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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自戀又自大!我當初怎么會喜歡你...嗝...這種人...!” 余漾抱著酒瓶吐槽,眼睛濕漉漉的,似乎憋了一肚子的話,又毫無形象地打了個酒嗝。 江燃頓了頓,吁了口氣,瞇眼對上女孩不滿又氣惱的目光。 慢慢意識到,她應該是醉了。 余漾又打了個嗝,下意識舔了舔嘴角的酒漬,有點酸有點甜,味道居然還不錯。 江燃好整以暇地聽著,也不阻止,還挺想知道這小孩會怎么罵他。 “我是哪種人?”江燃挑眉,壓低了嗓子,語氣帶了幾分誘惑,一寸一寸慢慢靠近她。 余漾眨巴眼,干凈明媚的眼睛光芒瀲滟,一聽這話,她伸出兩只手,開始掰著手指頭數:“你呀,就是個空有姿色的小白臉!” 江燃:“......” 說著,面前的女孩身體虛晃著站起來,耳畔幾縷碎發垂下來落在臉頰,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手指:“脾氣臭,嘴巴毒,眼光差,沒有同情心,中看不中用!” 中看不中用? 江燃斂眸,舌尖抵著腮幫子,想笑又笑不出來。 余漾的腦袋一晃一晃,發現兩只手根本數不完江燃的缺點,隨即懊惱地皺緊了眉頭,神情有些沮喪,“我怎么會喜歡這種人?” 女孩聲音軟軟糯糯,后悔莫及的語氣。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江燃神情靜默,一顆心慢慢跌入谷底。 兩人一站一坐,他眼睫微抬,就這么神色莫辨地盯著她,眼里有她看不懂的東西,似克制,似壓抑,似蠢蠢欲動。 一瓶酒下肚,余漾的腦子已經不太清醒,只覺得嘴里都是梅子的味道,又酸又有點澀,喉嚨發苦。 她摸了摸guntang的臉頰,視線變得愈發模糊。 她仔細打量著面前坐著的人,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 有點像江燃。 余漾嫌棄地皺眉,自顧自地搖了搖頭,小聲哼哼唧唧:“江燃怎么可能會有兩個腦袋......” 女孩的身體搖搖晃晃,江燃擰眉,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肩膀,沉郁的眉眼舒展開,聲音又沙又?。骸澳阕砹??!?/br> 余漾下意識去推他,眼睫撲閃,像兩把毛茸茸的小刷子:“...我才沒醉,我要找寶玉玩游戲?!?/br> 江燃掃了眼那只空酒瓶,勾唇笑了笑:“酒量這么差,還敢喝這么多?!?/br> 余漾似乎沒聽清楚他說什么,抬手揉了揉發燙的耳朵尖,這會只想找張床直接躺上去。 江燃半攬著余漾的腰,盡量讓她的腦袋靠著自己的肩膀,另一只手拿著手機給徐君鶴發消息:“轉告宋寶玉,我先送余漾回去?!?/br> 消息點了發送,懷里的女孩半闔著眼,半邊身子的重心靠著他,明明困得要死,嘴巴卻一張一合,含含糊糊地說著什么。 江燃稍彎了腰,俯身輕輕湊近她,隱約聽到“果酒”“好喝”的字眼。 從他的角度,能看見女孩烏黑卷翹的眼睫,逆了一片的光線 ,涂下了一層陰影,細瘦的脖頸瓷白得仿佛鍍了一層如玉的光輝。 江燃嗤笑,“小酒鬼?!?/br> 他看了眼時間,沒有等到徐君鶴的回復,于是拿起余漾的外套,像在哄小孩,給人慢慢套上袖子,最后拉上衛衣的拉鏈。 余漾覺得熱,本能有些抗拒,微仰著腦袋看向面前的人,癟著嘴角,聲音小得跟蚊子哼似的,“可以不穿嗎?” 軟軟糯糯,透著少女的清亮。 聽出女孩祈求的語氣,江燃呼吸頓了頓,黑眸一眨不眨注視著她,嗓子突然開始發癢,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了滾。 他指腹摩挲著,終是沒忍住,輕輕蹭了蹭女孩小巧秀挺的鼻尖,低聲拒絕:“不可以?!?/br> “......可是很熱呀?!闭f著,余漾沮喪地耷拉著腦袋,手指摸到拉鏈,試圖脫了外套。 江燃連忙握住她的手,壓著嗓子,磁沉的聲音溫柔地不像話:“乖一點,我們回去再脫好不好?” 江燃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對余漾的態度,儼然像是對對待一個小朋友。 江燃半摟著余漾正要離開,梁穎剛好從娛樂區過來拿啤酒,迎面撞上走來的兩個人。 她的眼睛睜大,神情滿是震驚。 江燃不是已經拒絕余漾了嗎?為什么會這樣? 有那么一秒,梁穎以為自己出現了錯覺,直到她確認,江燃半抱在懷里的女孩就是余漾。 一顆心頓時涼了半截。 江燃毫不在意,甚至連多余的眼神都沒有分給對方。 擦肩而過時,梁穎攥緊了手,一開口聲音都在發顫:“為什么是余漾?!?/br> 追他的人那么多,為什么是余漾。 她原以為江燃會回應,即便是冷嘲熱諷,可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江燃從始至終都沒有回頭,而是半抱著懷里的女孩徑直離開。 直到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電梯口,梁穎依舊定格在原地。 從酒店出來,江燃扶著余漾上上了出租車,當司機問兩人目的地時,江燃張了張嘴,脫口而出的“A大”滾到嘴邊時,儼然變成“長安公館”四個字。 江燃自認為想法很單純,余漾醉成這樣,宋寶玉又沒回宿舍,她回去以后肯定沒人照顧,還不如今晚住他那。 回去的路上,余漾安安靜靜地倚著江燃的肩膀,半夢半醒,時不時臉頰輕輕蹭著他,找到舒服的位置繼續睡,像只毛茸茸的小動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