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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做得不錯?!眳纬袧烧f道。 “少……少保,饒小人一命……”周河面色灰白的說道。呂承澤懶得看他,轉頭看看旁邊的知縣,說道:“大人沒事吧?!?/br> 臨漳知縣一直在驚魂未定而又震驚的狀態,聽到呂承澤發問,受寵若驚道:“卑職無事,多謝呂少保搭救,能得呂少保相救,不虛此生……”說到最后開始哽咽了。 “唉,這位小兄弟長得不錯,哭得梨花帶雨的,真是我見猶憐。你姓甚名何?不要怕,大哥帶你去吃酒壓壓驚?!币慌缘睦钏荚朴H切的說道,臨漳知縣雖然覺得李思云的用詞有些奇怪,但知道他恐怕是大將,于是回答道:“下……下官李少嚴?!?/br> “喲,和我同姓,有緣嘿?!崩钏荚菩ξ恼f道,呂承澤偏頭看了他一眼,李思云立刻收起笑,嚴肅道:“對了少保,叛軍怎么處置?” “幾個聚起部眾的將領和劉誼斬首,其余士卒刺配關陜?!?/br> “少保仁慈?!痹旆吹淖锩?,是可以株連家人的。 于是接下來的半日,除了整頓軍務外,便是處置近三千叛軍,眾人被刺面后發往關陜的不同州郡。 到了晚上,臨漳知縣好好招待了呂承澤等人一番,并且也犒賞了軍士,第二天晨起,呂承澤便帶著本部三千人前往相州城,而相州軍就留在臨漳縣繼續輔助知縣。 ☆、巡城 呂承澤及部下進入相州城時,相州街道做了清場,有甲士分列街道兩旁護衛,但百姓可以圍觀。本來呂承澤是不打算大張旗鼓的進城的,但因為李思云親自南下,所以這次他與李思云一同進城,做足排場,昭告百姓呂少保親來迎接南下的李思云。 于是呂承澤與李思云都一身武將鎧甲,威風凜凜的策馬行在隊伍前方,帶著大軍進城,接受著圍觀百姓的瞻望和歡呼。 人們都很喜歡湊熱鬧,而且這次沒有嚴令街道邊不能站人,于是除了酒樓店鋪之上的人,街邊也擠滿了人,比上次沈奕出宮時的場面還要大,當然也更混亂。 李思云騎在高頭大馬上,一身銀鎧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披膊、束甲、云頭靴俱全,頭盔上的紅纓與身后白色披風都隨風獵獵而動,煞是威風。他看著道路兩旁百姓興奮的神情,覺得這一趟真是出來對了,能跟呂少保一起游/行,而且有這么多人來圍觀瀟灑俊俏的自己。 呂承澤則是一身黑漆山字甲,紅色披風,李思云極力推薦的行頭。兩個人一黑一白,騎著高頭大馬走在前面,圍觀人群一眼便能認出兩位將領,都興奮非常。 “前面那個穿紅披風的大將就是呂少保!他胯.下的馬就是照影吧!”圍觀人群里,有人興奮的小聲討論。 “是,傳聞照影馬毛色金黃,陽光下閃閃發亮,在夜間臨溪而照也能照見其形,所以叫照影。那個一定就是呂少保了!” “少保旁邊的將軍是誰?” “我知道,我今個起的早,看到朝廷的布告了。臨漳縣有叛軍作亂,還想投靠河北西路經過什么使李思云,結果李將軍親自把人押到了臨漳,和呂少保一起打下了城。所以今天,呂少保就把李安撫請進相州,設宴款待?!?/br> “臨漳才打過仗?一點風聲沒聽到!” “昨天才打的?!?/br> “喔,是這樣!” “什么經過使,是經略安撫使!” “喔喔?!?/br> 李思云對兩邊人群笑笑,頓時引來一陣驚呼,呂承澤側頭看看興奮的李思云,感覺要不是自己在身邊,他都想對人群招招手了。 城樓上,沈奕靜靜的看著進城的隊伍和圍觀百姓,張子遠隨侍在一旁。呂軍在城外正面而來的時候,沈奕在望見呂承澤之余,也發現了他身邊的李思云,他二人提前相見了。 沈奕不由得慶幸,前世自己對呂承澤麾下的一些人僅僅是流放,后來為呂承澤平反后還把他們召回中原了。也許,呂承澤能稍稍念他一些好,不那么恨吧…… “走,回去了?!鄙蜣纫妳纬袧上г谝曇袄?,便對旁邊的張子遠說道。 沈奕幾人走另一條路回府衙,得益于呂軍的進城,能看熱鬧的百姓都擠到城內主街和那附近去看熱鬧了。其他的道路人煙稀少,冷冷清清,于是他們一路暢通無阻的回了府衙。 相州府衙外,身著朱紅色或綠色官服的州府官僚們站了一地,刺史丁澤親自帶領麾下僚署出來迎接呂承澤一眾人,外面還站了一圈護衛。于是沈奕也就懶得擠進去了,他也不適合拋頭露面,就直接和張子遠等人從側門進了府衙。 呂承澤對一眾官員寒暄并撫慰畢,進了府衙,立刻卸掉鎧甲,重倒沒什么,就是太熱了。雖然這已經比上戰場好多了,但平時能少受點罪還是要少受點。李思云也脫了鎧甲,然而立刻又去內室換衣服去了。 呂承澤坐在椅子上,拿起扇子開始扇風,丁澤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呂承澤接過,說道:“三年未見,賢弟已經是能獨當一面的一州之長了?!?/br> 丁澤笑笑,說道:“托少保的福,亦蒙天子不棄?!?/br> “相州內外一切可好?” “局勢還算穩,其他陳雍舊部皆安分歸家,未有異動。不過平靜之下,也恐有暗流,下官已命相州全境加強戒備?!?/br> “好,丁兄辛苦了?!?/br> “不敢當,為天子分憂,為少保盡忠而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