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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嗎?” “可我今日好像也不太舒服……” 她這“妖女”頗有些不太合格,一見勢頭不對, 便想退縮回去。 他拈攏著指尖柔膩不放,淡聲道:“我正好略通岐黃,不知道喬姑娘是哪里不舒服?” 喬喬驀地并起小腿,輕輕地抽了口氣,道:“我……我可以去找旁的郎中去看?!?/br> 烏篷船蕩進了荷花深處,那碧綠的荷葉兒與長柄子荷花都探到了船上,輕輕拂過喬喬烏黑的發稍。 那愈發逾越的手掌握住了荷花的花瓣,將那花瓣碾出汁兒來。 “怕是不行罷……” “一疾諱多醫,若兩人對癥,許有沖突,三人對癥,雪上加霜,四人對癥……只怕喬姑娘這樣嬌嫩的,吃不消?!?/br> 喬喬的身上不知何時便籠上了層陰影兒。 他本也不想為難她的。 可她要將這拿腳撩人的“病癥”去找旁人看的話,他少不得也要再警告她一回。 “所以,與他人親密之前,須得經過我的允許……” 少女不可置信,沒想到他當初說出口的臺詞改是改了一些,卻改成了霸道郎中版的! 在那碧碧的圓葉香花底下胡來了一通。 喬喬最后是被人抱回宮里去的。 喬舊只道在那船上搖晃的滋味遠遠與在房間里、在窗臺下的截然不同,便是一條錦鯉躍過時,都嚇得她繃緊了身子,連帶著他也失了控。 是以回宮之后,叫喬喬竟見他鮮少流露出明顯的興趣,在她耳畔提出往后年年都要過來一次時,嚇得心肝亂顫。 隔天喬喬又請了擅長婦科的朱太醫前來診脈。 那朱太醫卻道:“娘娘身體修養得極好,這半年來藥膳進補,按理說孕育應當是沒問題的?!?/br> 喬喬卻愈發困惑。 若是她沒有問題,可從喬舊每天夜里的表現來看,他也不像是個不能生的? 喬喬遲疑著讓朱太醫開些給男子調理身體的湯藥。 心說讓喬舊也喝了試試,如若不行,她再讓太醫給他細細看過。 喬喬想要孩子的心思喬舊不是不知道。 飯后,喬喬端來要他喝下的湯,他也都如數喝下。 待炎熱的夏季過去,天甫一涼爽下來,天子便帶著朝臣去秋狩。 喬喬看著眼熱,又生出了想要騎馬的念頭。 宮人們見她產生了興趣,便提議去尋些擅長馭馬的師傅來教。 喬喬覺得這主意甚好,便叫人著手去辦。 只是這話傳到了天子耳邊,他便親自帶著喬貴妃出了宮去,尋了寬闊的場地去親自教她。 黃昏時分,喬喬看著遠處霞光絢爛的晚景,被喬舊帶在懷里也忘卻了對馬的恐懼。 那細碎的霞光落在她的如花嬌靨上,看得喬舊微怔了怔神。 他仗著她只能依偎著自己,去親吻她。 少女羞澀地貼在他懷里,聲若蚊吶道:“喬舊……” 他按住她的細腰,心中卻不斷重復著那些念頭。 想要將她永遠都留在身邊…… 那日之后,喬舊似變得愈發忙碌起來。 但便是熬得再晚,他也會歇到沉薇宮里。 喬喬睡得香甜,四肢柔軟地纏著他,毫無防備,卻從不知他每每疲憊歇在她的榻側之余,并不會立刻睡去,而是睜著漆黑的眼眸凝著她,將她的五官反復描摹。 半年之期就要到了罷…… 他撫著她的臉,心思幽沉。 這段時日,喬喬似乎察覺出了喬舊陰郁的心情。 可他從不會對她說些什么,也不會讓她分擔些什么,光是叫她看著,她心底亦是有些憂心。 直到這日,喬喬自打早上醒來之后,便一改睡懶覺的習性,親自爬起來為喬舊更衣,令他略是詫異。 待到傍晚時分,喬舊在批閱奏折,喬喬便端了湯水過來陪他。 待他忙完一些,喬喬才輕輕扯住他的袖口忽然道:“喬舊……” “我記得,今日是你的生辰?!?/br> 天子的萬壽節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喬喬忽然說出這話,讓喬舊詫異朝她看去。 “我知道,今日才是你真正的生辰……” 容太后昔日生下病弱的他后,為了方便偷換孩子,對外將喬舊的誕辰提前了一個月。 所以便是朝臣也并不知道他真正的生辰。 喬喬知道,是因為他曾經隨口與她說過,雖然只是三言兩語帶過,但還是叫她打探出了他真正的生辰之日。 “喬舊,你就沒有愿望嗎?” 她捧著他的臉,讓他看著自己,心中卻極想將他哄得開心,“今日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會陪著你的 ?!?/br> 喬舊望著她那雙漂亮的杏眸,心底那些惡意便又如洪水般傾覆而來。 “喬喬……” 他柔和的聲音里,似乎含著幾分無奈。 喬喬的手指撫過他的眉眼,道:“我想使你開心,哪怕一次都好?!?/br> 她收起手指,半是羞澀道:“你若是喜歡……便是再去一次船上也不是不行的?!?/br> 喬舊似乎認真地思考起她的提議,復又問她一遍,“怎樣都可以嗎?” 喬喬輕輕地“嗯”了一聲。 喬舊將喬喬帶去了另一個地方。 是他還是太子時居住過的東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