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佬她穿越了 第1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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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說歹說就差沒發誓了,才總算是將人打發走。 圓球一回來就見到四皇子殿下一副苦哈哈的模樣,立馬嚴肅認真地追問:“怎么回事?誰欺負你了?” “沒有?!币蟪徐碲s忙說道,“誰能欺負的了我?” “那你這模樣……” “我瘦了嗎?”殷承祉忽然問道。 圓球有些懵。 “很丑?”四皇子殿下又道。 圓球頓時急了,“說!到底是哪一個混蛋欺負你了?告訴本球大人我,我一定揍的他滿地找牙!” 殷承祉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發燙,趕忙說道:“沒有,就是吃的有點多,胃脹氣!” “???” “就是沒事!”殷承祉認真說道,“師父怎么樣了?身體可還好?住的習不習慣?有沒有話要吩咐我?” 圓球覺得自己越來越搞不懂小娃娃的心思了,估計是男娃娃和女娃娃一樣,長大了心思就難猜了吧,不過沒人欺負就好,他可是自己罩著的,在眼皮子底下還被欺負了還還得了?再說都當了真正頭頭了,還被欺負,那簡直就是要翻天了,“主人好著呢,能有什么不好?” “那師父就沒話跟我說?”殷承祉又問道。 圓球說道:“沒有,三天一回的哪有那么多的話說?主人又不是話癆?!?/br> “哦?!币蟪徐碛行┦?。 “你也別一副離不開主人的樣子,娃娃你已經長大了,要學會獨立!主人再怎么疼你也不可能永遠寵著你的,你要知道男子漢大丈夫是要……”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堆,苦頭婆心地勸說,暗自慫恿娃娃少黏人,要當獨立自主的男子漢,“……人最后都是要靠自己的!” 殷承祉聽了個開頭就沒繼續聽了,圓球說它的,自己尋思自己的,沒上當,“小球辛苦了?!?/br> 圓球大人很滿意,“當然了?!?/br> “我還有些公務要辦理,你要不要出去溜達溜達?”殷承祉繼續說道,“軍力很安全,我不會有事的?!?/br> “想哄我出去當巡邏兵???”圓球大人很高傲地說,“想得美!”說完,便一骨碌地鉆進了旁邊簡易床榻的被窩里,然后發出不清不楚的聲音,“本球大人累了,要睡覺!” 殷承祉無聲失笑,收斂思緒繼續投入到滿桌子的軍務中,看到了最新的軍需公文,方才打破了安靜,“圓球!” “干嘛?”圓球滾了出來,就知道娃娃離不開它,哈哈! 殷承祉看向它,問道:“師父是怎么讓木家弄來這么多的軍備的?” “???”圓球一下子就被問倒了,雖然覺得很丟面子,可猶猶豫豫還是說了,“這就得問主人了,那時候我一分一秒都盯著你,哪里能知道主人從什么地方弄來的姓木的?” “你也不知道?”殷承祉皺眉。 圓球大人急了,“不知道又怎么了?難道就不能不知道嗎?再說了我不知道不還是因為你嗎?要是你當時沒鬧別扭,我就能時時刻刻留在主人身邊好不好?主人什么事情我會不知道?” 殷承祉看著它,“小球,下一次問問師父,我能不能見一見木家的人?!?/br> “干什么?你不相信主人嗎?”圓球炸毛,“好你個娃娃……” “我只是擔心這事會給師父帶來危險?!币蟪徐泶驍嗔怂脑?,“私造兵器是謀逆大罪,木家但凡出一點差錯都是滅族之禍,小球,風險不能讓師父一個人擔!” 圓球這才順毛,“主人厲害著呢,你擔心那么多做什么?” “兵器是給錦東用的,后果應當我們來擔!”殷承祉認真道。 圓球聽得更加舒坦了,這才是一個有擔當的男子漢嘛,“好,下回我幫你問問主人,不過你也別多想了,主人那么厲害怎么會出差錯?” “這兩個月送來的軍備一次比一次多?!币蟪徐淼皖^看著桌上的公務,神色更加嚴肅了,三個月期限之后,到底有什么大事要發生? 京城那邊要對錦東下手了?若真的如此,那如今的錦東能應對的了嗎?不說正面對抗,便是皇帝一道圣旨下來要他回京或者撤了他如今的權力,他該如何?交出去?自然不成!不交,那便只有與朝廷徹底決裂了! “小球,我想回去見一見師父!” 圓球一愣,“什么?” “我去幽州城見師父!”殷承祉不只是說,而是立即行動。 圓球有些傻眼了,這怎么想一出是一出了?大半夜的他去什么去?他們現在所在位于寧州與幽州交界之處,它用飛的也花了大半天,他用跑的可費時不少!就算要去也得等天亮了之后再去! 可誰也沒能阻擋的了四皇子殿下。 圓球又氣又急的,只得又跟著跑了一趟。 一夜快馬急奔,第二日深夜方才趕到了。 可到了門口了,卻又站在那里不進去,大半夜的冷的人直哆嗦,就這么傻乎乎地站在那里不動。 隨行的人也似乎感覺到了四皇子殿下情緒不對,全體保持沉默,陪著他在門口吃冷風,不過也沒吃多久,都不用圓球進去通風報信了,里面的人就出來了。 這大半夜的一堆人站在門口里面的人若沒發現那才奇怪了。 實際上,從他們半夜開了城門進來的那一刻,阿三便得到了消息,只是并不確定來人的身份和目的,等到了門口了,才確定。 “阿三見過四殿下?!?/br> 殷承祉吸了一口深夜的冷氣,“不必多禮?!鄙钜怪泄喩さ穆曇舾@清晰以及……難聽。 “屬下已然告知了馮姑娘,請四殿下先……” “師父知道了?”殷承祉語氣有些急。 阿三一愣,“是,殿下一行人入城的那一刻,屬下便得到消息,隨即稟報了馮姑娘?!?/br> “大半夜的你稟報什么?”殷承祉莫名其妙地惱火,說完估計又覺得自己無理取鬧,便又道:“吵到師父安歇如何是好?” 阿三低頭:“屬下知罪?!?/br> 殷承祉又吸了一口冷氣,“罷了,是我不該夜半前來,與你無關?!?/br> “謝殿下?!卑⑷ь^看了看眼前的四皇子的殿下,“那殿下是……” 圓球在懷里滾來滾去,恨不得出來砸小娃娃的頭了,這搞什么鬼啊,不讓來非得來,來了卻又不進去! 殷承祉又吸了口氣,方才對阿三說道:“你安排他們去休息?!彪S后便起步走進了宅子。 阿三也一時摸不著四皇子殿下的心思,也沒繼續揣摸,按照吩咐領著隨行的人去休息,然后被十五揪著嘰里呱啦地說了一大通,就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了,也不能說是前因后果,只能說四皇子殿下從決定來到現在一路上的事情。 “軍中可有發生什么事情?”阿三聽完之后皺眉問道。 十五搖頭,“一切都很順利,雖然張將軍和劉將軍每一次見面都會吵起來,但也是為了正事,殿下雖然有些苦惱,但也不至于應付不過來,軍隊演練也進展的很順利,并沒有什么緊急的事情需要殿下立即來見馮姑娘的!我還以為是馮姑娘這邊出了事情,殿下方才火急火燎地趕來,怎么?這里也沒發生什么大事?” 阿三沒點頭也沒搖頭,大事說不上,只是昨天馮姑娘突然間見了崔大公子,雖然不清楚具體交談的細節,但從兩人的神色可以看出來談的并不愉快,崔大公子走的時候那樣子是恨不得殺人。 四殿下便是因為這事而來的? 馮殃也是這么猜測,尤其是殷承祉人到了房門口卻又呆著吃冷風,除了是崔懷這事之外,她也想不出還有什么。 只是崔懷在她面前說不能讓殷承祉知道,轉頭便告訴他了? “大半夜的跑來,就為了在外面吃冷風?” 殷承祉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心里頭的委屈便像是決堤的潮水般怎么也控制不住,他邁開了腳步,慢慢地推開了門。 “搞什么啊你?!睕]外人在,圓球終于可以冒頭了,可這才剛剛冒頭,整個球就被人從懷里掏出來,然后遠遠地丟了出去,快準狠的讓它連理性的尖叫都來不及了。 娃娃要造反了嗎?! 殷承祉轉身快速關了門,關住了寒風也關住了某只聒噪的球,然后又慢吞吞地轉過身,低著頭在原地磨蹭了會兒,才抬起頭看向長榻上坐著的人,眼眶倏然便熱了起來,“師父……” 馮殃有些錯愕。 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四皇子殿下再也沒有壓制心里的委屈,什么長大了什么男子漢在這一刻完全就不存在,他就是覺得很難受,滿心滿肺的難受,明明很清楚自己在走一條什么樣的路,明知道最終不管如何都會是這樣的結果,可真的面對之時,卻仍舊是很難過。 馮殃看著他,好半晌之后才嘆了口氣,說道:“過來?!?/br> 殷承祉走了過去,越走越快,然后噗通一下跪坐在了她的腳下,有些不敢抬頭去看她或許會露出責備的雙眼,又非常執拗地想要找到依靠,伸手抱住了她的腿,“師父!” 馮殃低頭看著耍賴般的少年,有些哭笑不得,“誰又給你受委屈了?” 殷承祉低著頭不說話。 馮殃抬手摸他的頭,隨即想起了圓球說他又長高了的話,“都不是孩子了,怎么還一副孩子氣?!?/br> “圓球說師父不會一直寵著我?!彼幕首拥钕履剜f道。 馮殃一愣,隨即失笑:“小球這么說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么現在就聽不得了?”不是因為崔懷的事情? “就是不太想聽?!币蟪徐黼p手抱的更緊,“所以把它丟出去了!” 馮殃看著他,“好了,有話起來說?!?/br> “不起?!币蟪徐砭芙^。 馮殃又道:“讓人看了你這四皇子還怎么當?” “那便不當了!” 馮殃皺了皺眉,“出什么事了?” 殷承祉又不說話了。 馮殃也沒有著急,不說便不說。 最后熬不住的自然便是四皇子殿下了,“師父,朝廷要對錦東動手了,是嗎?” 馮殃一愣。 “師父從京城趕回來,給了我三個月的期限,便是因為三個月之后,朝廷要對錦東下手?!币蟪徐砝^續說道,“他們將二皇子送去南邊,怎么會容忍我在錦東逍遙?” “怕了?”馮殃問道。 殷承祉猛然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溫和的雙目,“我……”他本來想說沒有的,可是看著那雙溫和的眼睛,卻怎么也說不出來,是,他是怕,不是怕死,更不是怕多年努力付諸東流,而是怕面對……“師父,為了一個女人,他就要把他所有的兒子都趕盡殺絕嗎?師父,安氏便那么好?好到讓一個君王昏庸至此?”容不下崔家可以說是忌憚軍權旁落,容不下他們兄弟,是可以說忌憚他們身上崔氏的血脈,可二皇子呢?“二皇兄向來病弱,根本便不能覬覦皇位,淑妃娘娘看似要強,可向來敬重中宮,他們母子理應得享富貴安然終老的!師父,為何連他們都容不下?” 連沒有任何威脅的二皇子都容不下,自然更不會放過手握兵權而且還占了嫡出的自己! “師父,他還是我的父親嗎?” 馮殃明白他為何如此了,不是因為崔懷跟他說了什么,也不是受了誰的欺負,而是……她嘆了口氣,本該因他如此脆弱的心境責罵一番的,可看著那張憔悴悲傷的臉,便再也說不出口了,本就心軟,再有了罪魁禍首這一緣由,哪里還能擺的起師父的威嚴?“他還是你父親?!?/br> 殷承祉茫然而懷疑。 “離三個月期限還剩多少了?”馮殃忽然問道。 殷承祉回道:“二十一日?!?/br> “那二十一日之后你若是還想不通再來?!瘪T殃說道。 殷承祉忽覺羞愧難當,雙手也不敢再抱下去了,端端正正地跪著,“徒兒不孝,讓師父憂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