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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令兵進帳先是行禮,然后鄭重且興奮地匯報道:“報告公主,羅將軍于前日將宇文信斬于馬下!大勝而歸!近日便可率軍回關!” 周妙書一愣,最先問出一句:“將軍可還安好?” “回公主,將軍安好,將軍讓您做些準備,等他回來擺慶功宴?!?/br> “我知道了,下去吧?!?/br> “是?!?/br> 士兵退下后,周妙書松了口氣。 她贏了,她還安好。數月來一直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臉上不自覺露出許久未見的輕松笑意。 又過了五日。 周妙書在將軍帳內趴在書案上小憩。 她本就半夢半醒,隱隱約約聽到鐵甲的摩擦聲在向自己靠近,那輕手輕腳的步伐尤其熟悉,她一時驚醒,抬起頭,看到那個她日思夜想的人。 猛地撞上對方的視線,羅凝僵了一下,隨即干笑著撓撓后耳,“公主你醒了,我還想著……” “咚!”椅子被推開的聲音。 周妙書繞過書案沖過去,羅凝下意識張開雙臂抱住忽然沖過來的人兒。 “公……唔!”話還沒來得及出口便被她用兩瓣柔軟覆住,之后便是瘋狂進攻,濕滑的舌放肆纏繞,面上被對方急促的呼吸吹拂。 羅凝還是第一次見公主如此大膽,大膽到有些……放/蕩。 震驚的同時,也格外的歡喜,不由得主動靠近任她肆意妄為,兩道被壓抑著的紊亂的呼吸聲,在肅穆的將軍帳中此起彼伏。 良久。 周妙書直到吻得暈頭轉向,才依依不舍地分開。 羅凝連忙扶住她,調笑道:“公主,聽聞這數月來你每日都到我這將軍帳,說是為了看地圖觀察軍情,可如今看來,分明是為了睹物思人吧?” 周妙書出乎意料沒有反駁,把臉藏進羅凝的脖頸,羅凝見她耳朵紅得過分,分明是羞到不想見人。 她內心尖叫:啊啊啊啊啊公主好可愛!好想現在、立刻!解開所有“障礙”,探索她更可愛的模樣??! 羅凝握住拳,費了好大一番心力才把那股欲望壓下去。 大概是過于害羞,周妙書一直藏著臉沒說話,羅凝也不主動開口,兩人緊抱在一起,體會久別的重逢。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胡耀庭在帳外喊,她們才意猶未盡地分開。 胡耀庭一進帳便直言道:“將軍,李軍醫說您到時間換藥了,讓屬下拿藥箱過來?!?/br> 感覺到某人投向她身上的視線,羅凝背脊一陣發涼。 “知道了,你、你先下去吧?!彼Y巴道。 “將軍,您一個人換藥多有不便,不如讓屬下幫您……吧……” 周妙書一個眼神剮過去,胡耀庭渾身一顫,忙改口道:“屬、屬下突然想起有件很重要的事沒做,藥箱放這兒了,將軍找、找其他人幫您換藥吧,屬下告辭?!?/br> 胡耀庭放下藥箱灰溜溜地走了,走了十幾米遠還對公主剛剛的眼神心有余悸。 將軍跟公主情投意合的事其他人不知,但他們這幾個親近的屬下可是心知肚明,他們暗地里就討論過將軍遲早會娶了公主,只是沒想到他們還未成親,居然連換藥這種肌膚之親之舉都不避諱了。 真的是…… 真的是好生羨慕將軍??! 嘿嘿嘿,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吃上他們的喜酒。 胡耀庭走后,帳內。 “你受傷了?”周妙書的聲音冷下來,“剛才為什么不說?”她抱得那樣緊,不會弄疼她了吧? “沒事,就是一點擦傷,幾天就好了?!绷_凝嬉笑道。 “別嬉皮笑臉的,傷哪兒了?脫下來給我看看?!?/br> 羅凝眨眨眼,“脫?” 對方一陣羞赧,“再想那些個亂七八糟的,我可就生氣了!給我把鎧甲脫下?!?/br> 見她好像真要生氣了,羅凝不敢再放肆,委屈巴巴,“好吧……” 周妙書也幫她一起脫掉一身沉重的鎧甲,最后只剩下一件白色里衣。 將里衣掀起一半,解開紗布。 羅凝的傷確實不算太嚴重,但也不像她說的只是一點擦傷,傷在側腹,一塊rou被剮下來,血淋淋的。 她心疼得哭出來,羅凝抱著她安慰,“好了好了不哭不哭,這傷就是看著嚇人,其實用不著幾天就能好了,真的?!?/br> 她哪里會信,只隨口應了聲,抹掉眼淚,一邊幫她上藥,一邊問她:“聽說你把宇文信斬了,這傷可是他留下的?” “嗯,那人不愧是戰神,臨死前還不忘捅我一槍,還好我反應快擋了一下?!?/br> 周妙書動作一頓,不由得想到若是當時羅凝稍微松懈一點,她們恐怕就是天人永隔,不禁一陣后怕。 羅凝還沉浸在當時緊張的決斗中,沒注意到她變化的情緒,“可惜就算是戰神,也會有老的一天,不然也不會被我這種毛頭小……姑娘,給斬了?!?/br> 羅凝說得風輕云淡,但周妙書心里清楚那場戰斗絕對不像她說的那樣輕易,大概是不想讓她憂心,才忽略不說的吧,她心知肚明,沒有多追究。 換好了藥,她讓羅凝歇著不準亂動,羅凝說這大白天的她睡不著,讓周妙書陪她聊天,周妙書同意了。 羅凝跟她說起打仗時遇到的一些趣事,周妙書靜靜聽著,偶爾才插幾句話。 當說到行軍途中路過一處村莊,正好碰上某個獵戶娶親,時逢戰亂能遇上這樣的喜事,不由得百感交集時,她突然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