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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己修也聽見了他所說的,臉色一變,朝著上面的人冷聲道:“原來這就是你們的目的?!?/br> 那人略有些疑惑,聽顧己修繼續說道:“這次派數名刺客偷偷潛入我朝,不單單是來取龍印鑒的,還有買賣兵器。炸藥……這海巷想來是你們這些年來隱在中原交接情報的地方吧?如今松本既是打算反了,自然不可留下這個地方讓人追溯到蛛絲馬跡,打算龍印鑒拿到手吼,就將這地方給炸了嗎?呵呵,看模樣,他是鐵了心要造反嗎?” 掌柜一聽,臉色大變,赫然厲聲道:“你是何人?” 顧己修怎會答他,繞著青之身邊慢慢走著,“宋家已被鏟除,新晉的兵部尚書林朝圣根基不深,朝中關系不亂,他自然沒有膽子敢在前車之鑒之上私賣兵器與你們,那么唯一有可能的便是——你們在這城中,尋到了作坊,下了訂單鍛造出一批軍備。想來你們潛入府伊府殺害藍學禮一家,不單單只是為了奪取龍印鑒,在此之前,還曾威脅與他,希望能夠通過他,獲取的更多的兵器吧?只不過藍學禮拒絕了,又是準備上奏朝廷,所以你們才會決定要將他殺了滅口?”憑著他們臉色的變換,顧己修更加篤定自己心中所猜想的:“沒料想松本竟是如此急不可耐,你們可知你們下毒所害的乃是何人?藍學禮才是你們正統的王!” 他的面上雖然保持著淡定,但心里卻已風起云涌。想了千百個辦法逃出去,可全都被自己一一否決。此時他們所在的情況乃是糟到不能在糟了。且不提出不出的了院子,就算出去了,門外一道道關卡,青之不懂武功,自己能否護己都尚未可知,如何能夠毫發無損的逃出去?當下只能盡力拖延時間,用話語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寄希望于藏身在外的傅言信能夠察覺不對,伺機闖入前來營救。 果然顧己修那一席話激起了那人的慌亂:“你究竟是誰?!如何看穿的?為何你會知道藍……” 那掌柜忽然住了口,恍然大悟道:“你莫不是……呵呵呵……不可能不可能,金波宮里頭那位又如何會出現在這里以身犯險?即便不是那位,也該是不大不小的皇親國戚。不然你如何懂得這么多?老夫聽聞金波宮里頭這一年來一直在尋信陽侯百里青之,說是在平定西涼之亂的時候走失的,難不成這是宮里頭那皇帝小兒的障眼法?故意對外宣稱信陽侯失蹤,實則則是將其秘密送往各地,以作暗查?”他瞧了瞧顧己修,“看模樣年齡倒是差不多?!?/br> 青之默不作聲,暗自松了口氣,他知道顧己修的身份不可暴露,他將顧己修認成是自己倒還好,否則最有危險的便會是他。海倭人本就有意造反,又是被人撞破,已打算殺人滅口。若是知道在他們面前站著的就是當今皇上,這就不單單是丟了性命那么簡單。 第168章 撲身上前 青之不敢放開天問,但又擔心顧己修,只好努力伸手想要提醒他不要暴露了自己身份,沒料想他才一動手,就聽見羽箭破空的聲音,一個激靈,簡直就是條件反射一樣縮回手,但還是慢了一步,面上被羽箭射破了皮,流了血。 顧己修勐地回頭,將青之護在身后,叱道:“你亂動什么?”又是自己上前幾步,像是這樣就能將青之完全保護起來?!昂?,你以為我們就會像這樣單憑三人便進來嗎?你大可遣人去問問,在你這海巷周圍,是不是已經被官府的人都圍了起來。若我們三人有一絲損傷亦或是長久未出,你以為你們能逃得掉嗎?” 那掌柜不為所動:“今早官府前來的時候老夫便已做好了打算,還需要你小子來擔心?哈哈哈,這院內房子里的兵器,不用一刻便能轉到地下,量官兵如何查找,也找不出一絲馬跡。頂多查封了這地下賭坊,老夫有大巴的人可以送到官府做老夫的替罪羊,可你們,哈哈哈,想必只能一個接一個的到陰羅地府里頭找人哭了把!” 顧己修抿著雙唇,他此下只是在做無用功,想著能拖一刻是一刻,方才那一句話也是為了讓他有所警覺才故意所言,或許他聽了后會有所后怕,沒料到反倒引來了反效果。 不妙,此下情況真是糟到極點。 青之也感覺到了氣氛之中的凝重,他努力扶起已近昏迷的天問,靠近顧己修身旁,警惕的盯著屋頂上的敵人,低聲說道:“你別逞能,你若出了事才麻煩呢,一會若是動起手來,你就拿我當擋箭牌,看看能不能逃出去,你們不都會什么輕功嗎?飛檐走壁那類的,能逃出去一個是一個!” “什么飛檐走壁,那都是市井小說之中夸大其詞了的玩意,輕功也不過是氣從丹田起,躍高幾步罷了,你當能飛到何種地步?”顧己修咬著牙說道:“勿要多言,此時不是逞英雄的時候?!?/br> 青之也很恨道:“你也知道別逞英雄?那你擋我前面做什么???” 兩人爭執不休,忽聽到上頭傳來一陣笑聲: “哈哈哈,小子,你們倒不用爭誰先誰后,你這小子知道了這么多事后,還以為能夠活著出去嗎?老夫好歹也與你們有一面之緣,到時候就做個好人,送你們一起上路罷!”那掌柜的抬起右手,青之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忽然伸手到顧己修后腰摸了摸,果然在……心里一沉,想也未想,反手一抽,將那柄骨扇抽了出來。 “你做什……!” 顧己修一驚,話未未說完,就見青之往空中擲去了一個東西,屋頂上的人顯然也未預料到他的舉動,紛紛一驚,以為那是青之投擲的暗器,反手就是一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