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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娘子打的那一下……在肩上?!?/br> 在他的肩上,可她卻脫了他的褲子。 以至于,喬喬來給他上藥的意圖在這句話后,瞬間就變得十分不懷好意起來。 面前的少女驟然安靜了下來,那瞬間仿佛連呼吸都微微地窒住。 而后她才頗是尷尬地將他的褲子給整理好。 她柔軟的手指推開了他肩上的衣服,看到他肩側一道淺淺紅腫的鞭痕,愈發感到一言難盡。 寶香是真的很看臉了,嘴上說的那么狠,口中的打他竟然也只是在他臂膀上輕輕地抽了一下。 這么輕輕一下,和他身上其他的傷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那些傷,是我自己弄的?!?/br> 他像是找到了一個可以說話的人,啟唇解釋。 喬喬心頭一突,“為什么……” 她看不見他的眼睛,目光便落在他的唇瓣上,那涼薄而柔軟、唇舌繾綣曖昧的滋味,幾乎是瞬間便占據了她的腦海。 喬喬緊緊地咬住唇rou,不敢再想。 “因為忘記了一些事情,有一日發現劃傷之后會想起來一些,也許是……有人曾經這樣劃傷過我?!?/br> “什么……” 起初喬喬也只是怔愣住,可很快,領會到他每一個字背后的含義之后,她的心頭更是一陣劇顫。 所以他的潛意識里一直都在用這樣殘忍的方式試圖恢復記憶…… 她驟然生出一抹防備,目光宛若看著瘋子一般,慢慢地后退,“你不痛么……” 這樣的話,也有人曾經問過喬舊。 可他的回答始終沒有改變。 “既痛,又喜?!?/br> 那一瞬,他的目光仿佛灼透了眼睛上那塊薄巾,黑洞洞的深淵直直地望入她的眼底。 “你可知,那是什么……” 她似碰翻了什么,猛地回過神來,臉頰卻愈發煞白,連倒在地上的瓷瓶也顧不上去撿便匆匆地離開了柴房。 柴房的門裂開了一條縫,喬喬落下了一盞油燈沒有帶走。 感受了片刻冷風,喬舊才又垂下面頰,微微啟唇道:“連昧?!?/br> 話音落下,一個玄衣侍衛打扮模樣的人便從窗外翻進了屋來。 “主上,已經布置好了?!?/br> “再等等吧……” “也許……她會對我心軟?!?/br> 雖然在斷水絕食的情況下,她一直拖到了今日才來給他上藥,但她最終還是來了,不是么? 而且,她也會問他痛不痛了…… 連昧看著地上打翻的藥粉,沒有回答。 隔天早上,喬喬醒來得晚,卻被外面寶珠敲門的聲音給吵醒了。 等喬喬穿戴整齊之后,才從寶珠嘴里得知樓里竟然又有人想要逃跑。 在這玉照樓里,每個人進來時都拿到了等價的交換,且大部分的人都是自愿進的。 逃跑的人在少數,但卻沒一個人能成功。 然而這次逃跑的卻恰好是喬喬在這樓里認識的為數不多的對象,正是那日帶她去找老劉頭的宋竹安。 喬喬匆忙走到門旁,恰好就聽見寶香擰著眉對著扔在柴房里的宋竹安道:“拿了恩惠便想要走,既是這么不知羞恥的人,不如便扒了褲子,按在這大堂之上,當眾杖責一頓罷了!” 寶香瞥了一眼角落里的喬舊,復又說道:“就連同那日同樣想要逃跑的人一塊帶過來,兩個人一道受刑,也省得我再用別的手段磋磨?!?/br> “等等……” “jiejie不如饒過他們這一次吧?” 喬喬下意識地開口。 寶香愣了愣,轉頭才發覺來人是喬喬。 喬喬是她meimei的救命之恩,也是客人。 寶香皺眉道:“喬喬,樓里的規矩重,也全都靠著規矩壓人,他們一個兩個的都敢逃走,我若放縱一回,只怕往后就不好辦了?!?/br> 喬喬聽她說罷,亦是明白自己的要求頗有些為難人。 寶香掃了那二人一眼,似乎念及喬喬對寶珠的救命之恩,隨即緩下語氣對喬喬道:“必須要有一個拖出去以儆效尤?!?/br> 言下之意,是可以讓喬喬帶走一個。 喬喬握住袖擺,沉默了片刻問她:“那我可以帶走宋竹安嗎?” 寶香眸中掠過一絲莫名,仍舊答她:“可以?!?/br> 宋竹安目露詫異,卻也被人推了出去。 柴房里散去些人,一下子便冷清了許多。 寶香看向角落里的喬舊,果不其然道:“喬喬選擇了旁人,也不選擇你這個舊識,可見你在她的心里,毫無分量?!?/br> 她的話音落下,似錯覺般,角落里那道灰蒙蒙的影子,在這陰沉的雨天里看上去似乎變得更加得陰霾。 喬喬帶走了宋竹安。 她仿佛心不在焉,將宋竹安帶出去走了許久一段路。 直到身后一道的聲音將她叫住。 “喬姑娘?!?/br> 那聲音異常得粗啞難聽,像是枯枝被碾碎的聲音。 喬喬愣了愣,回頭發覺開口的人是宋竹安。 她驚訝地發現他竟然開口說話了,“你竟不是啞巴?” 宋竹安緩緩答她:“我的嗓子曾被人用開水燙傷過,是香娘子幫了我?!?/br> 他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向喬喬說明了他與寶香不同于尋常人的羈絆。 他遲疑了一瞬,低聲道:“所以喬姑娘下次不必幫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