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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桌子,解顏問季清淮,“吃櫻桃還是葡萄?” 季清淮隨口回了句櫻桃,等回神時,一盒掛著水珠的黃櫻桃擺在了面前。 季清淮先是愣了下,隨即揚起嘴角,抬頭看解顏,“有解先生在,真好?!?/br> 解顏沒搭理他。 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下,季清淮放了顆櫻桃進嘴里,拿起一看,笑了。 第二天上午,一輛勞斯萊斯穩穩停在了劇組外,車門打開,一位穿著黑色西裝的年輕人走下來,對正等著他的季清淮微微一笑,“季少爺,久等了?!?/br> 蘇彧和。 蘇家在商,涉獵廣泛,財力雄厚,今代唯有一子,名蘇彧和。 季清淮和蘇彧和幼年時便見過面,這么多年來,季清淮對蘇彧和的印象只有一個。 有錢。 季清淮轉身,領著蘇彧和往休息室走,“勞煩你大早上跑一趟,實在不好意思?!?/br> 聞言,蘇彧和莞爾,“你突然這么客氣,我倒有些不適應?!?/br> “還是要客氣一下的?!奔厩寤唇舆^丁制片遞過來的文件夾,轉手交給蘇彧和,“看看有什么問題,我再讓他們改?!?/br> 蘇彧和接過,“好?!?/br> 兩人走到休息室門口,還沒來得及進去,蘇彧和先看到了靜坐在內的解顏,微微有些驚訝。 蘇彧和走進去,面上不動聲色,“解先生?!?/br> 季清淮有點意外,“認識?” 解顏答道:“見過?!?/br> 季清淮恍然,倒沒在意這事兒,拿了杯咖啡給蘇彧和,蘇彧和接過,先將咖啡放下,坐到椅子上快速閱覽了一遍合同。 須臾,蘇彧和抬起頭,“可否借我支筆?” 要和人簽合同,怎么能沒有筆,丁制片將準備好的鋼筆遞過去,態度客氣又禮貌。 見蘇彧和準備落筆,季清淮提醒道:“現在后悔還來得及?!?/br> 蘇彧和一笑,“有季大影帝在,應該不成問題?!?/br> 這要換做平時,季清淮肯定會順著這話自夸幾句,但這次的電影題材有多冷他很清楚,結果究竟如何他實在沒底。 季清淮如實道:“我可不敢給你打包票,這次真的只能看運氣?!?/br> 蘇彧和低頭,刷刷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他將文件合上,連同鋼筆一起交還丁制片。 “為商者,或賺或賠皆是常事,不必如此在意?!?/br> 季清淮把這句話翻譯了一遍。 虧了就虧了,我有的是錢,不差這一點。 季清淮不禁感慨,有錢人就是任性。 蘇彧和起身道:“大老遠的跑過來,簽份合同又得回去,著實有些不劃算,二位中午若是空閑,我請二位吃個便飯,如何?” 蘇彧和說的倒不是客套話,原也沒有找人幫忙還讓人請吃飯的道理,但季清淮卻一點都不客氣,“盛情難卻,那就給你個面子?!?/br> 蘇彧和不住失笑,“這畫風才對?!?/br> 他又看向解顏,“解先生呢?” 解顏:“好?!?/br> 資金的問題解決,之后應該不會再出什么幺蛾子,季清淮也安心了,余下的事其他人會去解決,現在他只要想中午吃什么就可以了。 季清淮挑了兩個地方,正想問解顏想去哪個,一名場務進來說導演找他,季清淮就先把吃什么這事兒放一邊,去找導演了。 季清淮前腳剛離開,解顏起身對蘇彧和道:“蘇少爺,可否借一步說話?!?/br> 蘇彧和側了側身,“您請?!?/br> 解顏也不和他客氣,先行走出休息室,蘇彧和隨后跟上,解顏走到一處安靜的地方,在一棵大樹下停下了腳步。 蘇彧和問道:“不知解先生找我所為何事?” 解顏懶得拐彎抹角,直接表明意圖,“有個問題想請教蘇少爺?!?/br> 蘇彧和突然來了興致,“您想問什么?” 解顏身邊的樹上,驟然飛起一只鳥。 “我想知道,季清淮的原身,是什么?!?/br> 蘇彧和:“貓?!?/br> 解顏:“……” 這個回答,解顏挑不出問題,“具體些?!?/br> “這個嘛……”蘇彧和想了想,“橘貓?波斯?金吉拉?” 這么一想,蘇彧和也有些驚訝,“季清淮的原身是什么貓,我倒真沒留意過?!?/br> 解顏有些失望。 原以為能在蘇彧和這里確定一下季清淮到底是不是那只銀漸層,卻又問了個空。 解顏覺得奇怪,季清淮的原身是只貓,這已經不是什么秘密,可為何卻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種類呢? 季清淮見完導演回來,已經快到十一點了,三人簡單商議了下吃什么,定好地方后開車前往。 這頓午飯吃的非常和諧,來時說是蘇彧和請客就是蘇彧和請客,季清淮連逢場作個戲都懶得做,請人來投資還不客氣的讓人家請了一頓午飯。 下午蘇彧和又在組里待了會兒,看了幾場之前拍的片段,對這部電影也提起了些興趣,看完這些,蘇彧和看了眼時間,準備走了。 季清淮把蘇彧和送出去,兩人在車前站定。 “謝謝你的資金,他日若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季清淮絕不推辭?!?/br> 季清淮難得正經一回,蘇彧和從他身上看出了幾分季羨之的氣魄。 旁人都說季清淮張揚任性,肆意妄為,一點都不像季家出來的孩子,毫無家主風范,蘇彧和卻覺得未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