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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云飛自己快把自己嚇死了,季清淮卻沒打算和他計較被坑錢的事,“買藥?!?/br> 項云飛看他一臉平靜,不像來興師問罪的樣子,忙道:“您要買什么?” 季清淮不記得上次買的什么藥,問道:“上次我買的藥,你有印象嗎?” 項云飛一聽差點跪了。 季清淮該不會是等他主動承認吧,這是揍他之前的流程嗎? 項云飛顫顫巍巍,“記……記得?!?/br> 季清淮一聽有戲,“那再幫我各拿一盒?!?/br> 項云飛腿一軟,直接坐到了椅子上。 完了,季清淮不光會燉他,還要拿著證據有理有據燉他,這下是真完了。 季清淮哪知道項云飛自己憑借腦補嚇慘了自己,見他臉色煞白,不解道:“我就想買個藥,你不至于嚇成這樣吧?!?/br> 雖然他名聲不好,但季清淮自認也是個講理的人,這是聽了多少傳言才能被誤導成這樣。 項云飛原本魂都快嚇飛了,聽季清淮這么一說愣了愣。 仔細打量季清淮的臉色,的確沒什么異樣,和上次來時也沒什么區別。 項云飛覺得奇怪。 季清淮名聲在外,出了名的不能惹,也從來不會掩飾自己的脾氣,他這個反應不對啊。 項云飛忽然有了一個猜測。 難道,季清淮不知道那藥有問題? 仔細想想,項云飛覺得有這個可能性,季清淮畢竟是個大妖,靈力強大,沒準那藥他吃下去以后被靈力化解了藥性,并沒有因為他的故意為之而鬧肚子。 這樣一想,項云飛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大,他試探著問道:“您身上的毒還沒解嗎?” 季清淮雖然不打算計較被坑了兩千塊錢的事,但不代表他不記仇,淡淡瞥了項云飛一眼。 項云飛立刻慫了,拿了兩盒藥給季清淮。 當然,這兩盒其中的一盒藥絕不是當初給季清淮的那種,項云飛當時沒認出季清淮,這才使壞報季清淮扔他手機的仇,如今知道他坑的人是季清淮,而季清淮又不知道自己被報復,項云飛怎么可能自己送死給季清淮有問題的藥。 現在這兩盒藥,里面裝著的都是真正用來解毒的藥。 項云飛陪笑道:“藥您拿好,以后有需要打個電話就行,我給您送過去,藥錢就從上次多給的錢里扣?!?/br> 說著遞給季清淮一張名片。 季清淮接過名片,“謝了?!?/br> 道完謝,季清淮拿著藥和名片離開,他一出門,項云飛身子一軟靠在了椅子上。 可嚇死我了。 而季清淮對換藥這件事并不知情,離開項云飛的診所后直接按照季羨之給的地址去找了許洛。 彼時臨近下班時間,許洛并不忙,正在辦公室里等著他,季清淮推門進去,被許洛一眼認了出來。 “季少爺?!痹S洛起身,禮貌的和季清淮打招呼,隨即伸出手,“您好,我是許洛?!?/br> “您好,許先生?!闭f著和許洛握了握手。 “您不必這么客氣?!痹S洛笑著道:“叫我許洛就行?!?/br> 從外表上來看,許洛和季清淮的年紀差不多大,或許是工作原因所致,許洛對于第一次見面的季清淮表現的很熟稔。 季清淮反倒喜歡這種自來熟的性格,“那就都別客氣,直接叫名字吧?!?/br> “好?!痹S洛也沒多做客套,“清淮?!?/br> 兩人的性格竟有些投緣。 許洛拉了把椅子到辦公桌前,“你的情況季先生都和我說了,先讓我把脈看看?!?/br> 季清淮依言坐下,拉住衣袖露出白皙的手腕,將手伸過去,許洛將手搭在他腕上,靜心診脈,須臾松開手,表情有些奇怪。 “從脈象上來看,你的身體并沒有什么異樣?!?/br> 許洛有些想不通,一個人體內暗藏寒毒,發作時也是來勢洶洶,脈象上怎么會一點痕跡也覺察不出來? 季清淮收回手,把剛買來的兩盒藥拿給許洛,“我思來想去,可能引發寒毒的只有這兩盒藥?!?/br> 許洛接過,看了一眼藥名,立刻否定了季清淮的猜測,“這兩盒都是解毒的藥,應當不會有什么問題?!?/br> 季清淮的希望落空了。 “這件事著實有些棘手?!痹S洛道:“每個人的體質不同,即便是同一狀況下服用同樣的藥物,藥效造成的結果也會有所區別?!?/br> “藥性偏寒的東西有很多種,藥性強弱不一,一種種去試是不可能的,但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服用過什么是關鍵,唯有弄明白這點才能對癥下藥,否則難以根治?!?/br> 季清淮雖不懂醫術,但許洛說的這些他也明白。 原以為問題出在診所買來的藥上,許洛這一否定,季清淮又開始犯愁。 許洛也犯愁,他最近是跟寒毒杠上了嗎?還都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導致的,這可真是為難他。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季清淮的原身也是只貓吧? 呵,真有意思。 許洛道:“我先給你開點溫補的藥,盡量先緩解一段時間,在此期間你自己多注意一些,盡量不要碰觸寒性的東西,避免誘發寒毒?!?/br> 說著,許洛拿過紙筆給季清淮開藥,收筆時視線落在了季清淮帶來的兩盒藥上,他忽而想起什么,對季清淮道:“這兩盒藥我留下檢查一下,以防有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