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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路項云飛早就走熟了,完全不會覺得害怕,腳步還挺輕快,他剛走出沒幾步,身后突然傳來一陣動靜。 項云飛回頭看去,身后什么也沒有,他以為是什么小動物弄出的動靜,就沒多想,誰知一轉回頭,一個麻袋當頭套下,項云飛被人一腳踹到了地上。 項云飛都沒來得及反應,被人按在地上就是一頓狠揍。 慘叫聲響徹長街。 不遠處,兩個年輕人暗中看著這邊的動靜,互相對視了一眼。 個子高些的青年道:“咱兩這是被人搶了活兒?” 他旁邊的青年穿了一身黑,配上四周的黑暗,但凡視力差點的看過來就只能看見半個脖子和一個頭。 黑衣青年看著不遠處,使勁去分辨揍項云飛的人的模樣,“我怎么看著穿襯衫那兄弟有點眼熟呢?” 高個子青年聞言也仔細瞧了瞧,“還真是?!?/br> 高個子青年想了想,忽而恍然大悟,“哦,這不鄭臨嘛?!?/br> “啊對?!焙谝虑嗄暌蚕肫饋砹?,又不解道:“他也和這醫生有仇?” 高個子青年搖頭,“不清楚?!?/br> 黑衣青年一時間想不出原因,索性不想了,轉而問道:“那咱們怎么辦?老大讓咱們來教訓這個醫生,還動手嗎?” “當然要教訓?!备邆€子青年說了一句,從暗處走出來,徑直往鄭臨那邊走過去。 既認識又目的一致,就沒必要再藏著了。 鄭臨是解顏帶出來的人,行事方面多少受了點解顏的影響,下手絲毫不留情面,沒一會兒項云飛的慘叫聲都弱了下來。 高個子青年快步走過去,攔住了鄭臨的動作,“差不多得了?!?/br> 鄭臨扭頭看去,見來人是秦朗的手下就停了手。 “放心,沒往死里揍?!?/br> 解顏給他的原話是:“隨便揍,別打死就行,給那位積點德?!?/br> 所以鄭臨下手時還是有所顧忌的。 高個子青年放心了。 雖然秦朗給他們的原話是:“往死里揍,出了事我來擔?!?/br> 但做事要懂得變通,秦朗并沒有下死命令,總不能真鬧出人命。 身為高管帶頭作案,事情真鬧大了可不好辦,揍一頓交個差足夠了。 “那你也不能再打了?!备邆€子青年笑了笑,“奉命辦事,體諒一下?!?/br> 季清淮和秦朗對外宣稱的是兩人是關系很好的朋友,這事兒很多人都知道。 鄭臨秒懂,也跟著笑了,他看了一眼半個身子套在麻袋里的項云飛,拍了下高個子青年的肩膀,“那就交給你了?!?/br> “好說?!?/br> 高個子青年客氣了一句,隨即活動了下雙手,對黑衣青年道:“別站著了,干活了?!?/br> 隨即長街上又響起一聲聲慘叫。 次日,當許洛再次見到項云飛時,項云飛的臉已經腫成了豬頭,身上也帶了不少傷。 許洛幫項云飛檢查傷情,旁敲側擊詢問具體發生了什么事,項云飛就把他被人套麻袋里揍了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當聽到項云飛說揍他的是兩波人時,許洛松了口氣。 解顏沒下死手,萬幸。 項云飛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不少,輕重程度也不一樣,許洛費了半天時間才幫他處理好,用紗布把項云飛裹成了個木乃伊。 項云飛躺在床上,想動一下都困難,這頓揍挨的他畢生難忘。 許洛拉了把椅子坐到項云飛身邊,“還好,就是斷了幾根骨頭,不是什么大事?!?/br> 項云飛一聽這話不樂意了。 他都被打成這樣了還不叫大事? 項云飛正想罵許洛,一激動牽動身上的傷,立時疼的齜牙咧嘴。 項云飛只能瞪許洛,“你又是勸我別出門又是給我塞名片的,不會早就知道我要挨揍了吧?” 項云飛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你和他們是一伙的!” 那篤定的語氣,好似掌握了十足的證據似的,聽的許洛來氣。 但項云飛挨揍這事兒許洛的確有功勞,他心里有些發虛,故而不想和項云飛爭論。 “你愛怎么想怎么想,我不管你了?!?/br> 說完,許洛站起身直接往門口走。 “哎哎你別走啊?!表椩骑w在許洛身后喊道:“我都這樣了,你走了我怎么辦?” 見許洛不搭理他,項云飛急了,忙道:“大哥我錯了,我就嘴賤那么一說,你別走啊,我以后再不亂說話了,你別不管我啊……” 許洛停下腳步,滿臉無奈,回頭對項云飛道:“閉嘴吧你?!?/br> “唉?!表椩骑w應了一聲,老實閉嘴。 許洛慢悠悠回身,重新坐回椅子上,項云飛微微側過頭看著許洛,過了會兒才敢開口。 “你說我都被打成這樣了,季少爺以后不會再找我的麻煩了吧?!?/br> “他才沒那個閑工夫找人來揍你?!痹S洛隨口幫季清淮辯解了一句。 “不是季少爺找的人?”項云飛懵了,“那昨晚打我的人是誰?” 許洛沒再說話。 項云飛半天沒等到回答,識趣不再追問。 而此時此刻,無辜被懷疑的季清淮對項云飛被秦朗和解顏找人揍了的事并不知情,也確實如許洛所言,他現在壓根沒工夫去管項云飛。 在家休息的這兩天,季清淮的身體恢復了些,今天要和季羨之及秦朗一起去參加一場宴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