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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行:難道我也是需要觀察的奇特物種? 自我懷疑.jpg 陷入沉思.jpg 揉著突突直跳一陣陣發痛的太陽xue,柳觀月沒精打采地走出公司。呼出的呼吸有點燙,想到明天還要去餐廳兼職,柳觀月艱難地回憶家里還有沒有感冒沖劑。 想到今天去打款后接到的電話,昨晚算賬時的輕松心情不復存在。 人家要的是救命錢,前面幾次做手術都沒跟她說,現在實在是迫不得已才打電話來問她要,可以說是仁至義盡了。 柳觀月也不忍心耽誤一個小姑娘的性命,可二十多萬,一下子她該從哪里籌呢? 每當為錢發愁的時候,柳觀月都會回想起家里還富裕的時候,十年前就能領著好幾萬的基礎零花錢,偶爾有需要還能再給。 早知道有一天自己會從白天鵝變成灰姑娘,她就該好好把那些錢給存起來。 回過神來,柳觀月嘆氣。 好吧,又發夢了。 世事變遷,誰也說不上來人生還會有哪些波折變化。就像她家,也像陳伯伯家。老爸的公司因為決策失誤套牢了資金鏈,連帶著有股權的其他人也跟著大出血。 后來有的人重新翻身穩住了,也有的人越走越偏,成為了普通的小康之家。 燕行本是懷揣著復雜的心情以及幾分忐忑幾分好奇等待著,見她終于下來,卻是心不在焉,呼吸也比平時粗重嘈雜些許。 顧不得糾結自己的小問題,燕行上前幾步,接過她手里的文件袋:“怎么還有工作要帶回家?” 柳觀月回神,扯著嘴角笑了笑,說不出的疲倦:“沒有,是接的個外單?!?/br> 有些小企業沒有自己專門的法務,偶爾會有外包的單子。柳觀月以前接得狠,漲工資又有了西餐廳的固定兼職后才沒再接了。 現在又要籌錢,她就想著接幾個單。 賺的錢可能不多,好歹也是一個收入。 轉眸看見燕行手里的花束,柳觀月心頭一跳,詫異地抬眸看他。想說什么,卻又重新閉了嘴,只低頭下臺階。 平時兩人相處,本身就是柳觀月占主導,現在她一安靜,氣氛就顯得有些冷淡。 燕行垂眸,追上去把花束遞給她:“過來的時候看見還有花店沒關門,送你的?!?/br> 所以不是別人送他,然后他再順帶拿來轉送的。 柳觀月呼了口氣,抿唇笑著回頭接過:“謝謝?!?/br> 有些沒精神,不太想說什么??捎钟X得這樣太冷淡。 ‘是特意買來送給我的,第一次送花這樣意義曖昧的禮物,要是太冷淡,會不會讓他失望?’ 柳觀月提起精神笑得更燦爛了幾分,低頭聞嗅花束,而后雀躍地說:“好漂亮,很驚喜的禮物。你怎么忽然想起送我花了?” 很能滿足男人心理的反應,燕行卻眉頭緊皺,沒什么特別觸動,而是伸手確認似的又握了握她指尖:“好冰,掌心又發燙?!?/br> 回想網上對各種奇怪癥狀的描述,燕行擔憂地看著她:“你生病了?” 普通人生病了該怎么樣?看醫生,吃藥,打針,進行一應治療。 燕行拉著她手腕往下走。忽然就快進到拉手了,本就有些頭暈的柳觀月腦子更糊了,“去、去哪?” 燕行頭也不回:“去醫院!” 費了好大勁,柳觀月才解釋現在這個點去醫院,只是普通感冒根本沒必要。 一再申明回家喝一大杯熱騰騰的感冒沖劑,再捂一捂汗,睡一覺,明天醒來就能好了。 沒親自經歷過“感冒”這種病癥的燕行持懷疑態度:“真的?不是舍不得花錢?” 感覺有被這種質疑內涵到的錢串子柳觀月無語地瞪他。然而某人堅持要答案,她瞪,人家也凝視著她。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在這種剛送了花,剛拉了手的情況下,越看越不好意思。 腦子里那什么最多,心思最不純潔的柳觀月毫無懸念率先敗下陣來:“真的真的,要是真生病了,我當然會優先選擇花錢保命!” 燕行這才放過她,又說:“要保命的時候,得花我放在你那筆錢?!?/br> 真是時時刻刻不忘提醒她,一定要花他的錢。 柳觀月失笑,一手抱著花,一手被他拉著,也不主動提醒他放手,乖乖跟著上了電動車專用寶座。 說起來,她也不是倔強逞強的人,想了想,就提出借錢的事:“我欠了很多錢嘛,你也知道。本來每個月按時還一部分完全沒問題,但是一個伯伯家的女兒得了白血病,做了好幾次手術了,家里積蓄都花光了,現在每天都要花一大筆錢。他也是沒辦法了,才給我打電話。所以我想可不可以先暫時跟你借一點?!?/br> 也不準備全借光,畢竟燕行也是要生活的,還要另外留一筆應急款。 燕行反而并不在意,只說讓她自己取用:“不用給我留?!?/br> 干脆利落得讓人感動。 柳觀月歪頭笑看他:“一分錢都不留也可以???” 燕行沒多想,擰動鑰匙,提醒她注意,安全駛入道上,才說:“給你了就是讓你用的?!?/br> 哎,多美的一句甜言蜜語??! * 芙蓉市某酒店。 標準夜貓子皮特在網上浪,偶然看見一個久遠以前的視頻,頓時驚為天人。 激動難耐之下,他在那個已經沒有什么熱度的視頻下狂敲留言:【華國功夫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