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佬她穿越了 第2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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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殿下是怕了?!笔遢p聲道。 怕什么? 不就是顯而易見嗎? “他就是”馮殃的話沒有說下去,胸口澎湃的情緒讓她連話亦說不出口了。 醒來的這些日子,她不是沒有聽過他到底有多苦到底有多難的事情,心疼是有的,畢竟是自己千嬌萬寵養大的孩子,可也沒真的太真切地感受到過他的那些苦那些難。 她縱容著他,多半也是因為出自于習慣,還有那么一點心疼,更認為這些糾纏不過是熊孩子的死心眼。 只是因為當年皇陵的事情過于的慘烈,嚇到了他了。 那些所謂的喜歡,不過是少年郎春心萌動而身邊最熟悉的恰好是她而已,若沒有當年皇陵一事,他不至于執拗自此。 他只是沒分清楚愛情和愧疚、感激罷了。 可現在 “他腦子到底都裝了什么東西!”她說的咬牙切齒,甚至連他手中始終拽著的手都想抽回來了。 可她才一動,本來好好睡著的人,竟然有醒來的跡象了。 那從來沒有散去過的恐懼和痛苦更清晰地顯現在了眉間。 馮殃瞬間不敢輕舉妄動了。 她竟然不敢? 她馮殃竟然也有不敢做某件事的一日! 這是現世報還是 “我是他師父!”馮殃盯著自從醒來之后一直在為殷承祉說話的十五,“他腦子不清楚,難道你們也不清楚嗎?!這么些年了,你們就沒一個人能” “馮姑娘?!笔宕驍嗔怂脑?,“殿下的恩師馮夫人十多年前已然傷重不治,陵墓便建在了太白山中?!?/br> “你”馮殃頓時惱羞成怒。 “師父”燕王殿下不打自招呢喃出了這么一句話,把自欺欺人的真相暴露出來。 十五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你也滾吧!”馮殃怒道。 十五躬身告退。 燕王殿下恢復的很快,比崔懷查刺客一事的速度都還要快,第二天便醒了,而一醒來,就又開始作妖,只要馮殃離開他視線,便一副就要死過去的樣子,不握著她的手便不肯閉眼休息,不是她喂的藥和吃食,便一口也不肯吃,簡直將熊孩子的雄發揮到了有史以來的極致。 而這般作天作地的背后,卻又是無盡的惶恐。 “再有下次,便不要再叫我師父了?!焙髞淼哪骋蝗?,馮殃忽然間警告道。 殷承祉原本應該回一句那以后就叫阿央,來搪塞過去的,可是看著她的眼神,卻知道不可能的,他也沒想過能瞞她多久,只是希望希望“我只是想讓你心疼我,心疼到再也舍不得離開我” “所以就拿自己的命” “我不會死的!”殷承祉截斷了她的話,斬釘截鐵地說,抓著她的手不放,“我避開了致命之處,不會丟了命!這樣的傷很快就能好的!當年當年你的血,我沒有白喝”他笑了起來,“這十六年,師父雖然一直睡著,卻也還是一直在保護著我,我就不能保護你一次?” 馮殃只覺胸口堵的更慌了,“別笑了,礙眼!” “好,不笑了?!币蟪徐碚娴牟恍α?,抓著她的手低著頭,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模樣。 馮殃:“” 她真還不如一直昏迷了! “我的血不是萬能的!有效期也不可能持續一輩子!你下次若是敢再” “不敢了!不敢了!”殷承祉用力搖著頭,“再也不敢了!一次就夠了!”他抬起頭看著她,眼里泛濫的情感幾乎能把人溺死,“我怎么舍得讓你一次又一次地心疼?哪怕這個人是我也不成!” 馮殃真覺得她應該一直昏迷下去!“總之你給我記住了,我的血不可能一直保你命!”他這種情況她亦是第一次遇見,活成了個老不死也就對這么一個熊孩子豁出去了命,到底能維持多久她也無法知道,誰知道會不會忽然間就消失了?“你也別想再從我這” “不會!再也不會了!”殷承祉忽然戾氣橫生,一字一字地說道:“誰敢再讓你流一滴血,我必將他千刀萬剮!” 哪怕是他,也如此! 馮殃心一沉,抬手一拍他的腦袋,惱火道:“你以為你師父那般沒用,被人算計了一次還不夠?” 殷承祉被她這么一拍,戾氣也消散大半了,眼眶濕潤了起來,松開了她的手,卻又抬起雙手朝著她伸了過來。 馮殃該將人推開的,可最終還是沒動。 殷承祉輕輕的,將她抱住了,“師父,你不會不要我的,對嗎?不管我成了什么樣子,不管我有多少癡心妄想,不管我有多么的大逆不道你都不會丟下我一個人的,是不是?” “阿承” “我不管!你既然當了我師父,便得管我一輩子!”殷承祉蠻橫地說,“你得管一輩子的!” “師父是得管徒弟一輩子,可殷承祉” “我也沒想怎么樣!”殷承祉沒讓她說下去,“我們就像以前一樣就好,師父還是師父,徒兒還是徒兒,然而徒兒每天都能見到師父,不,只要想見到就能見到,這就可以了!師父,這就可以了!徒兒也沒真的癡心妄想到呵呵,師父你看看,徒兒真的不貪心的!” 馮殃還能說什么? 他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她再有道理的理由都成了冠冕堂皇的了! 誰說這孩子沒成長的? 可比當年狡詐多了! “躺好,養你的傷吧!”馮殃出手將人推開,若不是他傷著其實應該直接將人丟出去的。 摔摔看看能不能把腦子給摔好了! “師父” “閉嘴!” 燕王殿下閉嘴了,然后乖乖地養傷。 沒多久,崔懷也將徹查的結果送來了。 “皇帝做的?” 殷承祉的臉驟然陰沉的比鬼還難看。 崔懷倒有些樂見其成,“刺客雖然伏誅,可無論從弓弩還是身后接應之人的供訴,都指向皇帝?!闭f完,看向旁邊的馮殃,“應該是沖著馮姑娘來的?!?/br> 殷承祉的臉色更難看了。 當日他就知道是沖著她來的! 可為何? 皇帝明知道這樣做對她 “不,他不是要殺你!”他握住了馮殃的手,咬著牙一字一字地說道:“他只是想確定是不是你!他還在妄想” 馮殃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殷承祉神色一震,不敢置信地低頭看了看她的手,又抬頭看著她,“師父”她她這事 “沒事?!瘪T殃無視他的震驚,安撫完了之后便看向崔懷,“既然如此,那邊禮尚往來吧?!?/br> 崔懷一愣。 “皇宮刺客不好進?”馮殃問道。 崔懷明白了,“我們在京城倒是有人,只是”他看了看燕王,不必說下去意思也很清楚了,不就是怕燕王殿下始終顧念著兄弟情分嗎? “誰讓你用自己人?”馮殃沒理他的顧慮,也沒管旁邊燕王殿下的意愿,“齊王妃給齊王下毒一事,怕也和皇帝脫不了干系,齊王總得做些事方才不辜負皇帝的一番籌謀吧?” “馮姑娘的意思是” “錦東與明州聯姻多年,雖說為錦東帶來了商路,可到底誰獲利更多大家心中都有數,可好處沒道理一直都由一方占著!”馮殃冷笑,“告訴信國公,我要皇帝睡不安穩!” 崔懷又看了看殷承祉。 “你有意見嗎?”馮殃睨了一眼旁邊的燕王。 殷承祉忙搖頭,“不!我聽師父的!” 崔懷:“” 他是不是該擔心燕王殿下會日復一日地往昏君的路上走? 哦,不,燕王還不是君呢。 可只要皇帝一日不放棄所謂的長生不死,這對兄弟便遲早有兵戎相見的一日! 這么一想,崔懷覺得這昏君路也不是走不得。 “下官這便去安排!” 錦東和明州聯姻以來,錦東還真的從未要求過這位盟友真正下手去做過什么,如今,也是時候用用了。 只是讓皇帝睡不安穩,而不是直接要了皇帝的命,相信明州不會反對的,哪怕信國公不愿給錦東當槍使,但那位已經自封為懿和皇太后的齊王生母,一定很樂意。 殷承祉很快又能活蹦亂跳繼續作妖了,為了不讓外邊繼續人心惶惶擔心燕王殿下活不成,他還特意開了個宴席,說是之前除夕沒讓大家盡興,特意重新設宴,補償大家。 這設宴就設宴了,還偏偏提起了除夕夜那事,像是怕人家記不住似得,燕王殿下不是往昏君路上鍥而不舍地走,而是往不要臉的路上一路狂奔。 除夕當晚沒盡興? 為啥沒盡興? 還不是以為他燕王殿下那么一鬧嗎? 這不是都過去了嗎? 殿下這是要秋后算賬還是怎么的? 什么秋后算賬,燕王殿下是怕大家忘了才是! 你可別胡說! 我怎么胡說了?我娘家小姨子的夫君弟弟娘子的兄長可是在燕王府里頭當差的! 那晚上的事情燕王可是丟了顏面 什么丟顏面?分明是為殿下正名了! 你是說 這就都不懂?難怪討不到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