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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杜秋的出現阻止了德容納赫的攻城屠殺想法。但是,不管杜秋怎么說,德容納赫卻仍舊是圍著鄂蚩的皇都,不肯撤兵,一根筋的認定了金翅多耶是被鄂蚩的皇帝給扣押了。 直到最后收到了金翅多耶的飛鷹傳信得知實情,方才是真真正正的化解了這場本不該純在的戰爭!所以,這事兒要是說起來,這杜秋那可是鄂蚩國的大救星,大功臣呢! “你我之間何必說這些?” 杜秋的母親是德容夫人(德容納赫的母親)的陪嫁丫鬟,而杜秋的父親則是德容將軍(德容納赫的父親)手下的一名副將。兩人一見鐘情,在德容將軍夫婦的撮合之下很快就成了親??上?,成親沒多久,杜秋的父親便戰死在了沙場之上。而杜秋的母親也因為難產,在他出生之后也撒手人寰了。 自幼無父無母的杜秋被德容夫人認作了干兒子,由德容家一手撫養成人。而德容納赫比杜秋大五歲,兩個人同進同出、同吃同住,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好兄弟。 “呵呵,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就是有你這個好兄弟。有你在我身邊兒啊,我這心里就像是有了主心骨,做什么事兒啊都不會擔心出錯!” 睨著男人那張憨直的笑臉,杜秋輕扯嘴角,本該清爽的笑容里卻是平添了幾分淡淡的苦澀。是啊,在你心里,我永遠永遠只是你的“好兄弟”。 瞅見杜秋抿唇而笑,德容納赫大手一揚,大咧咧的勾過了身旁男子的肩膀。 斜了一眼男人摟著自己肩膀的大手,杜秋的笑容瞬間僵硬。 感受著對方掌心貼在自己肩頭的熱度,杜秋的身子因為高度緊張而不自覺的緊繃、僵硬。 “阿秋,有你真好!” 拍了拍杜秋的肩膀,德容納赫笑著放開手,拿起茶壺來,討好的為身旁的人兒添茶。 瞅著很規矩的放開了手,端起茶碗來一通牛飲,一連喝了兩大杯茶的那個男人,杜秋方才是慢慢的放松了下來。 “晚上少喝點茶吧,喝多了又要失眠了!” “誒,我這失眠可不是喝茶喝的。那是因為他們鄂蚩沒有美人兒,要是給我來兩個清麗脫俗的美人兒陪我,我才不會失眠呢!” 聞言,杜秋眉頭淺蹙。 “怎么,想你的憐兒了?” 德容納赫的府中養了不少環肥燕瘦的美人兒。而在這其中也不乏有那么幾個得寵的。憐兒便是其中之一。 “唉,他算得上是哪門子的美人兒,和真正的美人兒比起來,他可是差得遠了!” “不知,你所指的美人兒,可是剛剛那位大名鼎鼎的安樂王爺?” 時才在陛下的廳里,雖然德容納赫和慕容允肖沒說幾句話。但是,杜秋卻早已聰明的從對方過于火熱的眸光之中,讀到了他對那位安樂王爺的心思。 “呵呵,阿秋啊阿秋,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蟲,我的這點兒小心思,可是半分也瞞不了你??!” 心事被說中,德容納赫微微怔愣了那么一下。但也只是短短的那么一瞬而已,隨即他便揚聲大笑。 雖然不會有人喜歡被別人看穿,但,那也得分對方是誰。如果那個人是你最親近的人,自然是要另當別論嘍!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阿秋也,不愧是我的知己,我的好兄弟?。?! “那個人,我勸你最好不要打他的注意!” 不是因為吃醋,也不是因為嫉妒。而是一句真真誠誠的忠告。那位安樂王爺絕對不是納赫所能肖想的人物! “為什么?” 瞅著出言勸阻自己的好兄弟,德容納赫不明白,為什么主子讓我遠離美人兒,而阿秋也讓我遠離美人兒呢??? “陛下喜歡他!” 這雖然只是他個人的一個猜測,但是,杜秋卻說的極為肯定。 “主子?你是說主子喜歡安樂王。這怎么可能啊,之前主子還對我說什么美人兒是老虎呢,他怎么可能自己也喜歡老虎呢?” 瞅著坐在身旁的好兄弟,德容納赫完全不相信對方的這個說法。 “世事無常,有很多事都不是絕對的!” 慕容允肖大名鼎鼎的草包王爺,美艷絕倫的鄂蚩第一美人兒。一個倍受君王關注的人,一個讓人看不透、也看不懂的人。一個注定了不是他德容納赫所能駕馭的了的美人兒! “恩,這倒也是!” 撓著腦袋仔細想了想最近這半個月來,前前后后發生的這些事兒,再想想,為什么主子會一改往日雷厲風行的做事風格,見過慕容允政之后沒有立刻回去金翅。而是留在這個驛館里苦等這許多天,為什么,主子又要整日的跑去安樂王府里呢? 那個答案似乎早已唿之欲出了,只是他這個一根筋從來都沒有往那個方面去想而已! “好了,時候不早了,早點兒睡吧!” 說著話,杜秋已然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阿秋!” 起身,德容納赫叫住了那個要離開的人。 “嗯?”轉回身來,杜秋差異的瞧向了那個男人。 “晚上早點兒睡,別光顧著練你的巫術?!?/br> 聽到男人滿含關心的這句嘮叨,杜秋笑了。 “知道了!” 這個男人啊,就是這般的粗中帶細,關心起人來啊,總是能讓你心里暖烘烘的。 “夜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