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佬她穿越了 第1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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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鈺,不得無禮!”崔懷訓斥道。 崔鈺咬了咬牙,“殿下,末將失言,只是事關末將親妹,末將絕不能坐視不理!” “皇帝或許出事了?!币蟪徐頉]有生氣。 崔懷臉色一變。 “你說的沒錯,無論是中毒還是遇刺,都無需如此嚴防死守,哪怕是皇帝設局要誅殺信國公世子,斷了齊王的后路,也不用做到這個地步?!币蟪徐砺曇舫亮顺?,“唯一的解釋便是若是這消息泄露出去,會造成朝局動蕩,而如今唯一會造成朝局動蕩的,便是……” “皇帝出事了?”崔懷接了他的話。 殷承祉頷首。 “皇帝也中毒了?”崔鈺也不得不冷靜下來分析,“平援海沒能解毒,那皇帝呢?也不能?不,若是不能,豈會將平援海的公之于眾?還有閑情逸致封新的信國公世子,再給他賜婚?” “既然讓消息傳出,便是說皇帝應當無大礙?!贝迲牙^續說道,“所以,為新的信國公世子賜婚,便是嘉獎信國公府救駕之功?” “他怎么能——”崔鈺大怒,只是話卻沒有說下去。 皇帝能! 如何不能?! 而也只有這個法子可以嘉獎信國公府了!信國公府已然被抬的很高了,背后還有一個齊王在,任何一個皇帝都不可能再為這樣的家族加官進爵,可救駕大功必須恩賞,而賜婚,便是最好的法子!還有什么比將皇帝最看重的母族表妹賜婚給新一任的信國公世子更好更合適的嘉獎了?! 崔家即便會在燕王與皇帝之間徘徊,但絕不會與齊王走到一起,而將崔家的女兒嫁入信國公府,既是嘉獎更是盯梢,亦是警告! 若崔家女手腕了得,過個十幾年,信國公府便會成為崔家的勢力! “看來,陛下對齊王的防備遠勝于殿下!” 殷承祉沒有反駁這個,看著眼前的兩人,“你們不同意這門親事?” “休想!”崔鈺咬牙道。 崔懷冷靜道:“殿下,阿瑩不過是尋常的閨中女子,無才無貌,擔不起陛下如此厚愛!” “圣旨已下……” “那便抗旨!”崔鈺大怒。 崔懷一把摁住了他,“你閉嘴!” “大哥!” “閉嘴!” 崔鈺只得閉上了嘴,陰沉著臉站在邊上。 崔懷吸了口氣,正視殷承祉,“殿下,阿瑩跟著我們兩個沒用的兄長,受的苦楚已經夠多了!我曾在父母靈前發誓,往后絕不會讓她再受半分的委屈!” 殷承祉并不意外這個答案,“抗旨絕不可行,不過好在信國公府也未必愿意接受這門婚事,你們也先別急,只好一日不成親便還能想法子?!?/br> “不是你meimei你自然不著急!”崔鈺壓不住火怒道。 殷承祉掃了他一眼,“你急就能解決問題了?別忘了崔瑩是陛下親封的郡主,領的是皇家俸祿,如今陛下下旨賜婚,對方還是功勛赫赫的信國公府,崔家拿什么拒絕?哪怕陛下讓崔瑩去和親,崔家也只能認!抗旨?你們可以不怕死,可就不怕讓崔家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名聲再次毀于一旦嗎?” “你——” “殿下說的沒錯?!贝迲言俅无糇×说艿?,“抗旨是最糟糕的法子,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用!” “可是……”崔鈺急紅眼了。 “信國公府果真不愿意?”崔懷看著殷承祉,再次問道。 殷承祉嗤嗤一笑,“明知道皇帝的意圖,信國公豈會愿意?” “齊王真有不臣之心?”崔懷又問道,若無不臣之心,順從皇帝的旨意,娶了皇帝送來的眼線,對信國公府也未必沒有好處,除非,信國公府對皇帝并非真的忠心耿耿,“就齊王那身子……” 不是他瞧不起齊王,只是一個病秧子如何讓百官萬民臣服? “平援海是信國公年輕一輩中的翹楚,更是信國公府未來的希望,如今這希望沒了,信國公府畢竟傷筋動骨,且不說新的信國公世子能否撐得起,便是撐的起,若夫妻不和,時時刻刻防著枕邊人,能有什么大出息?”殷承祉話頓了頓,聲音也低了幾分,“況且,平援海怎么死的,誰又知道?” “你是說……”崔懷心驚。 “行刺一事未必是假,但中毒……”殷承祉的話沒有說下去,他希望他多心了,希望自己想錯了,“總之,崔家先不必著急,畢竟新的信國公世子總不能在兄長死了沒多久就大婚辦喜事!平援??墒菫榫然实鄄潘赖?,這孝怎么也得守個一兩年,若我是信國公,便讓小兒子守足三年!” 親弟并不需要為兄長守孝,但若是要守,誰也不能說不對! “那阿瑩就要等三年?!”崔鈺氣的想殺人,“她的年歲已經不小了,再等三年如何還能找到……” “崔瑩是崔家唯一的女兒,是我殷承祉唯一的表妹,你害怕她找不到人嫁嗎?”殷承祉冷聲打斷了他的話。 “我……”崔鈺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么。 崔懷明白燕王的意思,“殿下說的沒錯,別說三年,哪怕是六年,崔家的女兒都等得起!”說完,看向崔鈺,“若有人因為阿瑩的年歲大了便打退堂鼓了,也配不上我們的meimei!” “話是這么說,可大哥……” “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了?!贝迲褯]讓他說下去,“都是我不好,若我早些對阿瑩的親事上點心,便……” “還有一個辦法!”崔鈺突然打斷了他的話,隨即死死地盯著殷承祉,“只要殿下向皇帝上奏,言明你與阿瑩……” “阿鈺!”崔懷沉著臉喝止了他。 殷承祉也聽明白他的意思,斬釘截鐵地打消了他的念頭,“不可能!” “你——” “拖著時間,將來尋時機解除婚約,崔瑩最多耽擱了些年歲,可若我向陛下言明與崔瑩早已定下白首之約,她就只能嫁入燕王府!”殷承祉說道。 “難道我meimei還配不上你嗎?”崔鈺咬牙道。 殷承祉神色坦然,“這并非配不配的上的問題,而是我無心于表妹,表妹更不愿嫁我!不嫁信國公府,這違抗旨意雙方擔,崔家在皇帝面前也不算是不聽話,可若再加上欺君,便不同了,而且,你覺得皇帝愿意看到崔家與燕王府結親嗎?” 崔鈺一下子不知該說什么。 “當然,最重要還是崔瑩的終生幸福!”殷承祉繼續說道,“一個女子可以耽擱青春歲月,但若是嫁錯了人,那便是毀了一輩子!” “你娶了阿瑩,便會毀了她一輩子嗎?”崔鈺終究不忿,“阿瑩有什么不好?!你就不能……” “不能!” “為何不能?你終究是要成親的!現在皇帝插手阿瑩婚事,估計也已經惦記上你的婚事了!將來與其也讓皇帝賜婚,不如就……” “好了!”崔懷制止了他,“這事便不要再提了!” “大哥!” “阿瑩又不是嫁不出去,沒有必要這般死乞白賴的!”崔懷喝道。 殷承祉吸了一口氣,“崔瑩很好,她值得更好的人,我保證將來一定會盡全力為她尋以為如意郎君!” 崔鈺沒說話,但也不愿看他一眼了,“我回去看看阿瑩!”然后便甩手離開。 崔懷也拿他沒辦法,只得道:“請殿下恕罪?!?/br> “無事?!币蟪徐頁u頭,“大表兄,此事我會慎重處理,不會讓瑩表妹耽誤終身的?!?/br> 崔懷深深地看著他,“我明白,只是阿鈺有句話也說的沒錯,皇帝既能插手阿瑩的婚事,便也不會忘了殿下的婚事,殿下還是早些準備的好?!?/br> 殷承祉神色不動,“我心中有數?!彪S即轉移了話題,“既然雙方都沒這個意思,那賜婚一事的消息便壓一壓,能別傳出去便別傳出去,這樣對瑩表妹會好些?!?/br> “我已經安排了?!贝迲杨h首,“如今傳旨的內侍尚在崔家,我便先回去,若是京城有新的消息,請殿下第一時間派人告知?!?/br> “自然?!币蟪徐響?。 崔懷看了看他,然后長長作揖,“多謝殿下?!?/br> “理所應當?!币蟪徐碚?,“無需道謝?!?/br> 皇帝給崔家賜婚一事,在崔家的可以遮掩下,知道消息的人并不多,而知道消息的,也都是諸如朱茂這般等級的人,再知道崔家故意壓著消息也便心中有數,自然也不會亂傳了,可這事也給大家敲響了警鐘。 皇帝賜婚崔家,崔家不愿奉旨,錦東好不容易得來的幾年平靜,怕是要打破了。 而燕王府的態度便成了關鍵了。 而燕王府很安靜。 殷承祉也只能安靜必須安靜,一邊繼續鞏固著錦東的軍防,一邊加派人手打探京城的消息,尤其是信國公府以及齊王的消息,而皇宮,暫且他還不想動。 皇帝絕不是昏庸之人,皇宮這些年早已經被他經營的固若金湯,貿然派人,一不小心露了痕跡,便是打草驚蛇。 “師父,葉晨曦是不是在京城?” 馮殃雖覺得圓球所說殷承祉心里的女人是葉晨曦有些不靠譜,不過聽他提起葉晨曦還是上了心,“應該是吧,葉家回了京城,她若回葉家便應該也在京城?!?/br> 實際上,她已經確定了,正打算將人弄回來。 “我想派人接觸一下她?!币蟪徐砝^續道,“平援海中毒身亡一事,我總覺得有些不妥,既然能熬到回京醫治,那么多的太醫名醫,怎么就解不了毒?區區一些殘余叛軍,哪里來的本事弄來這般厲害的毒藥?” 不是他瞧不起那些叛軍,而是為活下去而反叛的貧民百姓,最厲害的毒藥便是一中就死的那種,而且,既然要行刺皇帝,自然是下見血封喉的毒藥,豈會還給敵人有機會救治的機會? 叛軍雖然見識不高,但也不是傻子! “我安排人去做?!瘪T殃說道,不太想讓自家孩子知道自己背后做的事情,這孩子這些日子雖然沒鬧騰了,情緒似乎也平靜下來,但他死守心中秘密便是不想讓她知曉,這若是知道她暗中查探,指不定有會怎么胡思亂想了,“京城的情報網也是時候完善一下了,這一次雖然皇帝嚴防死守,可總不至于一絲痕跡也沒漏,京城的人,失職了?!?/br> 殷承祉繼續說道:“師父,我想讓歐陽三去京城接手情報網?!?/br> “歐陽三?” “是?!币蟪徐眍h首,“當初從太白山中出來的人,能力各有不同,但能擔起這重擔的卻沒幾個,方明倒也合適,只是他好不容易在軍中站穩腳跟,現在扯出來便太浪費了,歐陽三一直跟在師父身邊,能力擔得起,忠心更是毋庸置疑?!?/br> “那你的親衛長……” “讓嚴朗回來吧?!币蟪徐淼?,“這么些日子,也夠他受教訓了的?!?/br> 馮殃沒有反對,“既然是你要用的人,你決定就好,但有一點你也要記住,能護住自己的人始終只有你自己!” “我會的?!币蟪徐碚?,目光在她的雙手出掃了掃,“絕不會讓師父再擔心!”也絕不會讓她再為他傷害自己! 第179章 皇帝 嚴朗接到回到燕王身邊繼續擔任親衛長的命令之后整個人都激動的不行,這段日子堪稱這大半輩子一來最難熬的日子了,比起閭州最艱難的那段日子還要難熬,燕王雖然沒有將他逐出燕王府,甚至也沒有進一步的懲處,可就這么晾著他,比把他打個半死都還要難受。 “殿下!” 殷承祉正低頭提筆寫著東西,聽見了來人也沒抬頭。 嚴朗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了,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僵著甚至一動不動地跪在地上,等候著燕王的回應。 殷承祉直到將手頭的折子寫完了,這才擱下了筆抬頭,看向他,“沒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