卻隱山堂堂掌門首徒竟是個傻子,我們因為這被恥笑多久了?” 眾人的聲音越來越大,白未晞覺得自己有些撐不下去。 剛準備掐訣將掌門喚來,便見殷離舟晃晃悠悠從門里走了出來。 看著門外的景象,詫異道:“這是怎么了?” “回去?!卑孜磿劻⒖虥_他說道,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眾人一見到殷離舟,情緒更加激動。 “你竟還敢出來!” “重罰杜休!” “……” 一時間群情激昂,有耐不住的干脆直接動手攻擊起來結界。 白未晞再不糾纏,隨手捏了個訣就想拉殷離舟進去。 然而殷離舟卻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掙開他的手,靠在門外,沖著結界外的人勾了勾手指。 白未晞:“……” “你就那么想死?”白未晞罵他。 殷離舟指了指結界,“反正他們也進不來?!?/br> “你倒對這結界挺有信心?!?/br> “是對你們掌門有信心?!?/br> 殷離舟說著,看著眼前的人群,突然想起了百年前鳴山之上的情景。 一樣的憤慨,一樣充滿仇視的眼睛,都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吃下去。 殷離舟面上浮起淡淡的自嘲,好像無論是哪具身體,他都不是很討喜。 神游間,耳側突然響起一道“咔嚓”聲。殷無舟猛地抬起頭,只見結界的邊緣處竟隱隱出現了一道裂縫。 不過轉瞬即逝,快到讓人以為看花了眼。 殷離舟一愣,以單明修的修為,怎么可能抵擋不住這些弟子的攻擊,他的身體? 殷離舟想起他的白發和滿身病氣,臉上的笑淡去了一些。猶豫了片刻,還是站直了身體,對著廖一卓叫道:“廖師弟?!?/br> 廖一卓聞言,面色不虞地看向他,眼神中帶著陰翳。 明明他才是卻隱山上最優秀的弟子,竟然要聽一個又癡又傻,靈力低微的人喊自己師弟,只因為自己的輩分比他低。 殷離舟仿佛沒有看到他眼中的敵意,繼續道:“你今日帶這些人前來,不就是因為我以下犯上,壞了卻隱山的規矩?!?/br> 廖一卓冷聲道:“是?!?/br> “那我有些不服?!?/br> 廖一卓厭煩地看著他,“你有什么可不服的?!?/br> 殷離舟道:“若是如此,你也犯了,憑什么只罰我一人?!?/br> 廖一卓看向他,語氣不自覺加重,“我何時以下犯上?我可沒當著眾人的面輕薄我的師尊?!?/br> 殷離舟指著結界外烏泱泱的人,道:“你是卻隱山的弟子,卻不行掌門之命。只因不滿掌門的決定便帶人圍攻其寢居,難道不是以下犯上,若人人都仿效你,卻隱山還如何治理?” “我……”廖一卓想反駁,竟覺得無從說起,最后只堪堪憋出了一句,“不一樣,我和你不一樣?!?/br> 殷離舟立刻接口道:“是不一樣,你比我的影響更加惡劣,合該罰得更重?!?/br> 廖一卓簡直要被他氣笑,“我比你更加惡劣?” “是?!币箅x舟答得理所當然,“我與師尊兩情相悅,元夕節上只能說不檢點了些,有傷風化罷了。而你這是作甚?這往小了說叫聚眾鬧事,往大了說叫……揭竿而起?!?/br>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绷我蛔恳а?。 殷離舟毫不畏懼,“反正就是這個意思,若我說的不對,那你來解釋解釋,今日這是何意?不就是想著人多,好逼迫掌門罰我,廖師弟,不合你意便如此,不如這掌門由你來做?” 殷離舟這番話雖胡攪蠻纏,卻也頗為犀利,剛剛還在試圖打開結界的眾人聞言,接二連三地停下了動作,情緒也平息了些許。 “這傻子說得似乎也有些道理?!?/br> 有人小聲說道,下一秒便被更大的聲音淹了下去。 “就算不提這個,你也不配當掌門首徒。無論是人品還是靈力,廖師兄明明都更勝于你?!?/br> 殷離舟聞言,想起自醒來后眾人對這幅身體主人的評價,也覺得確實不配。剛準備點頭來個退位讓賢,避開眾人視線,今后逃跑也方便。 卻聽一道聲音傳來,“誰說他不配?!?/br> 殷離舟:“……” 殷離舟隨著眾人轉身,便見單明修從遠處緩步走來,站在了他的面前。 剛剛還亂哄哄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 單明修的目光掃過眾人,落在了廖一卓身上,“這是怎么回事兒?” 廖一卓垂下頭行禮,表面上仍是一副恭敬的神情。 “上次元夕節之事,掌門雖已有定奪,然并不能服眾。久積成怨,一夕爆發而引眾怒,弟子實在阻攔不過,只好與諸位同門前來,想尋得一個公平?!?/br> “你想要什么公平?”單明修淡淡道。 “元夕節杜休以下犯上,輕薄尊長,理應重罰?!?/br> 單明修聞言,牽過殷離舟的手,將他拉至身側,毫不避諱眾人的目光,“他是我徒弟,亦是我未來的道侶,本尊并未覺得被他輕薄。然那日他所為確實不妥,故罰一月禁足,還有什么問題嗎?” 單明修的話音剛落,立刻激起一片嘩然,殷離舟也是一愣。 先不說二人仍是師徒之名,他還是男子之身,殷離舟竟就這樣毫無顧忌地宣布了,傳出去又是一個笑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