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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她一旦睡不好,脾氣就會格外差,最后還得他來哄。 休息室里放有一張床,簡初撲進去后,幾乎秒睡著。 鬧鐘什么的都忘記調了,后來是被手機來電吵醒的。 她摸到手機,迷迷糊糊接起,“喂?” “網上的消息我看到了,你也不要太難過了?!甭犕怖飩鱽砗糜褱厝岬陌参?。 簡初閉著眼,舒展了一下腰肢,“誤會一場?!?/br> “嗯?弄清楚了?” “嗯?!?/br> “那就好?!睖貙幪嫠闪丝跉?,“那今晚請你吃飯,慶祝你拿了冠軍?!?/br> 簡初笑了下,睜開眼,“我請你?!?/br> 溫寧:“都行?!?/br> 她和溫寧兩個人都是中央美院的學生,也都是今年畢業,不過她學的是服裝設計,溫寧學的則是繪畫,兩個人在不同的學院,其實并沒有什么交集,之所以認識,還是因為梁景行的緣故。 梁景行的表弟賀之洲,是溫寧現在的丈夫,三年前,賀之洲來學校找溫寧,帶她參加了梁景行他們組的局,簡初也在,互相介紹認識后,才發現是同一個學校的。 后來交換了聯系方式,偶爾又在學校和一些社交場合上碰到,慢慢地就發展成了好朋友。 兩年前,溫寧和賀之洲那場婚禮,婚紗禮服采用的還是簡初的設計。 那套婚紗禮服其實本來是簡初為自己和梁景行設計的,畫稿無意間被溫寧撞見,喜歡得不得了,那時候簡初已經跟梁景行在一起三年了,連正式女朋友的頭銜都沒有混到一個,嫁給他更是遙遙無期,所以她就忍痛割愛送給了自己的好朋友。 當然,溫寧并不知道這點,而且為了表示對她的感謝,還打了一筆巨款給她,算是給她的勞動報酬。 兩人約好吃飯時間地點后,簡初掛了電話,下床到洗手間洗漱整理一番。 臉上的妝已經褪盡,露出素凈的臉蛋來,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彎腰拘了捧水洗洗臉。 扯了張洗臉巾印印臉上的水,她到外面拿了件外套披上,慢悠悠離開辦公室。 經過辦公桌時,看見桌上的平板,她順手拿走。 現在沒時間,晚上回去再好好研究一下那幾個辦公地址。 從辦公室出來,恰好遇到簽完文件從會議室回來的梁景行,兩人在走廊上碰到。 “去哪?”梁景行問她。 簡初:“先回去放下行李,晚上約了溫寧吃飯?!?/br> 沒有了妝容的遮蓋,連日籌備比賽的疲態盡顯,梁景行看到她眼底兩抹淺淺的青黑,揉揉她的臉,“讓阿馳送你?!?/br> “嗯?!焙喅觞c點頭,朝電梯走去。 半小時后,黑色SUV來到一幢獨棟別墅前。 她和梁景行在一起后不久,兩人就搬進了這棟別墅,住到現在快五年了。雖然在外人眼中,這里不過是梁景行用來豢養她的金絲籠,但對她來說,這里一直承載著她對于“家”的夢想,她多么希望,這里可以成為她和梁景行的家,而不只是一棟房子而已。 車子平穩剎停,簡初拿著手機和平板從后座下來。 阿馳到后備箱將她的三個行李箱搬下來,簡初過去拎了個小的,帶頭往別墅里面走。 門前小路鋪著一層鵝卵石,行李箱滾輪摩擦在上面,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家中保姆聞聲從窗戶探出頭來,“哎呀,簡初小姐回來了?!?/br> 簡初抬頭笑應了下,“陳姨?!?/br> 陳姨立即開門出來,從她手里接過行李箱,“回來怎么不跟我說?我也好提前給你準備豐盛點的晚餐?!?/br> 梁景行每天都有應酬,極少在家里吃飯,阿姨是簡初過來后才專門給她請的。 簡初跟梁景行相處了多久,就跟阿姨相處了多久,也因此,兩人說話不怎么見外。 簡初笑說:“今晚到外面吃?!?/br> “哦,行?!标愐绦χc點頭。 司機和阿姨幫忙把行李箱搬上樓,簡初將其中一個打開,把冠軍獎杯從里面取出來。 她和梁景行住同一間臥室,但各自有自己的書房,她捧著獎杯和證書放到自己的書房去。 陳姨倒了杯水過來給她,看她書架上又多了獎杯和證書,欽羨道:“我女兒要是也像簡初小姐這么優秀就好了?!?/br> 簡初將獎杯和證書擺好,笑說:“您可別再夸我,再夸我我要上天了?!?/br> 陳姨將水杯遞給她,看著滿書架的書籍和獎杯還有證書,發自肺腑地說:“真的,但凡有你一半優秀,我都滿足了?!?/br> 從書房出來,簡初回到臥室。 跟溫寧約飯的時間差不多到了,她身上的衣服在休息室睡得有些皺亂,出門前,她又進衣帽間重新給自己挑了一條C牌最新款春季連衣裙,然后簡單補了下妝,帶上車鑰匙,到地下車庫去取車。 車庫里停了三十幾臺車,不同品牌,各種顏色的不同車型??拷噹斐隹诘哪桥_紅色特斯拉,是簡初常開的那臺。 這是她二十歲那年,剛考下駕照,梁景行送給她的獎勵。后來梁景行也沒少送她車子,但是她開習慣了這臺,其他的很少碰。 車庫門自動感應打開,簡初將車子緩緩開出去。 此時夕陽已西下,紅色跑車乘著晚霞一路往學校開。 溫寧住在學校里,她得先過去接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