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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看誰一眼他能虧著?反正現在屋里就剩他和蕭磬兩人,不看蕭磬看什么,看破紅塵嗎? 裕笙一邊盯著蕭磬,一邊心里嘖嘖。 說像蕭向衡吧,也沒有那么像,蕭磬現在明顯是一副沒有長開的架勢,骨架瘦瘦小小的,連臉部的棱角也不顯銳利。 眼睛倒是挺大的,瞳仁幽深,放空的時候,眼底冷的像是結了霜。 但不管怎么看,和他那個狗*爹都完完全全是兩個人。 裕笙又嘆了一口氣。 一旁的蕭磬只被他這目光盯得渾身發毛,不小心回看一眼也要匆忙躲開。 但不知道為什么,現在面對裕笙的目光,蕭磬好像沒有那么排斥了。 或許那些曾經讓蕭磬厭棄的,覺得骯臟的東西,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徹底消失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磬覺得自己的側臉都要被裕笙盯得發燙了,符悅三人終于趕回來了。 “師尊——”鄔茗捧著幾個瓷瓶推門而入,進門看見蕭磬的時候愣了一下。 鄔茗很快調整好心情,把瓷瓶遞上去:“師尊,藥取來了?!?/br> 裕笙點了點頭:“放在那吧?!?/br> 鄔茗松了口氣,忙不迭地放下了瓷瓶,然后退到了門外。 她前腳走出去,后腳就回過神來,從門縫里探出十五歲少女的腦袋瓜來:“那個,師尊,那我就先走啦?” 裕笙再度點頭。 這一次,鄔茗徹底合上了門,撫了撫胸口給自己順氣。 符悅看著鄔茗出來,還有點不解:“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不幫師尊上藥?” 鄔茗嗚了一聲:“師姐,蕭師兄也在房間里呢!” “蕭磬?”符悅皺了皺眉,隨后眉頭很快就重新舒展開來。 “那你怕什么?!狈麗傂χ嗣w茗的頭:“是你蕭師兄會吃人,還是師尊會吃人?平時你不是很黏他們嗎?” 鄔茗一下子把頭埋進了符悅懷里:“嗚嗚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怎么繼續在屋子里待下去嘛,今天師尊在戒律峰里說的話……嚇我一跳!” “他居然想對蕭師兄那樣那樣!” 符悅朝緊閉的房門看了一眼,噓了一聲:“我們先回我的住處再說吧?!?/br> 符悅頓了頓,又補充道:“但這樣的話,你以后也不要再提了,師尊居然能在戒律峰當著那么多弟子的面說出來,就是真心悔過的?!?/br> …… 屋內。 淡色的燭光鋪滿整個房間,燭火跳動噼啪作響,蕭磬的影子被倒映在墻上,也來回晃動著。 “師尊?!?/br> 蕭磬出聲打破這一室寧靜,垂著眼睛盯著桌子上的幾個瓷瓶:“我幫您上藥吧?!?/br> 裕笙下意識地想要拒絕,但無奈自己現在一身靈力盡散,和凡人沒什么區別,別說給自己上藥了,喝個水都艱難無比。 所以裕笙只能點頭。 蕭磬抿了抿唇,聲音輕的幾乎不可聞。 “那,師尊,脫衣服吧?!?/br> 第十四章 不要?。。痈?/br> 裕笙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盯著蕭磬:“你在說什么虎狼之詞!” 蕭磬默默移開了眼睛,語氣別別扭扭的:“師尊不脫衣服,我怎么給師尊上藥……” 蕭磬的心中有點窘迫,沒想到裕笙居然會是這種反應。 搞得好像他對裕笙有什么不軌的想法一樣……明明裕笙的身體,他早就看夠了。 裕笙一愣,方才回過神來,頓時覺得房間里的氣氛更尷尬了。 裕笙哦了一聲,低下頭開始扯自己的衣服。 破碎的衣料早就已經粘連在傷口上,凝固的血液和剛開始結痂的傷口,隨著衣料剝落的動作通通被扯開。 只是稍微動了兩下,裕笙就被驚起一身的冷汗,卻死死咬牙忍著。 剛才被蕭磬一句話激起的微紅面色早就已經褪去了血色,蒼白的像是一張白紙,被水浸濕到幾乎透明。 但裕笙還是強行忍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畢竟不想在徒弟面前丟人不是。 裕笙的眉間緊緊蹙著,小心翼翼地想要剝離自己身上已經稱不上是衣服的布料,幾乎每一下,都是剝皮般痛苦。 他本來動作就受限,如此一來更是笨拙。 蕭磬終于開口:“師尊……我去打些水,給你清理一下吧?!?/br> …… 片刻之后,蕭磬端著一盆溫熱的水回來了。 這是蕭磬跑到云頂峰后峰的靈泉打的水,對傷口愈合有著一定的輔助作用,一趟來去匆匆的還要把這些水加熱,蕭磬的頭上已經跑出了一腦門的汗,氣喘吁吁。 好在水是沒灑的。 他本來是冰系靈根,加熱不了這些水,是特意找了地方生火熱起來的。 耗費的時間不斷,但一路上來去匆匆地,剛好把時間節省下來了。 裕笙看著蕭磬的額頭上都是細密密的汗珠,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只能背對著蕭磬,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穩沒有一絲的顫抖:“幫我梳頭?!?/br> 一頭烏發被亂揮的鞭子抽散了,如瀑一般垂到腰間,映襯著淡淡的燭火光亮。 不知道為什么,蕭磬突然覺得,那發絲應當是溫熱的,有溫度的。 手指真實的攏上去,才發現裕笙的墨發像是流水一般,攏的太松就會從指尖溜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