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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黎抬眼看她,倏然一笑:“好?!?/br> 有jiejie的地方就有家。 第二十一章 白晴的鋪子還在規劃中,這之前她在家認真學習糕點制作技術,白黎請了兩個先生,每日上午來家講半天課,一個教學問,一個教禮儀,兩姐弟每日都按時上課,認真做功課,得到了先生們的一致好評。 小六兒在朱培知那邊學的極為刻苦,如今家里生活好了,油燈蠟燭隨便用,他便給自己多加了一個時辰的學習時間,日夜苦讀,不像個書童,更像是個正經學子,白黎時常與他交流學習心得體會,可以感受到朱培知雖然性子刻板古怪,在教小六兒學問上還是一絲不茍的。 留白生活每日忙忙碌碌,但工人們已經不需要加班了,每個月都會保證兩款新品,鋪子生意一直不錯,趙掌柜和董賬房都很負責,白黎一直盯著鋪子,運營和賬務都沒出過問題。 會所的工程也在如火如荼的開展,一切都在平穩運行中,白黎每天上完課就要去鋪子里、工地上溜達一圈,之后就窩在三里亭的莊子里不出來。 他的那些花死了六棵,其余的都茁壯地活了下來。 茶花長出了新的嫩葉,不過還沒有結出花苞,按照它的生長習性來看,今年是不會結苞了,倒是茉莉特別給力,有兩株開了米粒大的白色小花,幽香便飄滿了整間屋子。 那些種子都發了芽,程九被人坑得不輕,大多數都是菜種子,只有少數是花卉種子,不過這也很讓人欣喜了,白黎的園子里多出了大片的牡丹芍藥鳶尾繡球之類的花草。 最最重要的是那株蝴蝶蘭,在經歷了顛沛流離的旅途之后,在白黎的照顧下終于從半死不活中抬起了頭,生出了兩片嫩綠的葉子,這讓白黎極為開心,蝴蝶蘭這花看上去嬌氣名貴,其實是很粗糙的花,只要精神起來了,隨便養養就行。 花卉在白黎的照顧下生長的很好,盡管院子這邊現在是只入不出的狀態,白黎還是又找了兩個養植好手來照顧他的花草,在這方面的投資他一點都不吝嗇。 那些奇奇怪怪的種子很多都是菜種子,雖然白花了冤枉錢,倒也長得結實水靈,白黎這一年鋪子里家里都沒有買過菜,甚至工地那邊也省了一筆錢。 這天他又在園子里逛,摘了些水靈靈的櫻桃蘿卜、鮮嫩的豆角,還有茄子和青菜,湊了滿滿一大筐,背著送去了朱必府上。 正趕上朱必和朱培知吵架。 白黎滿頭黑線,今日不宜出行。 朱必見了白黎就拉他過來讓評評理,原來朱培知這些日子常往工地那邊跑,又多次到城門外查看災民的情況,這小子一腔二虎熱血在這幾個月里厚積薄發,冷不丁地做了一個讓朱必跳腳的決定——世界那么大,他要去那些受災的地方看看有什么力所能及的事情。 朱必就這么一個寶貝兒子,哪里舍得,氣鼓鼓地說:“你簡直不知天高地厚,在澄州有為父護著,所以你才能一路順風順水,沒想到你竟然養成了這般不自知的性子,你以為出了澄州,別人還會給你好臉色看?” 朱培知:“我的解元可是自己考的,真才實學,怎能說是得了父親的護佑,男兒志在四方,書生讀了那么多治國平天下的書,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報效國家嗎!” 朱必急到:“你還是個學子,你不是官員!” 朱培知:“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更何況是我這樣有功名在身的人,只要能為國家為百姓做些事情,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關系!” 朱必氣到:“這世間可不是你書中那般簡單!” “......” 兩人爭了半天,白黎聽得頭都大了,這就是一個想要出去飛的孩子和他不放心的老父親之間的故事,一個志在高遠,一個舐犢情深。 白黎兩邊都幫不了,直到小六兒也表態要陪在公子左右,白黎立刻就明白了朱必的心情,果斷揪著小六兒的耳朵加入混戰。 只是什么都阻擋不了年輕人外出闖蕩的心,更何況這個年輕人他還有錢,有功名。 幾日之后,朱培知留下一封信,帶著小六兒和兩個小廝在深夜悄然離去。 朱必悲傷愁苦了好些天,好在朱培知是個有良心的,每到一處都寫信回來報平安,朱必只能無奈撒手,心里自我安慰讓那小子出去受點教訓也好。 白黎這些日子常去朱必那兒陪他坐坐,每每做了新鮮的糕點也回送去些,相比朱培知的任性,白黎多得是體貼與溫情,老頭的心里總算好受些。 不過九月下旬白黎就要離開,他和孫奉幾個人要去酈州參加春嬌會。 孫奉雇了好幾輛大車,帶著十幾個姑娘,還有幾個好兄弟一同前行,這里面都是白黎熟識的,竇乙哥、尚惠也在,還有一個叫初子義的,話很少,但人卻挺靠譜,是生輝閣的少東家。 酈州距離澄州不算太遠,但也絕對不近,眾人清早出發,駕著馬車飛速前行,才在傍晚日落時分堪堪趕到,竇乙哥家在那邊有產業,眾人就住在他家。 第二日眾人便去春嬌會場踩點,看看周邊的地形,準備準備舞臺等等,這些事情孫奉都讓自己的人來做,各家演出節目在正式開始之前都是秘密,不會讓其他家知道。 期間遇到了其他幾家,各自打了招呼,本著友好比賽共賞藝術的原則,大家都不會交惡,除了鄧州金鈴閣的人,那個老板與孫奉體型差不多,身邊跟著他的得意頭牌嬋月,這次金鈴閣準備了一場盛大的歌舞,又提前讓嬋月陪了主辦方的貴人,對于這次比賽勢在必得,見著孫奉好一頓冷嘲熱諷,兩方差點干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