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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悅說了一聲快去,然后皺著眉去摸裕笙的額頭。 燙的嚇人。 …… 妙醫堂。 蕭磬一路靈力加持雙足飛奔而來,看到妙醫堂三個字之后,終于舒了口氣。 “喻寧師祖呢?喻寧師祖在哪?”蕭磬來不及耽擱什么,在路上攔到一個弟子就急匆匆地問道。 “你扯我嘎哈……”對方明顯因為蕭磬的舉動心生不爽,剛要說些什么,一抬頭看見蕭磬的臉。 這不是那個在云頂峰把自己師尊給打了的那個小畜生嗎? 不對不對不對,這不是那個被云頂峰玄澤尊主sao擾的弟子嗎? 靠,這么想好像也不對。 總之不管怎么回事,對方明顯是對蕭磬的印象頗深,而不論出于那一個角度,都不愿意和蕭磬多有糾葛。 “喻寧師祖在醫堂內呢,你自己去找吧?!?/br> 對方匆匆把袖子從蕭磬手里抽出來,只想著盡快脫身。 蕭磬倒也完全不在意對方rou眼可見的嫌棄,一言不發,直接朝著妙醫堂內趕了過去。 一進門,蕭磬就看到喻寧師祖坐在窗下翻書,一縷發絲從耳邊垂落,嫩蔥細指又將其挽了去,漏出眼角細細一顆紅痣。 此刻夕陽正好,被窗欞斜分成花紋而落,空氣當中細細的灰塵跳動被陽光照映的像是幾粒螢火,窗邊桔梗開的正好。 這樣的場景似乎不會有人舍得打破,可惜來人是不識好歹的蕭磬。 “喻寧師祖!” 啪嗒。 秦淮蘭嚇得直接闔上書,書名《男子生產接生與產后護理學》幾個大字,赫然是倒著的。 她都假裝看書了,這是哪來的臭小子,這么沒有眼力見! 直到秦淮蘭定睛細看,才發現來人倒是認識。 這不是云頂峰那個——秦淮蘭還沒來得及仔仔細細給對方的臉和名字對上號,蕭磬就迫切地開口了:“喻寧師祖,我師尊玄澤尊主暈倒了!” “哦?”喻寧師祖細眉挑起,慢悠悠地隨手把書放在窗框上:“我和你去看看?!?/br> 蕭磬點了點頭,如果不是對方師祖的身份擺在那,他都恨不得要去扯對方的袖子。 可惜喻寧師祖慢慢悠悠、蓮步微移、不疾不徐…… 反正就是不太著急。 一直等走到妙醫堂外,喻寧師祖才隨手召出自己的本命武器玉笛。 垂在腰間的玉笛瞬間放大,足夠秦淮蘭和蕭磬兩個人乘上去,秦淮蘭揚揚下巴:“上來?!?/br> 蕭磬趕緊跟了上去。 …… 一路乘風,很快就到了云頂峰,比蕭磬腿兒著來回不知道快了多久。 符悅本來就時不時焦急地朝外望去,打老遠就看見隱約是喻寧師祖的身影,已經跑出來迎接。 秦淮蘭慢悠悠地走下玉笛:“小符悅,聽說你師尊昏過去了?” 符悅眼里含著兩包淚,朝喻寧師祖點了點頭:“見過師祖……我師尊昨天在戒律峰受罰,早上的時候聽蕭磬說還好好的,我們練劍剛回來,正好看見師尊暈倒了……” “好像還發了高燒……” 秦淮蘭拎著一張帶著幽蘭香氣的帕子送到符悅手心:“別哭了,快擦擦眼淚,我進去看看?!?/br> 第十九章 他是真心悔過嗎? 秦淮蘭看了看裕笙的狀況,給裕笙開了藥方,讓符悅去抓藥。 “沒什么大事,就是你們師尊現在靈氣盡散又受了傷著了涼,發燒而已?!鼻鼗刺m的神色淡淡,落筆寫完了藥方。 “這藥今晚要吃三次,明天早上應該就能好一些,用量和該注意的我都寫上了?!?/br> 秦淮蘭重新抬起了頭:“對了,昨天晚上裕笙受了這么重的傷,你們沒人給他守夜?” 蕭磬楞了一下。 “沒……” 秦淮蘭嘆了口氣:“怎么能不看著呢?五十戒鞭下去,你們師尊和普通俗世中人無異,一般人挨了五十鞭子,恐怕都抗不過去一晚吧?” “這個時候才發燒暈倒,也算你們師尊能抗了?!?/br> “反正我不管你們怎么安排,今天晚上,必須有人照看裕笙?!鼻鼗刺m說著,皺著眉看向躺在床上的裕笙,一臉擔憂。 按照輩分,裕笙應該叫秦淮蘭一聲師叔。 但實際上,秦淮蘭真正的年紀還不到一甲子,真算起來和裕笙的年紀,差的也不多。 只是輩分比較高罷了,兩個人以前的接觸不少,秦淮蘭其實還是挺擔心裕笙的。 眼下聽了秦淮蘭的一番話,蕭磬果斷點了點頭,沒什么猶豫地說道:“好,今晚我守著師尊?!?/br> 符悅錯愕地看了蕭磬一眼。 符悅明明記得,蕭磬不是很討厭師尊嗎? 尤其是昨天戒律峰的事情發生之后,幾乎是所有人看蕭磬的眼神都變味了。 師尊雖然承認了錯誤,但實際上,千山宗大部分弟子,無論是出于對師尊的印象,還是出于師尊的地位,都不會覺得師尊有什么錯,甚至覺得,是蕭磬有意勾引師尊的。 符悅親眼所見,今天在試劍臺練劍的時候,蕭磬都是一臉的不悅,還差點和一個別峰的弟子,因豬頭愛你的事情打起來。 如果師尊不是因為他受的傷,恐怕現在都不會過來看。 這會兒怎么主動請纓留下照顧師尊了? 蕭磬對上符悅的雙眼,神色淡定:“總不能讓師姐留在這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