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頁
書迷正在閱讀:小師弟求你清醒一點、被巨龍們吸禿的奶貓、龍涎香沉之我家龍后有問題、小人魚白逃婚了、女配是妖孽、論渣男改造的一千種姿勢、所以我選綠茶、我竟然不是人了、渣女系統改造[快穿]、敵人為何都暗戀我
看著封啟大大方方的掛上了“封”字旗,浩浩蕩蕩地出兵,李參將忍不住感嘆:“我打了那么多次仗,從來都是上去干就完了的,哪里用想這些彎彎繞繞的?!?/br> 衡明世:“這人心大多都是繞的,想要攻心,自然得跟著繞,不過……拳頭硬才是硬道理,再復雜的心,也抵不過一拳頭,所以,關鍵時候,還是要靠實力來說話?!?/br> …… 安懷延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花了那么多的時間,用了各種方式,才把那來勢洶洶的起義軍給剿散了,各地方也對這些起義軍嚴加防范,可卻沒想到,遠在邊城之地,還能組建起一個新的反叛軍。 不!準確來說,那可不是什么新的反叛軍,而是封家軍,是打著“封”字旗的封家軍! 封家軍效忠朝廷,效忠皇上,在這樣的局勢下以“除逆臣,救圣駕”的名義攻城,簡直名正言順得讓安懷延無法反駁! 他對外聲稱自己是輔佐幼帝,可是封啟那邊卻說他是挾幼帝令天下,選擇相信哪一邊,全看百姓們自己選擇,他根本無法干預。 一來是封家軍的在垣國百姓心中本就是戰神之軍,二是因為他這個人位置也確實坐得名不正言不順。 更要命的是,封啟那邊的扯旗攻城之后,封守那邊居然也喊出了類似的口號! “這些姓封的真是啃不動的骨頭!冥頑不靈!為什么非要效忠衡氏!衡氏是給他們命了嗎?”安懷延看著一封封送到面前的軍報,氣得直咬牙。 “封云呢?他那邊如何了!”安懷延將軍報砸在了桌面上。 呈上軍報的小將瑟瑟回答:“回王爺,封老將軍近兩年來一直駐守虞城,之前起義軍四處為禍,犯上作亂,太后給封老將軍發了無數懿旨,都不得封老將軍回應,宣稱只聽圣上調遣,還說圣上有圣旨御令,命他死守虞城,還拿出了圣旨為證?!?/br> “借口!都是借口!一個傻子,一個小兒,如何寫圣旨!”安懷延雖然在偷聽安太后的時候,知道衡明世這些年都在裝傻,但他和安太后的想法差不多,都覺得,一個要靠裝傻才能在皇宮里仰人鼻息茍活的人,又能成什么大事,更何況還是一個久居深宮的傀儡皇帝。 不過,不管安懷延怎么氣悶,封老將軍那邊就是死守虞城,而偏偏虞城又是一處重要的城關,軍隊過不了虞城,那么朝廷的手就沒法伸向虞城之后的宛城等五城。 事實上,幾年前那五城被汗賊攻下,朝廷對此無所作為,最后還是百姓自己拿起武器,奪回了自己的家園,自那之后,那五城的百姓就對朝廷大失所望,朝廷在他們心中的威嚴也大打折扣,加上起義軍就是從他們這邊發起的,在衡明世和封啟帶兵出出征期間,朝廷對邊疆五城也出過好幾次兵,就是想以圍困起義軍的家小親族的方式,來要挾起義軍。 此番行徑,算是徹底讓邊疆五城和朝廷離了心。 就算汗軍沒有占據邊疆幾城,但那幾城已經處于不再受朝廷牽制管束的境地中,要不是還有封家軍在城中駐扎,只怕早就被有心人慫恿著分壤割據,自立為王了。 而現在,封氏高舉起旗幟,聲稱安氏挾天子以令天下,以“救圣駕”的名義起兵,并宣稱之前的朝廷之所以不作為,全是因為安氏在背后禍亂朝綱,安氏用心險惡,挾持幼帝,禍害蒼生,犯下滔天大罪,論律當誅。 總之,找好一個由頭,然后把之前安太后或者安懷延給他們扔過來的鍋,全都好打包好,一股腦扔回去! 安懷延也是萬萬沒想到,封氏的這一波堪稱謀逆反叛的行為,居然能冠上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說辭! 那些武將不都是一些粗蠻武夫嗎?!不是就只知道打打殺殺嗎? 以往文臣把黑鍋往他們頭上扣,不都是一個扣一個準,他們根本找不到理由反駁的嗎? 為什么這一次,這些黑鍋都能再被扔回來?! 你們造反就造反了,老老實實頂著“造反”“謀逆”這幾個字就好了,為什么還要添上什么“救駕”的鍍金說辭呢?。?! 安懷延氣得想吐血,也終于感受到了,身在這個萬人之上的位置上的不易。 “去,去請國師!”安懷延總算想到了祈天樓里還養著一個人。 不多時,冷梵清就被一群宦官帶到了安懷延面前。 冷梵清還是一襲白衣勝雪,美得不似凡人。 不過安懷延現在可沒心情欣賞他的容貌,而是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他想讓冷梵清開壇設法,然后當著百姓的面,顯示神跡,并且宣稱他是當之無愧的攝政王,是上天派來輔佐幼帝的人。 安懷延野心勃勃,但他也足夠冷靜,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想著將幼帝擺在前面做樣子,而不是自己登上皇位。 冷梵清只是稍稍抬眸,看了他一眼,表情毫無變化:“王爺,梵清并非天神,無法顯示神跡,神跡是天意,天意不可違背,更不可假做偽造,那樣,是會遭天譴的?!?/br> “天譴?呵呵!本王既然剛走到這一步,就不怕什么天譴!”安懷延冷笑:“冷梵清,你也不要在我面前裝什么清高,有些事情,不是時間一長,就能徹底抹消的,比如,你的過去?!?/br> 冷梵清:“……” 安懷延見冷梵清不答,自知是戳到了冷梵清的痛處,笑道:“世人皆知,垣國國師有著絕世容顏,傾世美貌,是離仙梯最近的人,可是,又有幾人知曉,那個清高俊美的冷梵清,其實不過是戴著一張人皮假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