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原來一切都是陛下的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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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原來一切都是陛下的局(下) “陛下,今天臣妾來的原本就是想弄清楚我的孩兒,為何陛下要那么狠心的拿掉?可惜卻聽見了許多想不通,卻說的通的事情。 不過這一切都辛苦陛下了,日后也不會再有機會這么辛苦了?!鼻锵Τ读顺洞孤涞念^發,頓時長發落地。 而她含笑地用右手拉扯著那一把烏黑發亮的長發,并從懷中抽出那一把匕首,一下便從胸前割落下那一把頭發,隨之扔下頭發與匕首,“秋夕……你這是干嘛?” 秋夕眸子一亮,淡然的說道:“成王敗寇,兵家常事。如今秋夕徹底落敗,至親含冤死去,孩兒天人一地,再也沒有任何利用價值,而這三千長發原本就是為陛下所養,如今長發已斷,恩情已絕,日后再見便是陌生人?!?/br> “秋夕——” 蕭御風加重聲音,并往秋夕那邊走了幾步,而秋夕卻連忙退了幾步,“陛下,求你不要再逼我了,我不能接受我愛的人間接當了同謀殺了我的雙親,并且如今不為我去報仇,反而助紂為虐,繼而殘害我娘的娘家…… 我的婢女被人輪(jian)致死,若不是那已走的孩兒,我也慘遭毒手。而那兇手真是陛下榮寵后宮的柳妃,呵呵……” “秋夕,這一切都不是我預料到的!”蕭御風的態度軟了下來,滿眼都是不舍和悲哀。 “我原本將你愣在冷宮,梵馨護著你,你自然能躲避紛爭,安心養胎,但終究還是不能保住你們母子……秋夕,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過失……” 蕭御風一步一步走向秋夕,而秋夕卻一下將地上的匕首踹了過去,滿眼通紅,隱忍淚水吸了吸鼻子,退了一步,“如實陛下,再過來,我就撞墻而死?!?/br> 他看著秋夕那死灰的眼睛,滿滿但是埃莫,終究為了她的命妥協,不再前進,“我不走,你好好陪我說說話吧!將你心中的郁結都告訴我,別憋在心里……” “呵呵……我哪有什么委屈,不——應該說我怎么有委屈、不甘呢?陛下是陛下,不是我認識幻夜。 不過也就是只有我那么蠢,才沒有發現陛下是幻夜這個事實,更沒有夜幻才是幻夜罷了,如今認識清楚也好。 我也不會懵懵懂懂再來求幻夜,不!求陛下幫我手刃仇人,畢竟陛下不會為毫無利用價值的人,動用自己暗藏的江湖勢力……” 溫熱的煙霧慢的蒸騰而起,殿內笫一次煙霧繚繞,硫磺的味道刺痛了她的鼻子,讓她十分難受的站著,她咽了咽唾液,“呵呵……原來這一切都是陛下的局,不但將所有人騙了,還將我也騙進局內,而我卻傻乎乎并樂此不疲地位陛下奔波,欲想為陛下洗去‘廢柴’之名。 但最愚蠢也莫過于我,沒有察覺陛下的意圖,讓家人陪著我陷進這個大漩渦中,導致如今的結果。 我確實活該家破人亡,活該骨rou分離,活該活的如此窩囊廢,因為我錯信良人……咳咳……恭喜陛下成為這盤局的勝利者!” 她說完根本不顧蕭御風神色的悲傷,含淚破門而出。但蕭御風卻苦笑地整個人走到池邊,沒有出去追趕,反而倒進池內,任由自己往下沉去。 他知道一旦去追趕她,只會將她往死里趕著。兔子逼急了會咬人;野狗逼急不但會跳墻,甚至臨死一拼反咬一口;而人逼急了,會選擇死亡;可秋夕逼急了,他卻想不出她會怎么樣,或許這個答案早就有,只不過他不敢去想。 即使不能讓她陪伴在身邊,安睡在枕邊,共謀天下,可只要她活著還在宮內,他依舊能看見她,他依舊可以擁有她。這樣的結果他對她毫無辦法可解決,他只能任由時間為她洗去傷悲。 破門而出的秋夕含著滿口溢上喉頭的鮮血,急不擇路地亂跑,終究跑回了自己的夕月殿前,她一咬著牙,咽下那腥甜的血液,推開屬于她的夕月殿。 她看著熟悉的的一桌一椅,而屋內依舊是溫熱的讓藥田內放養的土撥鼠和龍貓在殿內熟睡,而她的進來驚醒了它們,而它們認主的一窩蜂地沖進她的懷里,而她受不住這沖力,往后倒去,她微微閉上眼睛任由自己往后倒,但卻被一人托住了身體,“沒事吧?” 秋夕眸子一烈,懷里的小動物像是懂人性地對著她身后的人齜牙咧嘴咆哮著,而秋夕穩住身體后,依舊背對著那人,淡然說道:“夜幻……唔……幻夜,為什么你在這里?” 她沒有任何情緒地將懷中的小動物們安撫了下,便將它們放置在地上,“我一路跟著你過來的!剛流產過的你,根本不適合在這寒冬的夜里亂跑,我怕你出事,就跟著你了……” “那現在我沒事了,你走吧!”秋夕嘆了一口氣,而幻夜卻一下拉住秋夕的手,“你就不想我為何能跟得上你?” “還用猜嗎?這里是哪里?”秋夕嗤之以鼻一笑,將手抽回,理了理衣袖,冷靜的過分,從容的過分,完全看不出是家破人亡的人,“秋夕……” 幻夜念叨了秋夕的名字,但她卻一個旋轉便坐在椅子上,“我身上的藥是你給的,我臉上涂抹消去傷疤的藥也是你為我涂上的。 每一個醫師都會對自己開的藥有熟悉的味道,你的藥溫淡平雅丹又不失sao氣,如此特別的藥,我想天底下很難有人認不出你的藥吧!你跟著熟悉的藥味而來,有何不可?” 幻夜驚訝地看著如此通透地秋夕,眼神一黯,“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呵呵……我能有什么打算?”秋夕摸了摸自己隱隱發痛的肚子,抽了依舊冷氣,夭折牙繼續道:“家破人亡,手中底牌被抽,沈家遠在邊境,遠水救不了近火的道理,我還是懂的……更何況我不想牽扯沈進來,你說我能怎么辦呢?” “秋夕!”幻夜握了握拳,“難不成你不想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我能離開嗎?蕭御風是當今陛下,是你們組織的首領,明里暗里都是他的人,我能逃到哪里去?我有什么能力而逃?梵馨也是他的人,我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逃?妄想天開!” 秋夕理了理思路,完全不顧幻夜臉色黑沉,輕輕地將身邊的白色龍貓抓起,塞進懷里順了順毛,順便取了取暖。 “我助你逃!”幻夜一本正經地看著秋夕,“梵馨已經因為你和阿風不和,你不要她。即使她回到組織也是死路一條。 我從未看見過一個夜衛能這么心甘情愿的為主子冒險,挑戰權威,并且對一個主子的感情如此的深厚,你不該誤解她,你還她可用!” 黑暗中秋夕抿了抿唇,腦袋里面快速回想到那個狩獵比賽的雨天,梵馨對天長拜和對天發誓的那些話,此刻她終于懂了梵馨為了她——叛變了! “我助你逃走!逃離這個傷心之地,你想取哪里就去哪里!我會幫你將行蹤藏起來!”幻夜穿透黑暗,看著坐在位置上的秋夕。 而秋夕卻淡然一笑,搖了搖頭,“幻夜,謝謝你的好意,但我來說:你還是和他一伙的,你幫我告訴他,我不會逃,我要讓他看見我的面孔,就要想起我死去的親人,讓他每個日日夜夜都無法安睡……” 她語氣十分的輕靈,完全不像是詛咒,但是那語句里面的恨意讓幻夜有了一絲忐忑,“只要你想,就讓梵馨 找我,我助你逃走!”他在重復一次,只不過秋夕卻含笑離開了夕月殿,“謝了!不過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憐,請收起你的可憐!” 秋夕虛弱的走回冷宮,看著坐在冷宮大門上靠著門睡下的梵馨,心里一暖,嘆了口氣,到她面前居高臨下,但眸內滿是感動地說道:“這里冷,回去睡吧!” 梵馨 一下醒來,看著地上那雙被凍的發紫的雙腳,連忙將自己的鞋子脫出,二話不說地扯著秋夕的腳穿了進去,“天氣那么冷,主子你的身體那么虛弱,不能在受寒了!我們快快進去……” 秋夕看梵馨十分麻利的已經幫她穿好鞋子,臉色淡然一笑,“梵馨,你若是真的忠于我就叫我秋夕……或jiejie吧!” 梵馨一愣,迷惑地看著秋夕,但看見她臉上那一份淡然的笑意刺疼了雙眼,“梵馨,不敢!畢竟梵馨隱瞞了主子很多事情……” 秋夕摸了摸她的頭,澄澈地眸子半垂,“這樣又如何?只要你現在忠于我,不會背叛我便可以了!還是說你嫌棄我這么一個親人?” 秋夕一躍走進冷宮內,梵馨 更是快速將冷宮的大門關上,隨著秋夕走了回去。 “梵馨求之不得,只不過……”她低了低頭,為秋夕倒上了一杯熱水,而秋夕順手而接過,“沒有只不過……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不愿意,你直說就好!” 秋夕眸子凜冽地看著梵馨 ,只見她略帶興奮地點了點頭,“梵馨,我知道你已經回不去蕭御風那里了……” “主子……” “嗯?”秋夕一冷憋著梵馨,“jiejie……” “我都知道了,你為了我背叛了蕭御風,我很感動,但是介于理性,我只能告訴你,我們是坐在一條船上的人。既然我們坐在同一條船上,生死與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為何不凝結我們兩個的力量逃離這里!” 秋夕眼神嚴肅看著一愣的梵馨,只見臉色驚訝地看著秋夕,不確定的問道:“逃離?” “嗯!”秋夕喝了一口熱茶,臉色回紅,淡淡的點頭,“什么時候?” “等我傷好后,再說!” “好——”