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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扭傷了! 出了驛站,青之鐵青著臉,出了左眼的淤青,右手還被掉在半空,僅用兩塊破木頭做支撐 顧凌音翹著腳,在馬車內就他們兩人,自然無所畏忌,冷嘲熱諷道:“哎喲,有的人壞事做得多,報應就來得快?!?/br> “你說誰壞事做得多了?”青之黑著一張臉:“況且阿信又不是故意的,他那完全是條件反射,怪就怪我沒多想清楚就出手了!” “得了吧!還給自己找借口,要我說啊,指不定就是你這人起了什么邪惡的心思,想把人怎么著,然后傅都統不從——” “顧凌音,你不想我幫你了是不?” 聽他這么說,顧凌音急忙住口,陪著笑臉說:“怎么會呢?小傅肯定是因為身體反應才會這么做的,他怎么舍得傷害我們青之呢?” 青之哼了一聲,顧凌音又挪了幾步靠近:“欸,你倒是說說,打算怎么幫我???是不是有辦法讓我能懷上孩子???” 青之雖然吊著手臂,但手指還能晃動,伸出一只手指搖搖道:“我要是能幫你變出個孩子來,我還用得著在這?早回長安支個牌子告訴那些不孕不育的來我這看病,包管發!”說罷將身子靠了下去:“首先得先把你心里頭的那根刺給拔了,之后再想辦法與容若好好解釋?!?/br> 顧凌音也順著躺下來,嘆了口氣卻不說話。 青之瞥了一眼:“怎么?擔心沒法同容若解釋清楚?沒事的,依我看來,就算有天你與他說你在外頭給他戴了好幾頂綠帽子,他估計眉頭都不會皺一下?!?/br> 顧凌音徒手亂打,把青之的頭發都弄亂后才反應過來問:“綠帽子是什么意思?” “……” “唉!”又是重重一聲嘆氣,像是方才的力氣都耗盡了,顧凌音懶懶躺著,兩人都不再說話。馬車搖晃一下,車簾微微掀起一角,能夠隱約瞧見外頭的景致。 盛夏的午后傳來蟬鳴的聲音,讓人聽得昏昏欲睡。 “青之——” “嗯?”眼皮子慢慢垂下來,身旁的人說的話也漸漸聽不清了。 “我真的……再也不能……” - 等青之再睜眼,是被人叫醒的,傅言信還是一臉愧疚:“侯爺,起來吧,到申城了?!?/br> 青之本想伸手揉揉眼睛,卻發現自己右手被他溫柔扶住,隨后悉心替他將外衣穿好:“別亂動手,扭到可大可小?!闭f罷想想又慢慢替他揉了兩下手腕才道:“都是我的錯?!?/br> 青之任他揉著,自己則是張了嘴打了個哈欠,最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他嘴上點了一下,壞笑的說:“這下你要是把我手折斷也值了?!?/br> 傅言信面皮本就薄,此刻更是紅透,強做鎮定幫青之整好衣衫才說:“侯爺趕緊下車罷,眾人都在等著?!?/br> 青之明顯因為方才的舉動心情大好,連連應好,跟著他鉆出馬車,果然見申城的城墻就在眼前。 之前來還是一年前,當時的心境可與現在的大不相同。 “每次到申城都是晚上——”方蘭生見他們二人從車上下來,也不多問,忽然間前方來人,忙理了衣袍,隨后拱手朝著那人道:“徐大人?!?/br> “不敢不敢,方大人有理!”徐逸早是接到消息,但因府伊府要處理的事太多,耽擱許久,到現在才急急忙忙出來接應。 方蘭生乃是朝中大理寺卿,按官位乃是屬于中央級別的公務員,而徐逸最多只能算是地方級公務員,他根本不用主動徐逸行禮。但他卻如此嚴肅對待,可見他心中是何等尊敬徐逸。 “這——侯爺!”兩人見過之后,徐逸才將目光掃向青之,微微一怔,旋即俯身行大禮?!俺忌瓿歉列煲?,拜見信陽侯?!?/br> 青之擺擺手,暗中稱贊,果然是他的蘭生佩服的人,正常人見他還活著,自然是大驚失色,非得楞他個幾分鐘,然后伸著手像是得了帕金森似的抖著問他怎么還活著,可他徐逸卻把見到他當作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樣看待。 也許是蕭掠暗中已通他大致說了情況,但不管如何,徐逸這般平靜對待,而不是盯著青之跟看怪物似的看著他,給足他面子,讓他很是受用。 蕭掠快步走到他身旁,兩人相識許久,又是患難之交,自然犯不上做些面上功夫,而顧凌音與容若這一年來也也多受徐逸照顧,自然也是點頭示好。 第211章 清早飲茶 徐逸本是說將府伊府讓出,讓青之他們住進,但顧陵音卻擺擺手說他們家足夠大,不用那么興師動眾。 青之一想自己”復活”的消息都還沒傳開呢,確是沒必要那么鋪張,再說他還隱約記得顧陵音與容若應該是住在被雙規了的劉大福的老宅,那估摸著住宿條件應該不差,也便欣然同意。 因為府伊府還有諸多雜事尚未處理,徐逸與蕭掠同青之一行進了內城門后便告辭,蘭生與他約好明日上門拜訪后,也隨眾人往顧陵音與容若的家走去。 一路上的風景都很熟悉,青之不禁笑著同身旁的兩人說:“你瞧這樹還在;哎呀,這都一年了,怎么墻角下的腳印都沒擦去呢?” 心里抱著對住宿的期望來到大門口,嗯,不愧是劉大福留下的宅子,果然氣派,那參天的大樹依舊聳立著,似乎在跟青之打招唿。 “進來吧,你應該很熟悉這里,不用我帶路了把?一開始便預算了你們回來,所以特意將客房打掃出來了,也不是很久沒住過人,之前有幾個孩子寄宿的時候就是住在那里,所以應該還好。被子也給你們鋪了床新的?!鳖櫫暌粢贿呑咧贿吔忉尩?,儼然一副女主人風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