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去洗澡了是嗎？”梁巳好笑。

    “今天不是要見面嘛，我一早就去澡堂洗了澡?！?/br>
    “很棒！”

    李天水坐下，沒再說，就靜靜看她吃飯。

    梁巳認真地吃，也沒再說。

    半天，李天水說：“吃不完我來吃?！彼嗟氖浅笕萘康娘埡?，四層，三層菜，一層滿當當的米。還有一大壺烏雞湯。遠超一個人的份量。

    “我能吃完！”

    “那你吃菜，給我留點飯?！崩钐焖f：“我出來得急，也沒太吃飽?！?/br>
    “哦，不早說?！绷核劝芽曜咏o他。

    李天水吃著飯，梁巳雙手托腮地看他，李天水把她頭撥一邊，她又自動轉回來。撥一邊，她又自動轉回來。

    “我不吃了。你老看我?！崩钐焖残Σ煌?。

    “又不是我想看，是我的眼珠子非要看?！绷核日f著過時的土味情話，“它說你很帥?！?/br>
    李天水不理她，埋頭吃飯。梁巳看看他，過去一邊泡茶。

    李天水反又拉住她，不要她離開視線。

    口是心非，言行不一的男人。

    梁巳又坐回來，李天水左手牽住她，右手吃飯。梁巳看他額頭微有汗，幫他把外套脫了，“穿太厚了?！?/br>
    “昨天預報今天才 7 度?！崩钐焖f。

    “笨蛋，那是最低溫啦，現在至少有十二度?！?/br>
    李天水不管，繼續吃飯。

    梁巳也沒再干擾他，飯要涼了。

    李天水吃好拿飯盒去食堂洗，洗好放了自己車上，順手又把買給梁巳的衣服拿上去。他前天帶母親去省會做康復訓練，趁著沒事，就去附近商場逛，給母親和梁巳都買了衣服。

    梁巳試穿，是件裸色的羊絨大衣。李天水在一側說：“不合適我可以去調碼，他們說十五天內都可以?！?/br>
    “正好！”梁巳用袖子貼貼臉，“是我喜歡的款式顏色和面料?！?/br>
    李天水點頭，心口不一道：“也不知道這話真不真?！?/br>
    梁巳大笑，“好看啦！不是違心話！”說著慢慢脫下，疊好，愛惜地放了袋子里。又看他身上的普通大衣，“這個是一起買的？”

    “搞活動嘛，買多少減多少，我正好也該添衣服了?！?/br>
    “謝謝，我很喜歡?！绷核韧?，眼里是滿滿地柔情與愛意。

    李天水很受用，跟她對視了會，溫柔地說：“我們下去散會步？”

    “好啊?！?/br>
    倆人沿著無人的鄉道，路兩排的白樺樹樹葉也差不多落干凈了，只有零星幾片還掛在上頭。

    李天水牽著她散了會，說：“前兩天跟你姐一塊喝咖啡了?！?/br>
    “嗯，然后呢？”

    “她想要我幫忙監工建新廠的事兒。除了有豐厚的薪水外，她還要我跟著你們廠長學習浴柜線上的經驗?！?/br>
    “真的？”梁巳詫異。

    李天水點頭，“對。她說看在meimei的面子上愿意幫我一把?！?/br>
    “這是我姐……梁明月說的？”梁巳難以置信。

    “對?！崩钐焖λ?，“梁明月親口說的?！?/br>
    “我姐是不是喜歡你？”梁巳脫口而出。

    ……

    “胡扯八道?！?/br>
    “呸呸呸?！绷核却蜃约鹤?，想了會說：“我姐是認可你了?！?/br>
    “我覺得也是?！崩钐焖c頭。

    “厚臉皮?！绷核容p碰他。

    李天水笑笑，沒說話。

    “這事你怎么想？”梁巳問。

    李天水斟酌了會，看她，“你怎么看？”

    “好事兒?！绷核确治?，“我姐這人在家脾氣不好，但她工作上認真負責，向來公事公辦。她是看了我的面子，但更重要的原因是你自身能力不差，否則我姐不會開出這條件?！?/br>
    李天水看向前方的路，沒接話。

    “我認為是好事兒，利弊還得你自己斟酌。宋克明管理能力非常強，他有十年的實踐經驗，否則我姐不會下血本挖他。如果我們能跟著他磨練個半年，將來開工廠基本就是成功了?！绷核瓤陀^地說：“壞的一面就是：如果在跟著宋克明學習的過程中，我姐深入了解了你，發現你又沒她想象的那么好……”點到為止，沒再說。

    “我倒不怕你姐深入了解我后會怎么樣，我是擔心別的?！?/br>
    “擔心什么？”

    “沒事兒?！崩钐焖此?，“我也慎重考慮了幾天，跟你想法差不多。我覺得這是一次機會，想把握住?！?/br>
    梁巳豎大拇指，“棒！”

    “我會盡最大能力幫忙監工。我以前在工地上待過，也稍微懂點。薪水就算了，受之有愧，回頭去你們廠學經驗我也能舒坦的?！崩钐焖f。

    “也行?！绷核日f：“工地下工你就來廠里，我也會用心學，眼下浴柜車間也正在往好的方面一步步調整，它不是一條成熟的線，最能學到東西?！闭f完又看他，“你怕不怕街上人說閑話？”

    “那倒不怕?！崩钐焖敛辉谝?，“本事學到是在我身上，我不怕他們說?！?/br>
    “棒！”梁巳再一次夸他。

    李天水親親她，心里開闊，牽著她繼續散步。梁巳也親親他，“那你會非常累，一面要監工，一面要往新疆組織貨源，還要抽空學經驗?！?/br>
    “小事兒，我不怕累?！?/br>
    梁巳反手拐著他胳膊，“我也想跟你商量一件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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