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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黎心跳如兔,說:“所以,所以我就是那個傻瓜對嗎,大人也是喜歡我的,對嗎?” 葉庭瀾挑眉,忍笑道:“對,你就是那個傻瓜?!?/br> 以及—— “我喜歡你,如你喜歡我一般?!?/br> 白黎愣愣看著他,鼻子一酸,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嚇了葉庭瀾一跳。 他撲過去緊緊擁住葉庭瀾,邊哭邊說:“真的嗎,我不是做夢嗎,你真的喜歡我,我真的得到你了嗎?” 葉庭瀾笑著反手擁住他:“是啊,是真的?!?/br> “嗚——我以為你不知道——” “怎會不知道”,葉庭瀾溫柔地說:“你待我那般好,只差把心挖出來給我看了,我怎會不知道,我確實曾誤判你的感情,但仔細一想我便知道了,原想著京城事了了便去澄州找你,沒想到你竟然在這個時候來了,那便提前告訴你吧?!?/br> “我喜歡你,愿意與你朝朝暮暮,日日年年,若真有輪回,便再加上生生世世,可好?” 白黎抬起淚眼,看到的依舊是那張溫柔的臉龐,這個男人平日里從不說情話,給人的感覺總是淡然又冷靜,誰知道一旦開口說了情話,就變成一把蜜糖做的刀子,一刀刀戳人要害,一刀刀把糖灌到心底里去。 白黎站起身,傻傻看了葉庭瀾一會兒,又跪坐下來,把葉庭瀾用力抱緊懷中,在他額前親了又親,感受那夢中肖想過無數次的光滑細膩,顫抖著聲音呢喃道:“好啊,怎么不好,我會好好待你,永遠永遠,我會很疼你的?!?/br> 葉庭瀾聽著他狂亂的心跳挑了挑眉,輕拍他手背:“好啦,夜已深,早些洗漱歇息吧,你穿著睡衣襪子在雪夜騎行,是想直接進我的被窩嗎,進我的被窩其實不需要睡衣也不需要襪子?!?/br> 白黎震驚:“你說什么!” 葉庭瀾忍俊不禁:“逗你呢,快去泡個熱水澡吧,別真的著涼了?!?/br> 白黎摸著鼻子戀戀不舍起身,一步三回頭地去泡澡了,老葛端了溫熱的毛巾送來,說:“大人,擦擦臉?!?/br> 葉庭瀾無奈笑笑,臉上都是某個屁孩子的眼淚,是該擦擦,他邊擦臉邊問:“老葛,你覺得他可好?” 老葛溫厚地笑道:“好,好的很吶?!?/br> “他可是個男孩子?!?/br> “男孩子又怎么樣,大人孤苦,老葛都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如今能有個貼心的人照顧你,男女有什么關系,貧賤有什么關系,在老奴心中,只要是能讓我放心閉眼的孩子,就是最好的?!?/br> 葉庭瀾笑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卑桌枰簧頍釟夤~庭瀾的睡衣出來時,葉庭瀾已經躺在了床上,白黎看著薄紗帳后的身影,呼吸一滯,大氣不敢喘,輕手輕腳地挑開帳子,便看見葉庭瀾單手撐頭,側臥在被窩里溫柔看他。 燭火透過紗帳,鍍上一道曖昧繾綣籠罩在葉庭瀾周身,白黎心跳瘋狂,呼吸卻幾乎要停止。 葉庭瀾對著他微微一笑:“上來吧,在這里湊合一夜?!?/br> 白黎爬到他身邊,雙手撐在葉庭瀾的上方,低頭貪婪地凝視他的眉眼,最后落在紅潤的唇上,一個沒忍住,便吻了上去。 他吻得柔緩細膩,似在細細品嘗,又似在緩緩撩撥,待到他抬起頭來,眼中桃色瀲滟,深情難掩,他說:“這怎么能是湊合呢,美人在懷,我若只想著睡覺豈不是對不起這般安排的老天?!?/br> 葉庭瀾低低地笑了,雙手摟住白黎的腰,讓他靠自己更近一些,說:“白小郎君竟如此奔放?” 白黎:“情難自已嘛?!?/br> 葉庭瀾就這么擁著他翻了個身,打了個哈欠說:“不和你鬧,早些睡吧,明日要抄好多人的家呢?!?/br> 白黎:“......” 我跟你說歡愉,你說什么抄家! 可是葉庭瀾好似真的太疲憊,窩在白黎懷中片刻便呼吸綿長,沉沉入夢,白黎想到他這些日子的辛苦,又想著家都炸了,能睡個好覺也不容易,便愛憐地親了親葉庭瀾的眼角,輕聲說:“好夢,改天再好好疼你,我的大美人,嘻嘻?!?/br> 他自己何嘗不是身心疲憊,趕路快一個月,又經歷了大喜大悲,要再撐下去怕是要猝死,方才還說著風流話,頭一沾枕頭就立刻失去了意識。 葉庭瀾這才睜開眼睛,為白黎掖了掖被腳,心說孩子是好孩子,情郎也是好情郎,就是年輕了點,總有些擺不正自己的位置。 不過沒關系,他總會找到自己正確的床上道路的。 葉庭瀾嘴角上揚,換了個姿勢,把白黎擁入懷中,滿足地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葉庭瀾:本來是可以的,但是你這孩子似乎長歪了,所以今晚不行。 白黎:不僅今晚,以后都不行,請你離我遠點! 第四十二章 第二日的早朝精彩萬分,?左相胡仁寬被下了大獄,判了抄家,滿門流放,?與此相關的一十二位官員全部革職查辦,?葉庭瀾官復原職,?主審此案,?有御史參本,說葉庭瀾是大理寺卿,不具備審理一品大員的資格,皇帝覺得有理,?便給葉庭瀾提了刑部尚書,?兼任大理寺卿,至此天下刑獄,百官生死,?幾乎都落在了葉庭瀾一人手中。 葉大人權傾朝野,?無人可出其右。 白黎睡醒時葉庭瀾已經默默升了官,?他不知道這些信息,起床見不到葉庭瀾就知道他是上班去了,?便問老葛要了廚房,?說是要給葉庭瀾做飯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