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佬她穿越了 第2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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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錦東也熬不了多久,哪怕一直在軍中,但家里的信也沒斷過,這股百年一遇的寒潮給錦東帶來多大的災,還是清楚的,連大嫂都出面奔波了,可想而知大哥那邊有多困難。 燕王之所以連除夕都不過了,怕也是在趕時間。 大過年的打仗,于錦東的將士們,是在為父母手足親人爭取活命的時間,而對于西北軍,卻是連個年節都沒得過了。 這一場仗,打的也是氣勢,是心理! 崔鈺雖惱恨殷承祉的瘋魔,但也不得不佩服他的用兵,難怪當年父親如此喜歡他! “殿下,既然聶榮愿意與我們私下接觸,殿下為何不接受?!” 崔鈺才進了主帥營帳,便聽到了劉群山怒聲質問,他皺了眉,大步走了上去,“末將見過殿下?!?/br> 殷承祉坐在桌案后,渾身上下的冷意不會比外面的寒潮差,面對劉群山的質問,顯然也很不高興,“他派人找上你了?” “怎么回事?”崔鈺例行公事地行了禮,便問道,同時看向劉群山,示意他稍安勿躁,如今的燕王可不像從前那般好說話的,就這副模樣簡直就是誰敢惹他就宰誰,哪怕不會真的宰了劉群山,可如今將帥鬧脾氣,只會便宜了別人。 劉群山自然也明白崔鈺的意思,狠狠地吸了口氣,“聶榮多次派人與我們接洽,希望能面談?!闭f完,又咬了咬牙,盯著殷承祉,“可殿下非但沒有同意,還將派來的人全殺了!” 崔鈺眉心一跳,“殿下,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偷偷摸摸來的算什么來使?”殷承祉冷笑,“他聶榮若是敢光明正大派人來,我自然會好生招待?!?/br> “殿下——”劉群山深吸了一口氣,“聶榮既私下派人來,便是不想與我們繼續打下……” “劉將軍打了這般多年的仗竟還如此天真嗎?”殷承祉譏笑,“這事什么時候輪到他聶榮想不想?” 劉群山一窒。 崔鈺雖不怎么滿意殷承祉這態度,就算他是燕王也是這樣,不過如今他所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劉叔,聶榮是皇帝的狗,不會背叛皇帝的,更何況,他的家人全都在京城,皇帝連皇族宗親都狠下殺手,若聶榮敢背叛,聶家九族怕是會一個不留!聶榮派人來恐是不安好心?!?/br> 劉群山也不是沒想到這些更不可能天真地以為聶榮敢背叛皇帝,只是……“殿下,他能不安好心,我們亦能!” 不管是錦東還是西北軍,都不扛不住長時間的僵持。 這個局面必須打破! “我已經派人去了?!币蟪徐碚f道。 劉群山一愣。 “既然他如此想見本王,那本王就親自派人去將他請來!”殷承祉繼續說道。 劉群山雙眸不禁瞪大,“殿下有把握?” “聶榮乃西北軍主帥,若是能將他擒下,哪怕是重傷他,于西北軍而言都是致命的打擊!”崔鈺也忙道,先前不是沒想過暗殺這事,只是成功的幾率不高,雙方對戰,主帥的安全自然是至關重要的,聶榮又不是傻子,他們若是派兵士過去,怕都是要羊入虎口有去無回了,不過,若是燕王親自派了人,未必就不能成功。 那位馮夫人必定給了燕王保命的手段。 殷承祉沒有回答他們這個問題,而是攤開了作戰圖,“如今西北軍……”自顧自地說起了如今的局面。 崔鈺和劉群山也只得放下這事,轉到了戰事上頭了。 聶榮當年能與崔溫齊名絕不是無能之輩,哪怕名聲有些被吹的太過,但也的確是一個能征善戰的將軍,暗的也只能當輔助,戰場上見真章才是真路。 “五日之內,打開這條通道?!币蟪徐碓诘貓D上一指,定下了下一步的作戰目標,西北軍來之前,錦東是自我封鎖,而西北軍來了之后,便是被封鎖了。 寧州邊界線不長不短,西北軍能夠守住的也只是幾處要道,聶榮不但是要戰場上見真章,也是要封住了錦東對外的通道,尤其是在寒潮開始之后,更是加強了幾條要道的兵力,為的便是困死錦東! 皇帝沒給他后續的物資保障,但寒潮下被封鎖的錦東,也好不到哪里去! “殿下能弄來物資?”崔鈺眼中一亮,對了,當日隨著燕王一起回來的木三爺在入了錦東之后便消失了,若是他能弄來物資,那大哥便能松口氣了。 殷承祉冷淡地睨了他一眼,“崔將軍以后不打仗了可以去當編劇了?!?/br> “什么?”崔鈺一愣。 “編故事的人?!币蟪徐碛值?,“想象力夠豐富?!?/br> 崔鈺被狠狠地噎了一下,“殿下,末將并不是在開玩笑!如今各地的避寒所物資都抓襟見肘了,若是再無物資……” “那是崔總督的事情,崔將軍便不要越俎代庖了!” “你——” “好了!”殷承祉一點也沒給他面子,語氣也開始不耐煩了,“下一步作戰計劃就這么定了,都散了吧!” 崔鈺簡直恨不得揍他一頓,明明可以好好說話非得不讓人好過,他是主子便了不起了?都什么時候了還……算了!他不跟一個瘋子計較!“劉叔,走!” 劉群山深深地看了看繼續低著頭看著作戰圖的燕王殿下,似乎想說什么,但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轉身離開。 主帥的營帳瞬間安靜下來了。 燭火搖曳的,將原本便不明朗的面容映照的更是陰沉。 啪! 啪啪! 燈芯爆裂的聲響在極度安靜的環境下顯得格外的明顯,像極了迎接新年到來的爆竹聲。 殷承祉抬起頭看向那燈芯,陰沉的面容漫上了一抹柔和。 又過年了。 去年的這個時候他理應在家中陪著她的。 今年也理應如此。 這是自從他們一起過年之后的第一個沒有在一起的新年。 他們說好了,以后每一年,都要一起過的。 他開口懇求,而她承諾了。 從那一年開始,不管他在哪里,不管她喜不喜歡,他們都像所有人一樣一起吃團圓飯一起守歲,一起聽著爆竹聲迎接新一年的到來。 她還會給他壓歲錢。 一年一封,他存了好幾年了。 若是去年他沒有…… 殷承祉閉上了眼睛,用盡了全力將洶涌而來的悔恨壓了下去,狠狠地壓著,他不能后悔,不能悲傷,甚至不能動怒,所有不好的情緒都會讓他發狂,而他不能發狂,他怎么能發狂?仇沒有報,想要守護的人沒守護好,想要…… “沒關系的?!彼犻_眼睛,輕輕地低語,“不過一年而已,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往后還有的是機會呢?” 再說了,他也再也不想收她的壓歲錢了。 所以,沒關系的。 第211章 離不開 這也是燕王府自建成以來過的最冷清的一個年,別說熱鬧了,便是尋常過年的布置都沒有,王府中的兩個主子,一個在前線打仗,一個昏迷不醒不知死活,誰還敢提過年的事情? 大年初三,崔懷還是登了燕王府的門。 自然不是來拜年的。 “她還是沒有醒?”作為為數不多知道馮殃具體情況的崔懷,幾乎每隔幾天都會來燕王府問一次,哪怕根本就見不到人,也一樣來。 十五搖頭,給出的回答和這幾個月來的每一次都一樣。 “那可好些了?”崔懷繼續問道。 十五的回答也沒太大的變化,“還是老樣子?!?/br> 崔懷看向了戒備森嚴的院落,沉沉地吐了口氣,終究還是問出了心中一直想問但始終沒有去觸及的問題,“醒來的機會大嗎?” 十五看著他,“大人,夫人不會丟下殿下的,而殿下……”他吸了口氣,才道:“也離不開夫人?!?/br> “你以為我想做什么?”崔懷嗤笑,“趁著燕王不在將會讓他為世不容的罪魁禍首給處理了?” “崔總督……”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事情,你也不必再遮掩什么了!”崔懷也沒再掖著藏著,能讓燕王將人交給他看顧的,必定是他極為信任之人,連對他這些他心里的外人都不加掩飾,更何況是自己的心腹?“你放心,我就算有這個心也沒這個本事,更沒這個膽?!?/br> 十五神色冷厲,“夫人是大人最重要之人!” “我知道!”崔懷冷笑一聲,“殷承祉就算離了全天下的人都離不開里面躺著的那個!”又惱火也又恨鐵逼成鋼,“現在他在寧州拼了命,以后與皇帝作對,哪怕顛覆了整個大殷江山,怕也都是為了她!” “大人……” “怎么?我連說說都不成了?”崔懷也就在這里能說幾句負氣話了,在外頭他是錦東總督,頂著半個錦東的天,別說負氣的話,便是嘆口氣都會別人無限放大,“你家主子如此拼命難不成不是為了里面躺著的人?” “大人!”十五有些事情也的確難以接受,不過主子的事情何時輪到別人來議論,更何況還是指責?“夫人為殿下所做的,難道不值殿下如此回報?或許是方式錯了,感情也錯了,但大人能否認沒有馮夫人便沒有燕王殿下嗎?不能吧!哪怕殿下對夫人的情感沒有出了差錯,也理應如此回報夫人!就算是一個尋常人,面對為了救自己而成了個活死人的狀況,也該拼了命為她報仇,不是嗎?” “看來燕王與馮夫人,你們都偏向于她了?!贝迲颜f道,“難怪燕王會生出如此大逆不道的念頭了!” 不是身邊沒有適齡的姑娘,也不是幼年多災多難導致情感上的某種缺失,而是馮殃從未放過手!哪怕這兩年幾乎不過問外邊的事情,也從來沒有對燕王放過手! 十五的臉頓時黑了,“你什么意思?!” 說夫人勾引殿下嗎?! 崔懷苦笑,“你覺得燕王對她真是男女之情嗎?” “你……” “我倒是希望是?!贝迲褯]等他說完便又道,“男人多薄情,若只是男女之情,失去的時候哪怕再痛不欲生,也終有過去的一日,而且這個時間不會太長,這天下的女人多的是,各種各樣,相似的也很多,身為燕王,這些他都可以得到,而且輕而易舉,所以他傷心欲絕的時間也不會太長,可若是這個人占據了他所有的情感,滲透到了他生活中的每一處,成了他的習慣,成了他不可缺失的一部分,那要割舍,便是九死一生,甚至不會有生的希望?!?/br> 十五神色微震。 “這不是區區男女之情便能達到的?!贝迲牙^續道,“我們都以為讓燕王成親生子,哪怕懂了男女之事,便能不會走上歪路,可卻反而讓他發現了自己終有一日是要離開他的,終有一日會有另一個人與他更加的親近,而陪伴他走到人生盡頭的,不可能是他的師父,而這,恰恰刺中了他的致命之處,他想要活,便只能尋求救命之法,而我們恰恰又給了他救命之法,呵呵?!彼猿暗匦α藘陕?,“我們都認為男女之情是一男一女能夠走到終點的關系,夫妻關系是最牢靠也是最生死不離的關系,世俗也這般認為,所以,他也這么認為了?!?/br> “你是說……”十五聽的有些懵也有些驚愕,殿下不是真的動了情,而只是……只是什么?他似乎懂了,又難以說出來。 “殷承祉離不開馮殃,生離不開,死也離不開?!贝迲汛鸬?,眼底有著很深的悲哀,“所以,若是她醒不過來,燕王也活不下去,即便活下去了,也不過是個瘋子罷了?!?/br> 而一個瘋子,之于錦東,會帶來什么? 他不敢去想。 “去告訴她,若是她不想她百般維護的徒弟成了個遺臭萬年的瘋子,便醒來過?!贝迲芽粗鋫渖瓏赖脑鹤?,說道:“也告訴她,誰弄出來的爛攤子誰收拾!還有,別忘了當初她對我許下的承諾!她的債還沒還清呢!” 說完,轉身離開。 十五還有許多的問題想問,但也沒將人留住,有些事情原本便說不清也不應該說清的,哪怕他分析的頭頭是道,也終究不過是旁觀者罷了,殿下心里到底如何想的,唯有殿下知道,而夫人……或許他這句話說對了,眼下的一切唯有夫人醒來方才能處理的了。 只是,夫人真的能醒來嗎? 如今說是活死人是真的再合適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